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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嗓子咽了咽,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盡量緩和著聲音呼喚他。“阿沉。”付沉猛地抬起頭來,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那雙漂亮的淺灰色眼睛仿佛一瞬間被賦予了生命。悲傷,狂喜,懷疑,震驚,全都一股腦涌現在里面。貓咪整只豹呆愣在原地,微張著嘴眼眶濕潤,有些無措地望著他,本能里卻下意識將鮮血浸染的爪子藏到了背后。像個不小心犯了錯的小朋友,又像是以為自己被拋棄了的小貓。付云一下就將他的心路歷程猜了個七八。他快步走過去,不由分說將付沉抱住,鼻頭酸得厲害,卻還強忍著故作輕松地笑道:“貓咪怎么這么能干呢?”問及傷口的時候,付云沒能忍住話語里的顫抖:“傷得這么重……貓咪肯定很疼。”他連抱付沉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里了,貓咪身上傷口實在太多,他心里絞痛得不知如何是好。付沉卻突然不顧滿身傷痕,用力回抱住了他。小貓一語不發,肩膀細細顫抖著。不一會兒,有溫熱的液體流進頸窩,付云怔然。這只雪豹平日里嚷嚷的動靜比誰都大,受點小委屈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以免付云忽略了他。可真正碰上大喜大悲的時候,他又什么都藏著掖著了。悲也無暇,喜也無暇,一顆心全都拿去深愛。怎么會有這么不聰明的貓咪呢?“我沒事,寶貝。你看,我好好的呢。”付云吸了一下鼻子,笑著安撫他道。付沉松開他,捧了他的臉深情凝視著,澄澈的眼睛里滿是淚光。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不管不顧地吻上去,血腥頓時彌漫在唇齒間,付云卻毫無察覺。只感受到戀人傳遞來的焦心,寒徹骨髓的懼意,突如其來的狂喜。萬般滋味交織在一起,最后干脆放棄般盡數化為nongnong憐惜和愛意。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說,也什么都無法再考慮。深沉的吻熱烈纏綿得近乎窒息,付沉就像是要把他藏進靈魂深處,再不分離是最好。貓咪喘著粗氣稍稍撤開了一些,付云聽到他嗓音暗啞,說了現在他唯一說得出的一句話。“……我愛你。”以我的生命愛你。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感謝追文的寶寶!!!!!!!!————————————————————我真是服了JJIANG,審了一天結果給我鎖上了,迷惑行為大賞??????順便解釋一下,大多數貓科動物的捕獵方式都是鎖喉哈,一般是通過令獵物窒息的方式來殺死獵物。脊椎是直接連接神經的,斷掉就相當于整個人拔了插頭。但其實脊椎沒那么好弄斷,付沉是因為變異過才能一口咬斷脊椎的哈。(但同時他牙也給崩得生疼hhhhhhhhh~)第57章【山魈】小小的爭吵(應該算吧?)“強行拓寬山道會引發山體滑坡,此外花費的時間會很長,不利于救援工作進行。”徐偲深吸一口氣,“我們只能自己走出去。”在他面前滿滿當當站了近六十人,灰頭土臉,唯有一雙雙明亮的眼睛期待急切,仿佛將他當成了救世主。最前面一個半大孩子聽完徐偲的話,用土藏語大聲向村民們翻譯內容,人群頓時激烈地互相討論起來。為首那名牽著孩子的老者低頭說了什么,孩子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對徐偲道。“走出去很危險,牛羊帶不走,家里東西帶不走。”徐偲知道村民們的想法。牧民最寶貴的財產就是牲畜,讓山魈吃了一大半本就損失慘重,他們更不可能放棄僅存的牛羊。藏民對待家里的牛犢羊羔就如同家人,珍視鄭重,沒有牛羊,他們也就沒有了依靠。可現在情況的情況不容樂觀,山魈的食物來源太過充裕,加之沒有威脅,使得它們的數量一增再增,逐漸就要到特控局無法招架的地步。若是不盡快將手無寸鐵的百姓轉移,萬一山魈群起襲來,徐偲不敢保證能護得下所有村民。但只要他還在,山魈就別想從他這邊掠走任何一個人。徐偲想了想,又誠懇地對老者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局里已經在山谷的出口處部署設施,先把大家都接出去安置好后,我們的人會進來把山魈消滅干凈,保護你們的牛羊。”“請一定相信我們。”那孩子又脆聲將話翻譯過去,老者聽罷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同藏民們商量著,不一會兒便得出了結果。他低聲將話傳給孩子,小家伙懵懂地說:“爺爺說,聽金珠瑪米的話,大家出去。”“我們屬于另外一個兵系。”徐偲覺得有些好笑。藏民們十分淳樸,估計是將一切前來幫助他們的在編人員都看做了菩薩兵。甚至拿出了珍貴的rou干和酒招待前來營救的干員們。幾天前,徐偲帶領的小隊順利殺進藏民駐扎的村莊,一場火拼轟轟烈烈,暫時嚇退了圍困多日的山魈,但很快這群紅猴子又聚集上來。好在有“刑天”的干員在樓頂架槍,不時將靠得過近的山魈擊斃,人和山魈之間這才達成了謹慎的平衡。這棟水泥房子是鄉里幫忙修建的村委會辦公樓,完全采取了藏式房屋的建筑樣式,寬敞明亮,平日里是村民們公共的大禮堂。碰上了喜事,甚至能在里面載歌載舞,因此現下塞了近百人也不覺太過擁擠。事實上大部分干員這些天都沒能呆在屋里。二隊來到的第二天,徐偲就帶人毫不客氣地將藏民們的牛羊全部搶了回來,聚集到辦公樓周圍,將剩下柴火削尖筑起路障圍欄。路障上纏了電網,直接拉了房子的線供電,山魈被電得生疼,一時不敢大肆沖撞。藏民們紛紛在牲畜堆里找尋自家的牛羊,喜極而泣地點數著究竟少了幾只,對剩下的牛羊更加視若珍寶。徐偲完全能理解藏民們的心情,可現下他們陷入了一個僵局。出去的山道最狹窄處僅容一人通行,平日里藏民們出山的路早被巴勒山半山腰處墜落的巨石砸毀堵塞,只有那條蛇般細長的懸空小山道可以走。人尚且行進困難,牛羊是真的一頭都無法帶走。徐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