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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那么一圈同學轉(zhuǎn)達?同學見他猶豫,道:“上課的時候講過啊,你忘了嗎?教授說了一嘴,囑咐我們今天中午去他那里。你室友應該也記得的,不信你問問他。”如果是別人聽到這種解釋,可能直接跑去學校了。但陸青折不相信自己這么粗心地出了疏漏,再去找室友確認了一遍。室友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對,我還納悶呢,全場就你沒來,而且打電話還關機。”陸青折這才匆匆折返,到了學校,他一邊納悶,一邊向教授再三道歉。教授和藹地笑道:“你是真的忘了啊,現(xiàn)在也一丁點沒記起來?”陸青折沒找借口,應聲完,聽教授說:“我之前在下課前講了一句,愚人節(jié)快到了,大家可以挑個同學整蠱下,測測對方的記性好不好。”陸青折:“……”那時候,他聽到這么一句話,根本沒想到會輪到自己被惡搞,現(xiàn)在虛驚一場,不知道該哭該笑。班里同學聽說他上當了,紛紛表示驚訝。本來他們以為陸青折很難忽悠,八成要不了了之的。“陸哥你不知道四月一號是什么日子嗎?”有人感嘆,“之前沒被騙過嗎?怎么那么單純啊。”陸青折知道今天是愚人節(jié),早上還和某個摔了跤的迷糊蛋待在一起呢。可在之前的幾年里,沒人會這么和他開玩笑,突然來了這么一出,他確實猝不及防。這就像是自己早已習慣了被忽視,這種時候只在人群外遠遠地觀望,這次他突然被圍在中央,無措到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別扭地答:“你們演得太好了。”大家在班級群里起哄了一陣,親近地和陸青折打趣,接著各過各的周末生活。陸青折想和方飲講這件事,可方飲一直沒回復他。起初,他以為方飲在午睡,沒太過擔心,留在校圖書館看了一會書。他等到了下午六點鐘,方飲還沒有任何動靜,自己不禁開始著急。告別時,方飲有些低落,可在下車時,他湊過來親了自己一下。以生氣程度來看,沒道理扭頭便開始翻臉。而且,方飲以往不止一次說過:“我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讓你心里不舒服,你得和我講明白,不能打冷戰(zhàn)!”既然方飲討厭被這么對待,應該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對待別人。陸青折這么想著,猜測他是太累了以至于睡過了頭。直到八點鐘,他給方飲打了兩通電話,方飲處在關機狀態(tài)。然后他去找了紀映,問方飲在哪里。紀映在電話那端刷牙,一頭霧水地說:“不知道啊,剛才我邀請他打斗地主,他沒回我,我還以為他和你在約會。”陸青折道:“下午送他回家以后,我就聯(lián)系不上他了。”紀映很不解:“他怎么回事啊……”感覺紀映完全處在狀況外,他再去問了方飲的一圈同學,包括蘇未。蘇未道:“他晚上來過我打工的店里,吃了一碗蓋澆飯,看上去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呀。”“哦。”蘇未忽然想到了什么,嘆氣,“他手背上有抓傷,我沒仔細看,以為是小動物撓的,問過他要不要上藥。”“然后他沒讓上藥,說自己要去玩了。我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里,離開了將近有兩個小時。”他補充。陸青折說:“店面在哪里?”“體育場路這一圈。”蘇未道。那附近是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以夜店為主。陸青折頓了下,繼而說:“謝謝,我知道了。”他知道以后想去找方飲,可他忍住了,這種舉動對方飲來說是礙事也不一定。到了深夜,他依舊沒收到方飲的回話。看著聊天記錄里,滿屏幕全部是自己發(fā)過去的話,陸青折沉默了會,還是沒能徹底忍住。他鮮少這么心亂如麻,穿外套時因為過于急躁,沒能把拉鏈拉好,就這么出門了。近期晝夜溫差極大,白天暖和得和初夏無異,到了夜晚,可以冷得仿佛一下子回到冬日。一陣風吹過來,陸青折被凍得手指有些僵,下意識想到方飲今天穿的是薄衣服,于是更加煩悶了。他到方飲家門外,見方飲的房間是黑著的,沒作多想地摁了門鈴。保姆沒有熱情地招待他進來,隔著一道鐵門,神色為難地瞧著他,潦草地說方飲出去了。可她剛剛說完,趙禾頤站在門外,隔著庭院和陸青折對望了一眼。趙禾頤嘴上的擦傷太明顯了,說話牽動到傷口時,懨懨地蹙了下眉頭。他對保姆說:“為什么不隨手關門?風吹進來,冷死了。”保姆連忙道歉,沖著陸青折微微彎腰后,唉聲嘆氣地回到了屋子里。門還沒碰上,緊接著又被推開了,趙禾頤快步走出來,順便反手甩上了門。他和陸青折面對著面站著,挑了下眉梢。他道:“看見你男朋友的杰作了嗎?在你這里裝乖裝老實,背地里打起人來和發(fā)瘋一樣。”他們?nèi)齻€人見過幾次面,甚至一起吃過飯,就在這棟看似溫暖的屋子里。那時候這對繼兄弟也是劍拔弩張的,互相存有敵意。方飲有幾次被趙禾頤諷刺了,明明可以伶牙俐齒地反駁,卻不吭聲,想想也知道是因為陸青折在看著,裝模作樣的。陸青折說:“他手上的傷是你抓的嗎?”趙禾頤不屑地嗤笑:“我要是不反抗,破相程度可不止這么點了。你記得好好教育下……”陸青折打斷他:“你要是打開這道門,破相程度也不止這么點。”不繼續(xù)浪費時間,陸青折大概能猜出方飲為什么會消失這么久了。方飲回到家以后撞上趙禾頤,兩人一來二去的吵出了火氣,本就不順心的方飲經(jīng)不起挑釁,因此和趙禾頤動了手。挑起事端的人肯定是趙禾頤,眼前舒舒服服窩在家里的也是趙禾頤,嘴角的傷口被仔細地涂了藥膏。而方飲呢?陸青折望了眼屋內(nèi),方母站在落地窗邊,和中年男人激烈地訴說著什么,動作幅度很大。話不投機半句多,趙禾頤轉(zhuǎn)頭就走。過了會,陸青折看到方母給趙禾頤倒了一杯水。這舉動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暫且另提,至少這一刻,他覺得方飲什么都沒有。·方飲奪門而出以后沒到半小時,已經(jīng)后悔了。明明是趙禾頤先損自己的,怎么是自己在外面吹冷風?手機沒電以至于關機,他沒忙著開機,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等到兩腿發(fā)麻,他攔了輛出租車,在車上用了司機的充電寶。司機抱歉地說:“充電寶也只有小半格的電了。”用這點電量結(jié)了賬,迅速切換成飛行模式,再去蘇未待的地方吃了一碗蓋澆飯。在熱熱鬧鬧的大堂里,方飲整個人茫然了,事到如今沒特別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