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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終于蠕動嘴唇,低聲道:“抱歉。”午忽然發狠扯住他的領帶,兩人身形相仿,午這么做,無異于掐住對方咽喉:“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同我耍小脾氣的下場,你知道。”男人堪堪站住腳,低聲道歉:“不會了。很抱歉,午,我已知錯。”午將他往后一摜,后者摔靠在墻上,胸膛微微起伏喘著氣。午冷著眼笑看了一會兒,忽然又扯住男人的領帶。這次他并沒有鎖住對方的咽喉,而是整個人欺身上去,在對方仍舊喘著氣,還未反應過來時,狠狠吻住對方嘴唇。午一只手往上摸去,卡在他脖頸下方,另一只手則抓住他的手按抵在墻上,食指細細摩挲著他的掌心。男人被死死壓制在樓梯下方的陰暗處,退無可退。有人大笑著從樓梯上經過,下方陰暗空間里的兩人悄無聲息,仿佛融于黑暗中。但房梁上的付沉聽力極好,他能聽到常人難以覺察的聲音。織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十指相扣時薄繭細微的摩擦。不知多久,午終于放開男人,捏著肩將他摁在墻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瞇眼睛打量著對方。片刻,他抬手為對方整理衣服,用低沉微啞的嗓音道:“上去,別讓我說第二次。”那人微張著嘴胸膛起伏,許久才答了聲好。.包廂內,趙漢東眸色一凜:“頭兒,未出現了。”付云顯然也已看到:“午也回來了,二人都在,我們可以行動。”他回過頭,正看到付沉擰開房門進來,皺眉問道:“怎么去這么久,是有哪里不舒服?”“不是。”“有不舒服一定及時告訴我。”“……嗯。”付云很快扭過頭去繼續監視,付沉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一只手架在半空,最終還是不知道該怎么發問。信息量太大,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付沉思來想去,最終又擰開一瓶酒,借著還未散盡的酒勁咕嘟灌下去。付云和趙漢東最終還是未來得及行動。在午和未同時回來半個小時之后,包廂的門忽然大開,一大波人馬聲勢浩大地下樓離開,午和未也在其中。趙漢東有些懊惱:“這個未,怕不是受了午的命令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當人rou監視器。”付云好笑道:“這話說的,別叫殷翔聽到了。”看著午未一眾下樓離去的身影,安慰趙漢東道,“明天晚上還有機會。”“但咱今天晚上白忙活了。”“也不算白忙活,至少知道了未不是時刻跟緊午的,那么我們便有機可乘。”付云從靠了一晚的窗口上下來,在看到滿是空酒瓶的茶幾時愣住了:“付沉你……你腦袋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他皺著眉趕緊走過去。沙發上儼然一只醉貓,付沉懷抱半瓶酒,正盯著一桌子空瓶出神,聽見付云叫他才微蹙著眉回頭。付云將他懷里半瓶酒奪下,仔細打量了他的神色:“聽得到我說話嗎?”付沉點點頭。他比了個手勢問這是幾,付沉回答正確,隨后又低下頭沉思。付云有些懵了,這家伙不像是酩酊大醉的樣子,但看起來也不太正常。他有些猶豫地問道:“貓咪,還能走直線嗎?”付沉嗯一聲便站起了身,誰知才站起來就踉蹌著想往旁邊倒。付云趕緊架住他。趙漢東看到滿桌空瓶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我的老哥,這里可是十七瓶威士忌。”他對搖搖晃晃,將倒未倒的付沉豎起了大拇指,“牛啊青哥!”付沉嘴角扯出一個開心的笑,隨后啪一下立正,給他敬了個禮。付云頭都大了:“別鬧了,趕緊把這醉貓送回去!”.趙漢東幫付云把醉貓丟進房間便溜了,留下付組長一人應付喝醉的雪豹。付云很自責,他應該管好嘴賤的大貓,至少在他喝完兩瓶的時候就讓他住嘴。誰知他上完廁所回來又接著喝了這么多。他十分擔心付沉的狀態,這只雪豹是第一次喝酒,難保不會有什么酒精過敏。付沉現在醉醺醺的,問他哪里不舒服也不知道回答。付云擔心地輕抬起付云下巴,墨黑的眼瞳里滿是擔心:“貓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付沉看著那雙清澈專注的雙眼,不知怎么地就回想起午抬起未下巴那只極具攻擊性的手。現在自己下巴上這只手很輕柔,沒有給他留下紅印子。付沉搖頭:“沒有,我沒有問題,只是還有些暈。”付云的心放了一些下來,但還是有些擔憂。“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付云幫他脫掉爪套,又去衛生間里擰了熱毛巾來擦貓。毛巾熱乎柔軟,呼在沒有皮毛的臉上極其舒服,付沉一下就被擦開心了,喉嚨里滾出一串快樂的低吼。他乖巧地任由付云幫自己擦了身子。按照平時,他應該很快變回雪豹,在付云的床上打滾。但他今天喝醉了顯然沒打算這么做,付云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不由有些好笑:“怎么,貓咪今天打算變成人睡?”付沉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可行,于是問:“人應該怎么睡?”不等付云回答,他便擅自行動了起來,先拿過付云的褲衩套上,再大喇喇往床上一趴:“人應該這樣睡。”付云噗一聲笑了出來:“不是所有的人都愛趴著睡,各人有各人的睡姿。”付沉想到自己沒見過除付云外的人的睡姿,又聯想到今天自己才解鎖的某種奇特姿勢。困惑在酒精的熏蒸下逐漸發酵膨脹,越來越大,最后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有一種扯脖子的姿勢,是什么姿勢?”“……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描述,我只是一只小貓咪。”“……”付云坐到床邊看著他,哭笑不得,一頭霧水。付沉想了想,還是從床上爬起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