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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皺了。大白看了片刻,然后踩著柔軟的宣紙走到了榛果殼的角落里,那里放著一個迷你的黑色小箱子。小箱子上甚至還掛著一把儀式感格外強烈的銅鎖,大白掏出鑰匙,打開箱子,里面放著許許多多物品,有一塊小石頭,有一片干花標本,還有一片貝殼,還有一顆珍珠……這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大部分來自于大白還小的時候,兩位爹爹給的,也有一部分是這九千年來青蛟帶來了,當然,還有兩個極為漂亮的東西,是大白打算送給兩位老父親的,只是傲嬌總是覺得開口很難為情。大白努力扯平創(chuàng)可貼上的褶皺,然后將創(chuàng)可貼工工整整的放進了小箱子的角落,合上箱子,掛上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心滿意足的大白回到宣紙碎片上,躺倒,在上面打了個滾,將自己埋進了宣紙碎片里,就相當于蓋好了被子,閉上眼睛,沉入夢鄉(xiāng)。屏風里面,舒水水也爬上了床,甚至儀式感十足的放下了床幔,窗幔如紗如霧一看就不是凡品,舒水水伸手摸了摸,思索自己明天把床幔帶走,然后給骨骨做一件防曬衣的可行性。想到做東西,舒水水又端正坐好,從靈府開始往外掏東西,最終,舒水水找出了一個松緊繩發(fā)圈,幾塊棕色的布料,布料的顏色和材質都十分接近創(chuàng)可貼。借著床頭的燭火,舒水水打算連夜做點東西,但是曾經十分順手的剪刀針線都顯得不太好用,剪刀更是連手指頭都塞不進去。沒辦法,舒水水只能再次化成了鼠的形態(tài),rou嘟嘟的一團坐在床鋪上,熟練的拿起小剪刀,對著布料裁剪起來。夜晚的書齋里很安靜,外面的尖嘯聲似乎都被書齋擋在了外面,溫暖的燈火給人提供了溫暖和安心。如紗床幔里,火光中映照著一個忙碌的小影子。小影子坐著認真裁剪完畢,又站了起來,舉著針,如同舉著劍一樣進行縫合,小爪子踩著布料,努力拔高身體,動作熟悉的讓人覺得縫衣服就該如此。等完成了自己的作品,舒水水才反應過來自己用針的時候完全可以化成人形,只能說做鼠習慣了,人反而不適應。小鼠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然后伸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水水已經是一只老崽崽了,老年鼠健忘也沒什么的。”安慰完自己,舒水水覺得心里平衡了,然后收拾好床上的東西,再次變成了人形。撩開床幔,舒水水抬著腦袋望向放著榛果殼的書架,那里很安靜,想來大白已經睡著了。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捏著自己剛剛制作的東西走到了書架旁,輕輕放在榛果殼旁,又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床上。再次躺好,舒水水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骨骨晚安。”一向秒睡的舒水水在迷糊之際下意識的說道。寂靜的房間里,舒水水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低低的聲音。“水水晚安。”舒水水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已經沉沉進入了夢境,剛剛的那聲呢喃也仿佛一個美夢。第二天,九千年來都十分自律的大白照往常那般醒來,腦袋剛剛從堅果殼探出去,就看到了靠在堅果殼上的東西。那是一個圓形的繩子,上面還掛著一個棕色布料的裝飾物,而裝飾物的形狀正是創(chuàng)可貼,不過是兩個交叉形狀的創(chuàng)可貼。伸手摸了摸,大白很快反應過來,這兩個創(chuàng)可貼確實只是簡單的裝飾物,因為沒有絲毫粘性,倒是圓圈形狀的繩子很有彈性。大白正好奇研究的時候,一個帶著笑意和寵溺的聲音響起。“喜歡嗎?我看你很喜歡創(chuàng)可貼,所以做了一個布的小裝飾。”大白正努力拉扯圓圈的小身子一僵,然后微微仰著頭。“還可以,這是腰帶嗎?要多纏兩圈。”舒水水“……”不,那不是。看著明明手一直沒松開卻傲嬌的小團子,舒水水眼睛轉了轉。“這是呼啦圈。”縱使閱覽群書,大白也一時凝噎。“何為呼啦圈?”名字如此怪異。舒水水伸手,將發(fā)圈套在了大白的身上,然后示意大白扭扭腰。“呼啦圈就是一種健身器材,放在腰上,然后通過扭動腰部,使其在腰上轉動,來,大白試試……”大白“……”本來想脫口而出的荒唐二字還是在舒水水亮晶晶的目光下咽了回去,然后別扭的扭起了腰。只失敗了兩次,大白就很快掌握了要領,將發(fā)圈轉了起來。舒水水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到了后來,甚至有了化成鼠形自己試一試的沖動,不過與大白苗條的腰身相比,舒水水的毛茸茸幾乎可以將發(fā)圈填滿了,大概是轉不起來。不過最終舒水水還是忍住了,毫不吝嗇的稱贊。“大白白好棒,是我見過的轉的最可愛的呼啦圈。”大白停了下來,優(yōu)雅站在書架上。“與舞劍相比,這個太簡單了。”舒水水點點頭。“大白白說的都對,不過這個呼啦圈還有另外的作用,就是代替玉簪固定頭發(fā)……”一飽眼福之后的舒水水開始一本正經的普及發(fā)圈的正確用法。大白絲毫沒有懷疑,化成了人形,然后享受了舒水水的綁頭發(fā)服務。在舒水水揪掉七八根長發(fā)之后,總算是梳了個還算齊整的高馬尾。舒水水將小鏡子掏出來舉在大白的面前。“怎么樣?”大白看著鏡子里清晰的自己,以及頭上那個創(chuàng)可貼飾品,靜靜的吐出四個字。“此物傷發(fā)。”舒水水“……”人類說的沒錯,孩子太難養(yǎng)了。雖然嘴上說著此物傷發(fā),大白還是戴著發(fā)圈下了樓,腳步都輕快了不少。舒水水緊隨其后,臨下樓之前,目光還戀戀不舍的看了看窗幔,遺憾骨骨的防曬衣還是要等一等,雖然就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自己既是黎夢也是孟陌離,也就是這個書齋的主人。但沒有那份記憶,舒水水總缺少幾分代入感。下了樓,舒水水發(fā)現大白正在青蛟的碗前晃,青蛟正盤在碗里,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尾巴,對于在自己面前晃的大白沒有太多關注。而古蘭意,舒水水是真的服氣,古蘭意竟然還在看書,就連姿勢都沒怎么改變。“兄弟,你起的這么早?”古蘭意嗯了一聲,隨后茫然的抬起頭。“早?早上了嗎?”舒水水“……”完全無法理解熬夜人的思維,是床不軟還是覺不好睡?古蘭意看了看窗外,果然已經有微涼的晨光透了進來。大白揮手熄滅了書齋里所有的燭火,燭火的余溫尚在,完全不會感覺到冷意。書齋之外,那些夜晚哭號尖嘯的怨瘴也在晨光降臨的一瞬間銷聲匿跡,城池恢復了安靜。古蘭意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腦袋,竟然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怎么這么快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