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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自己臉色還要難看的臉時,晨曦傻眼了。“你……”晨曦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只是條件反射的第一時間和顧曉撇清距離,用力把人從自己身上劃拉開。林易冷漠的看了眼沙發上躺著的人,再淡定的看了看晨曦,說:“她喝多了?”晨曦不明所以的盯著林易,覺著眼前的情況有些怪異,按理說林易該發飆抓狂才對。電影里的老公被自己媳婦抓包時不都這么演的嗎?不挨個幾巴掌也得被撓幾爪子。林易又神色平靜的問晨曦:“你呢,也喝多了?”晨曦想了半天,林易也不知道在旁邊觀察了多久,現在他想起來他之前和顧曉的一系列行徑好像挺容易讓人誤會的,于是特別有眼力價的猛點頭:“我也喝多了。”喝多了才會被那死丫頭占便宜啊,所以林易一定不會生氣吧?林易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生氣的樣子,他微微傾身過去認真的看著晨曦的臉:“喝多了,那我幫你清醒一下。”林易在晨曦渾然未覺的時候順手握起桌上的玻璃杯,將大半杯不明液體直接淋在了晨曦頭上。冰涼的液體順著晨曦清俊的五官往下蜿蜒,慢慢流進了襯衫領口,白色襯衫也被浸濕了一大片,濕乎乎的黏在了結實的軀體上。晨曦閉了閉眼,纖長的睫毛還沾染了幾滴水珠,他無奈的靜靜看著林易,這么狼狽的時刻看起來竟然也很迷人。林易也無聲看了他一會,什么也沒說,放下杯子轉身就走了。付陽等在酒吧門口,倚在車旁沉默的抽著煙,看到林易出來時沒有多問,只是說:“回家嗎?”林易長長吁了口氣:“嗯,回家。”付陽對著他微微一笑,干凈的面容讓笑意看起來很溫暖:“以前老盼著你和晨曦分,現在我怎么覺著自己特不是東西啊。”林易低頭笑了下,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和晨曦這樣算不算分了,他其實也不太相信晨曦會喜歡顧曉,剛才那場面在他看來也就是小姑娘喝多了在那瞎胡鬧,可是他說不清自己當時的心情,潛意識里總是在害怕——晨曦和他不一樣,晨曦和他在一起時甚至連自己真實的性向都沒來得及想明白。現在更是一路被自己帶到了這條道上,他的猶豫和遲疑都讓林易覺得不安,晨曦是喜歡女人的,林易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即使今天的不是顧曉,換做別人也是有可能的。林易每每想起這個就越發的難受。付陽的手機在兜里震了好一會,長時間的震動在兩人靜謐的氛圍里尤為刺耳,以至于林易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揚了揚眉問付陽:“不接嗎?”付陽一副不太想搭理電話那頭的人的樣子,繼續和林易說:“對了,我都把今天約你的正事兒給忘了。丁競那邊我們有新的線人了,情況也進展的很順利,他的網站已經被封了,不過丁競和辛銳似乎有很大的仇,被我們盯這么緊都沒放松死咬著淮安不放。我就是怕他還有什么壞招,他現在正在配合調查,資金賬戶全被凍結了,所以你小心點啊,別被那家伙又鉆了什么空子利用你們。”林易心思復雜的點了點頭:“沈隊沒告訴你丁競和辛銳是怎么回事嗎?他不是和丁競的弟弟——”“我哪知道啊,他愛說不說。”付陽提到沈裘時表情比以前還要厭惡,甚至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林易狐疑的審視般看著他,露出一絲詭笑:“你該不會——”付陽臉上訕訕的,有些不自然的潮紅一閃而過,暴躁的瞪大眼:“瞎打聽什么呢,你失戀了不需要人陪嗎?哥帶你去喝酒解悶吧,我還可以勉為其難酒后陪你亂一亂。”林易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行啊,只要你愿意乖乖做下邊那個。”“老子這樣的像做下邊……呃,不對,”付陽不可思議的眨著一雙桃花眼,發現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驚喜,“鬧了半天原來晨曦才是下邊那個啊,嘖,真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那對你是真愛吧,都愿意讓你上了……”付陽跟在林易后邊喋喋不休,林易無奈的往前走:“打車回家吧,你剛才也喝酒了。”“喂,我在和你討論很嚴肅的問題好不好。”付陽不滿的繼續嘀咕,“晨曦在下邊會不會跟死魚似的,也是擺著那張死人臉嗎?那不是jian尸差不多,林易你竟然有這么重口的愛好。”林易抬頭看了眼月朗星稀的夜空,晨曦沒有追出來,晨曦也從來沒有問過他想不想在上邊,這段感情里從始至終晨曦都保持著cao控者的姿態……林易背對著付陽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那么這樣的感情,是不是就不能稱之為真愛了?☆、兒媳婦出事了,你管不管林易剛回家晨曦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還挺有恒心,林易洗完澡出來手機總算安靜了,不過有那家伙發來的未讀短信。林易面無表情的點開,晨曦也沒說什么,只是叮囑他晚上早點睡。林易看著那條短信足足有三分鐘,最后嘆了口氣關燈睡覺。之后幾天晨曦只是短信不斷,人卻一次也沒出現在他面前。林易開始回學校上課,他說不上來心里有沒有絲毫的失落,總之似乎是不痛快的,卻又沒有想象的那般難受,很微妙的感覺。放學時林易驅車回家,深冬的天兒黑得很早,昏黃的路燈下林易低頭開車門,驀然敏銳的感覺到身后有人。他倏地抬起頭,車窗鏡面折射出的是一張完全陌生黝黑冷酷的臉盤。“你——”林易后頸重重挨了一下,腦子昏昏沉沉的酒陷入一片黑暗,眼前最后出現的依舊是自己車門一閃而過的畫面。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覺著全身哪哪都疼,尤其脖子就跟被人擰了重新結合一樣。林易抬頭環顧了一圈自己待的地方,窗明幾凈采光非常好,這時候身體的感官慢慢復蘇,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被綁了,手和腳都沒法動一下。林易從小就被他媽的“綁架”論給訓練出來了,這時候竟然也沒有太慌張。他那樣的家庭,老爸老媽無時無刻不警告他,不可以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可以隨便和誰走,要是被綁了也不要哭哭鬧鬧的刺激綁匪,爸媽會第一時間想辦法來救他。林易安靜的聆聽著靜謐的門外,有細微的動靜,是男人走動的腳步聲,聲音沉穩有力,應該不止一個人。他也不發出聲音,就那么睜著黑漆漆的眼眸觀察了一番屋子的構造,被綁的手腳使了幾次力都是徒勞,他索性也不浪費體力了。這時候會綁他的人,他仔細想了一遍,如果不是圖財的話,那么就剩丁競了。要是丁競的話,他反而沒那么緊張。門板在十五分鐘后被推開,走進來的又是一個他完全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