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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就算是付沉這樣從腥風血雨里出來,勸了大半年不也在累苦累活地給他賣命。他想到開始執行任務前,付云盯著監控錄像上那個在月下一躍而起的影子,若有所思地同他說:“美洲獅看起來不似窮兇極惡,應當會有切入點。”“或許可以一試。”付沉想著想著忽然哼哼生起氣來。試什么?要像對待他那樣對美洲獅嗎?慢慢博取她的信任,然后拉攏過來,甚至變得離不開他?這個洋妞兒只會比自己更不好對付,付云是不是見著他現在乖巧了,就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別處?付沉憶起某些往事,又將美洲獅代入成主角,心里頓時有些擰巴。哼,如果付云敢帶另一只貓回家,那他就完了!他付沉也是有脾氣的!不可能什么都順著他!小心眼的雪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臆想中給別人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外面付云在糾結人馬準備救他出去,里頭嬌生慣養的貓咪已經將他當成了負心漢。太慘了,不過貓咪說什么都是對的。貓咪那么可愛。.兩輛黑色面包車并一輛小轎車停在了倉庫門前,狗子們聽到動靜,秩序井然地列隊出來迎接。肥腸從車前座上將自己碩大的身軀扯出來,還沒站穩又趕緊打開后座車門,將里面那位比他更肥的中年男人請出來。戌狗身材太過魁梧,兩只狗子并一個肥腸才將他從車里□□。他一下車便如千年老鱉般拖著步子緩緩前進,肥腸跟在他身側,臉上的王八綠豆眼快和頸紋糊成一塊,唾沫橫飛地在戌狗面前吹噓新弄到手的豹子有多好看強壯。黑壓壓一群人緩緩進入倉庫,戌狗一眼就看到刻意擺在倉庫正中央的付沉,立時瞪大了眼,就仿佛他忽然有了眼睛。他繞著籠子轉了兩圈,在肥腸的期待的目光中強忍激動之情,穩穩道:“不錯,是個可造之材。”說著,對身邊的人道:“把他弄醒。”雪豹正俯臥在籠中沉睡,毛茸茸的肚子緩緩起伏,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就如一件昂貴的藝術品。狼犬侍衛將槍托伸進籠子敲了幾下,又試圖去戳付沉。槍頭還沒碰到,雪豹已經怒吼著一躍而起,暴躁向戌狗撲去,爪子扇擊在鐵柵上發出哐一聲巨響,竟直直在鐵棍上留下四道又深又猙獰的抓痕。在場一眾顯然被嚇了一跳,肥腸差點給這聲動靜嚇得后退一步,險些在戌狗面前出丑,不覺惱羞成怒,但轉念一想,這不正是戌狗想找的殺手嗎?他搓著慘白胖手,一臉諂媚對戌狗笑道:“哥,您看這家伙,得勁兒吧?”戌狗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這些年他經手這么多獸人,狂躁的亦見過不少,但像這樣充滿爆發力,動靜轉換極迅速的家伙,他這還是頭一遭碰到。雪豹一聲不吭立在籠中,不吼也不齜牙咧嘴,一身腱子rou線條流暢,皮毛繁復華美,體格碩大。籠子還因為爪擊而震顫得嗡嗡蜂鳴,他卻已收斂攻勢,沉穩立在那里,一雙如冰湖般冷艷的雙眸里毫無懼色。戌狗饞得眼里精光幾乎要射出來。這頭雪豹若是往上送,他肯定能原地官升一級,到時候在十二護法里就不再是墊底的末位了!狼犬打手已將籠子團團圍住,這只雪豹的攻擊太過凌厲,狗子們的神經在瞬間被挑起,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往籠子里撲去。戌狗咳嗽一聲,擺擺手示意狼犬放松戒備:“都放松點,別嚇著他。這只小貓是要往上送的,敢弄掉一根毛我剝了你們的皮。”他擺擺下巴,示意肥腸過去跟他談些雙方利益相關的事。肥腸歡天喜地帶著戌狗上了二樓最里側的待客間,沏茶點煙忙得滿頭大汗。仿佛正在伺候的不是戌狗,而是那位會批準他成為“亥豬”的大人。門關上,兩個異國人面孔的保鏢將門牢牢把守住,樓下寬闊的庫房又恢復了平靜。付沉大爺重新趴下,尾巴仍被氣得暴躁甩動,鼻子里不停噴出鼻息。付云再不派人來救他他可能不會被打死,而先給自己氣死了。居然敢拿槍頭戳他??放在大半年前,這只狗子大概就當場沒命了,付沉恨恨地想。付云你個混賬,是你把老子送進來當魚餌的,還不快點派人把老子接出去!.監視器外,趙漢東第一時間給付云做了報告:“付隊,霜青差點把對方的狗頭抓下來。”仍在蹲守的殷翔目睹了一切,連帶著胸口監視器里的眾人。徐偲對這個說法提出了質疑:“我知道霜青實力很強悍,聽說‘刑天’去抓他時被打穿了一個鈦鋼籠子……但他不至于能瞬間把狼犬弄死吧?對方可也是獸人。”“他有前科,真能做到的你相信我。”趙漢東縮在屏幕前給他科普。“那一次他也斷了條胳膊。”付云看著監控里那個花白的點,很明顯他家大貓現在心情十分不好,估計一會兒出來之后還要把賬算到他頭上……想想就頭疼。干脆也把他炸死算了,同歸于盡。“目標已到達,通知‘刑天’就位,我們出發。”.紅犬的倉庫前綠草茵茵,雖然天氣很炎熱,看守的狼犬仍是一絲不茍。這個時候他們才會顯現出獸人同人類不太相適的一點——兩只狼犬不約而同伸出舌頭喘氣,表情還一臉嚴肅,看起來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午后日光盛大,守在門口的狗子覺得有些疲憊,漸漸打起了瞌睡。一陣涼風吹來,下風處的草叢傳來沙沙輕響。狼犬沒太在意,抱著□□的身影微微晃動。忽然自身后傳來及其凌厲的突襲,兩只狼犬被同時放倒在地,壓制的力氣大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在看門狼犬驚慌的目光中,“刑天”的小隊迅速包夾,三十只警犬出身的獸人圍上來,將兩只狼犬悄無聲息抬走,后進人員隨即抬上破門鋼鋸將門栓鋸斷。付云一身利落外勤裝,沉穩勇猛。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