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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玉都沒有琢磨透,心里正煩著,這小老頭又拿這些瑣碎的事情煩他。肖絡被打斷也不惱,笑著說,“那表少爺自己看,要是不懂的話盡管就來問我就是。”“嗯。”王棟敷衍的應了一聲,眼睛四處打量,倒是被典當行里面放著的東西把眼光給吸引了過去。李家這家典當行里面可寄賣了不少的寶貝,中西皆有,土夫子從墓里面倒騰出來的玩意兒,貨真價實的古董。還有些泊來的外國人的新鮮玩意兒,他見都沒見過。王棟看的眼睛都直了,左摸摸右摸摸,乖乖,這得值多少錢。他瞧著一邊的李錦玉,李錦玉今兒穿著一件長衫,正低著頭和肖絡說話,露出一截兒白色脖頸。想到昨天晚上沒有辦成的事。王棟在心里哼了一聲:遲早這些個錢和人都是我的。“少爺,今天晚上碼頭新到一批貨。”新到的貨?上個禮拜新到的貨全部是肖絡帶著伙計在碼頭負責清點數目,這會兒肖絡明白的說出來,自然是提醒他。李錦玉知道,他怕是再也不能當甩手掌柜了。“嗯,我晚上會去碼頭看看的。”“到時候我也會一并跟著少爺去,畢竟少爺是第一次去碼頭清貨。”這些繁雜的事,本來大少爺的不必躬身親為,但是老爺交代下來,要好好的栽培少爺,盡量細致著點才學得到東西,他也對少爺的印象不錯,就沖著大少爺那一聲“肖叔”。他也是愿意花了十二分力氣來扶植這個長得委實秀氣了點大少爺。一邊正擺弄物什的王棟聽著他們的話,放下了手中把玩的花瓷,“清點貨物?什么貨物?”“是英吉利來的船,多半是西洋那邊過了的洋表之類的現在少爺小姐們喜歡的時髦玩意兒,這些東西走俏又賣的上價格。”李家的船一向在安東碼頭停靠,安東碼頭在二姨太的哥哥沈業管轄范圍里,又打點過,不會出什么問題。王棟仔細的聽著,原來今天真有李家的貨船停靠碼頭,他想起了昨天王越的話,想了想說:“錦玉,我今天晚上也和你一起去。人多好辦事。”李錦玉回過頭看了王棟一眼,怎么他這個表哥突然就多了去碼頭的興趣?他自己都不大愿意情愿去,西洋來的船一般停靠碼頭已經是凌晨兩三點,清點完貨物再運回店里天都亮了。算得上是一個枯燥的體力活。王棟被李錦玉疑惑得看了一眼,不太自然的又說:“舅舅也叫我要多跟著學習。”話說完看了一眼肖絡,像是在征求意見。“表少爺愿意更跟著自然可以。”==========================================作者有話要說:然后這章小攻木有出來啊~~估計不遠了求收藏,求評論~。打滾求評論個。☆、第七章“秋雨稠密急促的打在傘面上,不過一會兒工夫,地面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已經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洼。現在是凌晨兩點,碼頭卻是人潮聳動,不斷的有貨船靠岸,整個碼頭竟然也是燈火通明。蘇桃幫李錦玉撐著傘,雨傘堪堪的往李錦玉那邊斜著去,自己的肩膀在雨中濕了大半去。李錦玉扶著傘柄往蘇桃那邊傾斜了些,“你別顧著幫我撐傘,我一個男人淋點雨能有什么,倒是你一個小姑娘到時候別著涼了。早就叫你別跟著來了,你偏不聽。”蘇桃手指緊緊的拽著傘柄緊了緊,半響,才紅著臉說:“少爺要是著涼了才不得了,我是少爺的丫鬟自然是跟著伺候著。”李錦玉還想說什么,便聽見身邊的人說,“船到了。”抬頭,果然見著一艘貨船靠了岸。據他所知,他現在在的這個世界,是民國又非民國。不屬于歷史記載的范圍內的民國。現在他在的時代,天朝被幾個有勢力的軍閥割據開來,各方混戰,局勢卻和舊時的民國一般。他現在在的地方屬于慕容澤一派軍閥掌權的范圍內,慕容澤某種程度上算得上一個明君,頒布了新的法規,對老板姓算的上不錯。只是這軍閥混戰的年代,這些都不過是表面上的平靜罷了,哪里有絕對的安生。這兩年來,天朝和西歐國家的貿易來往漸漸的密切,上海占著地理的優勢,海運一天紅火,安東碼頭是整個城東最大的貨運碼頭,整天船來船往不停歇。這一天往來的貨船,光是抽調稅收也有相當可觀的一大筆的錢。碼頭貨物的稅收自然是歸海關總局來管,船只停泊碼頭收取的費用是歸碼頭運營方來管,這里面累積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錢,為了碼頭的運營權,私底下的幫派之爭也很是厲害,不過現在安東碼頭已經連續三年青幫所持有。青幫現在的勢頭一時無兩,別個自然不敢多說什么。碼頭偶爾有鬧事糾紛,警察局也來插上一腳。這么大一塊蛋糕,自然是誰的想來分一口。李家的海運算是在全國都是有名的,把瓷器茶葉運到國外,再從國外倒騰些西歐時興的貨品來國內外賣,這一來一回就賺了雙方的錢。利潤可想而知。這么大的利潤自然是多的是人想做,只是和洋人做生意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摸不到脈門很難著手,在國內里外要打通的關系也很多。這中間的迂回復雜關系可想而知,海運這一碗飯雖是美味,但不是誰都能吃得下去的。外面下著雨,貨物中有不少的洋布和沾不得水的東西,現在自然是下不得地。李錦玉隨著肖絡上船清點。王棟看著他們上了船,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跟了上去。貨船在海里漂了有一段時間,船艙里潮濕的木頭發出的霉味,李錦玉跟著伙計一一的把貨物清點完已經是腰酸背痛了。他在心里暗暗地想,他現在這個身體的素質真得是要不得,以后得好好鍛煉才行,這細胳膊細腿禁不起折騰啊,完全的一只白斬雞。船上的貨物現在搬運不了,要等著天不下雨,地上干了才行。李錦玉扶著腰才走出船艙。“少爺你累了吧?”肖絡看著扶著腰的李錦玉問道。聽著肖絡這樣問,李錦玉訕訕的把放在腰間的手拿了下來,豪氣的揮了揮說“我不累。”嬌弱公子的形象他還是要敬而遠之的。李錦玉出了船艙,抬頭就聽見了外面有了動靜。沈業是沈木清的哥哥,算得上和李家關系匪淺。他現在也是心里干急著,也不知道張銘鑫今天晚上是怎么的,說是接著了線報要來碼頭堵截船。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張銘鑫這幾天和他新納的姨太太每天的黏在一起,蜜里調油一般,白天都很少來局里,怎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