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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外面每個看到的人來分一下,很快就吃掉了。這件事情差不多搞定,他就等著熬到中考結束。緊湊忙碌地生活著,凡事順利和美,時間過得如彈指一揮間。夏入了秋,黃葉續上飄雪,寒風里再迎來暖意。臨近五月,學校開展運動會。連著幾天,班里輪流去當觀眾,給參賽者搖旗助威。班長拿來一疊紙寫加油稿,方飲抽了一張,戴著一頂帽子,盤腿坐在地上,微微前傾著彎起身子,趴在觀賽臺的座位上慢吞吞寫字。涂涂抹抹的,看著也不像是能送去廣播站的東西。班長問:“你在鼓搗什么呢?”說完就要湊過去看,方飲遮遮掩掩不肯泄露。他把紙張翻了個面,道:“我在進行藝術創作!”創作得眉頭緊皺也是沒誰了,方飲沒寫過情書,可謂艱難。花了一整天打完了草稿,他再謄寫到新的信紙上去。寫到一半,嫌自己說多了矯情,刪刪改改掉了一大半,相當于白折騰那么久。·因為有籃球決賽,陳從今會參加,所以陸青折盡管沒有安排,出于友誼,還是過來看了兩眼。陳從今本來嫌累,要在邊上當替補,正好給新人表現一下,但是蘇未也坐在臺下。他見到以后,立即和新人商量了下,希望對方能在讓自己出個風頭。結局沒有懸念,醫學院的得分遠遠甩開對方。陳從今在第四節上場后,手感不錯連進了好幾球。他往臺下望了下,很快找到了蘇未,還沖著人揚了揚下巴,伴隨著其他人喝彩的口哨,自己也吹了一聲。陸青折覺得四周太吵了,站到體育館最邊角的地方,正好給方飲發了自己的坐標。方飲晃晃悠悠地過來,臉上掛著笑。別人遞情書都是害羞忸怩,他遞情書是勾著陸青折的脖頸,讓他貼近自己,再拿出信來。陸青折看到那封東西的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他握在手里了,這才恍然大悟。方飲說:“哥哥。”陸青折小心翼翼地收下了情書,下意識應聲:“嗯?”方飲后知后覺地怯了起來,輕輕道:“我想討你歡心。”僻靜的角落里,陸青折笑了下,說:“緊張什么?明明全是你的。”他們坐在最后排看完了比賽,也不著急去食堂吃飯,坐在那里聊了一會。走前據說外面下了細雨,兩人站在體育館外。陳從今和蘇未比他們快了一步走,正好被雨淋到。在遠處,蘇未不知道被陳從今怎么逗了一句,笑得挪不動步。陳從今走在前面,返回去拉了拉他,他上氣不接下氣地直起身來,繼而陳從今脫下了外套,罩在他腦袋上。方飲道:“哇哦。”他們都沒穿外套,罩不了對方。不過陸青折不會讓方飲淋雨,畢竟體育館里有借傘的公共設施。雨傘被借得只剩下一把了,有些小,兩人肩靠著肩。陸青折和以往一樣,會把傘往方飲那里斜,多擋著一點風雨。由此,雨季來了。方飲頂著惡劣天氣,萬事無阻地去女孩家里,直到合同約滿,他婉拒了等女孩讀了高中繼續輔導的提議,結束這次家教。算是通過一次自我考驗,他慣常散漫,總是三分鐘熱度,想著一出是一出,又半途而廢,這回硬著頭皮堅持下來了。收到打款的當晚,他去了那家珠寶店,訂做了戒指。柜員細心地測了他的,然后和他再三確認了另一位的戒碼,他早在之前偷偷量過陸青折的無名指,沒有任何問題。柜員道:“您和您的愛人一定非常恩愛。”努力為對方準備驚喜的感覺讓人快樂,方飲笑道:“對。”寫著訂單,柜員問:“是要考慮結婚了嗎?”“那還沒有。”方飲說著,補充,“我想早晚會的。”融洽地交流著,他不假思索地拿出錢包刷了卡,和卡放在一起的,是張陸青折的照片。他正好取出來,給充滿好奇的柜員看了,柜員說:“你們很般配。”巧合的是,叔叔和方母今晚同樣出現在這里,推門而入,來拿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的禮物。猝不及防的,他們見到了方飲,雙方都詫異了下。方母接過訂做的項鏈,由叔叔幫忙帶上。她即便衰老,在點綴下,相貌無須在意,她的氣質如最端莊的貴婦人,能駕馭住最華美的珠寶。他們都不說話,叔叔夾在中間,尷尬地和方飲點了下頭。這時,方母瞥著眼,上下掃了掃他:“中彩票了?”他道:“做了很久的兼職,還有之前存了一筆錢。”把玻璃柜上陸青折的照片放回錢包里,他在單子上簽了字,填了信息。他不奢望方母會認錯會改變,太了解mama了,她就是個做錯了事也絕不承認的人,尤其是自己在她心里沒什么分量。她要是和自己破天荒地道歉,他還不一定能接受。即便方母有錢有勢,他那么多年的失望,他挨的打罵,受的冷落,經歷的孤單童年,不是能用物質填平的。每個人都有脾氣,就這樣最好,省得為難。方母聽到他做兼職的時候,蹙了眉頭,好似不相信這份說法。她不想久留,就這么戴著那串項鏈,挽著叔叔的胳膊離開。叔叔撐開了長柄傘,將方母送到一輛嶄新的加長款黑車前,回頭看了眼方飲。方飲筆直地站在不遠處,目光落在車上。確定方母一言不發地坐了進去,他朝叔叔抿了下嘴角,以當告別。他沒與他們同路,穿過長街去坐地鐵,遇到老奶奶,還主動地讓了個座,被夸了。難得擁有了完整的周末,方飲輕松地回學校看文獻,趁著陸青折的室友不在寢室,和陸青折窩在一張床上。床是小了點,可空間狹窄時,他們擁得更緊,令方飲有種踏實感。方飲靠在陸青折的肩上:“我遇到我mama了。”陸青折問:“去逛街了嗎?”方飲點點頭:“她和叔叔到了結婚紀念日,買了東西。”陸青折說:“傍晚的時候,你叔叔給我打過電話。”方飲瞬間警惕起來:“什么?肯定是我媽的意思。他和你說什么?”陸青折捏捏他的臉,讓他放心:“說你一向嬌氣,提醒我要照顧下你。”“就這樣?”方飲問。陸青折把通話記錄給方飲看,叔叔以往隨便關心下方飲都能聊上五分鐘,這回和陸青折打電話,全程只有四十秒。應該是方母依舊心存抵觸,不想再聽見陸青折的聲音,坐在一邊,要叔叔轉達。叔叔不方便說太多,就把核心重點給交代了下。方飲親了親陸青折,說:“你做得很好了。”之前他跟著陸青折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