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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玉想了想,答道:“略懂皮毛。”自從他發現這李家的父子不對勁之后,倒是什么都留了一個心眼。他直覺的認為,怕是李賀不希望他這個兒子有多大的出息。“嗯,在學就好,你學了這么久也該幫我分擔分擔了,明天我有一單生意,就你去談吧。下午二點半在明鶴樓的二樓。”“和誰?”李錦玉沒想到李賀會派他去談生意。“王家的生意。我們的和他們有一些瓷器的交易。”李家在景德鎮有兩個窯廠,現在瓷器走俏,不光是國外買的好,國內的銷量也是居高不下,窯廠每個月都要出好幾個新式的花樣,窯廠賺的錢,現在算是占李家每月收益的大頭了。李錦玉心里疑惑,這去談和王家的生意?還讓他去?上次他就是差點被王越給陷害了,李賀不可能不知道,這次又叫他去和王家談生意是幾個意思?莫非李錦玉真的不是他爹親生的?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沒有說出來。這大宅子倒是真的迷霧重重,一步一步的抽絲剝繭,還得自己去察覺。自己沒有估算的錯了,這明天去的人一定就是王越了。他在酒樓這種四通八達,人流量大的地方和王越談,李錦玉還真就不信王越光天化日的對他怎么樣來著。打定了主意,李錦玉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和他談生意的。”好好地談,最好能套出什么!從書房出來,李錦玉低著頭邊想邊回自己的房間,還沒進房間,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蘇桃。他停頓了一下。蘇桃看見了她走了上前,小聲的叫了一聲“少爺。”李錦玉卻堪堪的避開了她,他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難免的打草驚蛇,卻還是克制不住。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蘇桃。他對她太信賴,所以,現在他也很失望。蘇桃見到李錦玉避開了她,自個兒進了房間,眼眶一下紅了,她一只手扶住要關上的門,李錦玉看著她眼睛紅了也愣了愣。李錦玉打開了門,讓她進來。眼神銳利的看著她,“我不希望你騙我,你應該也知道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就算是你騙我我也不會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說假話。”蘇桃的身子僵了僵,半響才說:“大少爺,有人要……”她話沒說完,外面便又響起了敲門聲,這次外面說話的是三姨太肖荷的丫鬟崔明珠。“小桃,你在里面嗎?三太太說你上次繡的手絹花式好看,問你怎么繡的,她想親手繡兩幅肚兜給肚子里的小少爺,正在房里正等著呢。”蘇桃怔了怔,“大少爺……”“三姨太找你就先去吧,別讓她到時候又等急了。”“大少爺,我先去了,我……我待會兒還會回到的。”李錦玉等了三個小時也不見到蘇桃來,他心想難到是三姨太叫去的時間長了,蘇桃累了直接去歇著呢?他也沒多想,關上了燈,自己睡在了床上,只是今天沒有了蘇桃準備的夜宵,著實的很不習慣。她不該騙他啊。第二天,李錦玉先去了城東的學校,今天談生意的時間約在了下午二點,地點明鶴樓也在城東,和要去的學校相距不遠呢,往返之間時間也不緊促。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而是現在這個世界,從來不缺的就是可憐的人,更不缺的是中飽私囊的人,窮者更窮,富者更富。說來也是好笑。民國又怎么樣,所謂民權……就是在21世紀,人還不是分為三六九等。披著一個人人平等的皮罷了,當不得真。從學校出來,車子開到酒樓的時候,剛剛好二點半。李錦玉剛剛進去就見著了王棟,王棟今天穿著西裝西褲,脖頸間系著領帶,看起來倒也算相貌堂堂,不時有來往的女人多瞄上幾眼。等著王棟上來打招呼,李錦玉才想起來,王棟在這家酒樓做經理。被指引著上了二樓,到了約定的房間,李錦玉推門進去里面竟然沒有人,他都到窗口邊,窗戶外面是車水流龍的馬路,電軌車,自行車,匆匆的行人。有四下看了看環境,不錯,是適合逃跑的環境。他呆呆的看著窗外,窗外的風景,完全是迥異他以前的世界。竟然是恍如隔夢一般。“咔”他聽見身后鎖門的聲音轉了過來,入眼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五官極為深邃,是不同于陳少霖的另一種粗糲和硬朗。也頗為英氣,這樣想著李錦玉又覺得不對了,怎么心里下意識的把眼前的男人和陳少霖來做對比。“你好,王少爺。”李錦玉回過身,他當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王越。“你好,李少爺。”王越伸出手。李錦玉稍稍遲疑了會兒才伸出了手。王越的手掌的粗糙的質感,李錦玉當然知曉那是槍繭,陳少霖的手上也有。等著李錦玉覺得握手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的時候,王越終于松開了手,笑了笑。“請坐。”李錦玉曾經匆匆幾次見過王越,在不同的場合。只是連對方的面容都不曾注意,隱約的知道他對方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所以,才會在王越幾次約他的時候一口回絕。干凈利落的回絕王越也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李少爺真是難請,今天能過來,倒是我的榮幸了。”李錦玉并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說:“今天談的生意,只希望王少爺不要在價錢上太欺我才好。”“當然,陳少爺這般的人,在下怎么舍得。”李錦玉皺了皺眉,不管是語言,還是眼前的人眼神,都太過赤|裸,看著他倒像是看著一件屬于自己的東西一般。眼神讓他心里發悚。兩個人談完合同,合同的簽訂價錢竟然比李賀訂的還要高了兩層,那高了的兩層是王越主動讓的,王越說:“能和李少爺這樣的人交上朋友,區區一點錢,我還是不放在心上的。”兩個人坐了一個多小時,交談間王越說的話竟然是找不到一點的破綻,滴水不漏。眼前心思深沉的男人怕是要套話也不可能。李錦玉心里一直不安,這是一種直覺,是這具的身體給他的直覺。王越是一個危險的人。對于他來說。剛剛簽訂了合同,李錦玉剛剛起身要走,卻被王越攔著,“談了這么就,李少爺相比也餓了吧,既然來了我的酒樓,我就做東請李少爺吃一頓可好。”李錦玉當下也不好扶了他的面子。“謝謝王少爺。”“叫我王越就好。”等著菜上齊了之后,李錦玉沒吃多少,只要是沒胃口,倒是王越居然還給他夾了兩次的菜,做的事無比的自然!把他給雷到了!眼前的人給他的壓抑,竟然比陳少霖要多上很多。是那種赤|裸裸的直視讓他一刻也不敢放松。等著好不容易吃完了飯。他急匆匆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