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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細地用肥皂的邊角去清理。肥皂是第一次用,棱角分明,很快被方飲弄得全部磨平,然而沒什么作用。方飲苦惱得直嘆氣,十分鐘后,把肥皂往水池里一丟,不干了。他回屋子找到帶過來**的小熊玩偶,沖著小熊使了一套太極拳,繼而聽到蘇未回來的聲音。蘇未的衣褲上有水點,眼罩是歪的,不過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著眼睛。方飲問:“你掉湖里了?”蘇未無奈地答:“打水仗。”“哈哈哈哈哈和誰啊?大晚上的那么能折騰。”方飲道。“紀(jì)映。”方飲笑了:“欸,他這人挺皮的。”“是挺皮的……”蘇未干笑。他沒打算跟方飲講,自己認(rèn)識紀(jì)映的過程并不愉快。剛才被濕答答的紀(jì)映死纏爛打兼賣慘,不由自主地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才松口接受了對方的道歉,方飲正好也沒多問,免去了他的糾結(jié)。洗漱完,他上床睡覺,見方飲站在陽臺上,說:“你不睡覺嗎?”方飲查完洗去油墨的小竅門,充滿干勁:“待會就來!”蘇未提醒他明天還需要早起,便倒頭休息了。半夢半醒間,長期在清晨早起的習(xí)慣讓他睜開了眼睛。這一瞧,他望著方飲在陽臺埋頭苦干的背影,不可思議地說:“你一晚上沒睡?”“沒有不睡,現(xiàn)在是四點半,我之前被蚊子咬得受不了,回來睡到四點鐘再起來的。”方飲嘀咕著,“沒吵到你吧?”蘇未說:“沒有,我是自然醒的。”方飲繼續(xù)郁悶:“解決了一樁心事,現(xiàn)在有點別的問題……”他雙手叉腰,在陽臺上郁悶地來回踱步。蘇未躺回床上,滿心佩服方飲的毅力,被訓(xùn)練了一天,解散時連腿都在發(fā)抖了,現(xiàn)在居然能堅持著起來洗衣服,這得下多大的決心。“什么問題?”“這里被蹭到墨漬,一直沒能洗掉,現(xiàn)在……”方飲為難地說,“洗是洗掉了,袖子的顏色被搞得有點淡。”蘇未:“那、那么厲害?”“我努力了好久,又浸又揉又漂,手都發(fā)白起皺了!”方飲道。“這衣服有什么特殊之處嗎?”蘇未好奇。方飲晾完衣服,心事重重地拍了拍手:“是同學(xué)的,我?guī)兔ο础!?/br>“啊,我以為對你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感覺你很在意。”蘇未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覺。方飲躺回床上,聞著自己身上一股洗衣粉味,心道,不是衣服有重要意義,是穿過這件衣服的人比較獨一無二。他向自己掌心哈了一口氣,手在水里泡得發(fā)麻,感受不到什么暖意,可他反倒很滿足。這份滿足不是來自于自身成就感,而是等他還回去時,肯定可以得到陸青折的夸贊,以及詫異的眼神。他裹著棉被,欣喜地許愿自己可以因此被陸青折多加關(guān)注。這場景光是想象一下,他就充滿了期待。從對陸青折不怎么關(guān)注,到逐漸在意,經(jīng)歷了三年多的時間,但他依舊覺得這過程太快,似乎只是陸青折轉(zhuǎn)了一圈鑰匙的一瞬間。讓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辦,沒做好任何準(zhǔn)備,沒想好怎么招架,傻傻的,和墨漬較勁到日出。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不是想要多瞧他幾眼的喜歡,是自己看向他的同時,也想被他望著的喜歡。方飲有些緊張地揪著棉被的一角,無聲地輾轉(zhuǎn)反側(cè),絞盡腦汁希望能找到一個形容詞去描述自己現(xiàn)在對陸青折的印象。思來想去,他只能拿帥氣去套在陸青折身上。不單單是皮囊,還有性格,把這縮小范圍,可以細化到陸青折的一舉一動,以及記憶里他們模模糊糊的互動,陸青折不經(jīng)意間對他投來的眼神,都洋溢著令人神魂顛倒的酷。他浮想聯(lián)翩,打斷他的是過來檢查內(nèi)務(wù)的教官,如果晚來五分鐘,方飲大概連自己和陸青折的婚房該買在哪里都定好了——教官來的時候,他正在糾結(jié)喜酒在哪家飯店擺比較恰當(dāng)。教官評價他的被子被疊得軟趴趴的,再說他的桌面凌亂不堪,讓他繼續(xù)整理。他吭哧吭哧地照做,因為睡眠不夠,瞧上去搖搖晃晃的。蘇未擔(dān)心:“你真的沒事嗎?”方飲道:“沒呀,怎么會。”這句話說得很輕的,沒什么說服力,蘇未眼睜睜看著他神色恍惚地走到陽臺,由于視線一片模糊,晾衣桿捅歪了好幾次,才歪歪扭扭地把衣服摘下來。方飲摸了摸干爽的衣角,眼睛亮了:“哇,還是夏天好!”他活蹦亂跳地把衣服收好,開心地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手摁在桌上:“我今天中午要出去一趟。”“不午休?這樣怎么吃得消?”蘇未以為方飲在發(fā)瘋,“你是被下蠱了嗎?”方飲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卻在狂點頭,默默回復(fù):嗯嗯,是陸青折對我動的手!他編輯好消息,發(fā)送給陸青折,說自己待會把東西送到16號樓,而給他下蠱的陸青折則表示,自己最近中午沒空,不在寢室里。垂著腦袋把那行推拒的字反復(fù)讀了幾遍,他道:“喔,不去了。”第12章發(fā)消息慘遭拒絕,方飲沒有追問的勇氣,散發(fā)著一股怨念,去指定地點投入新一天的訓(xùn)練。在陸青折那里碰壁之后,這一天都過得不順。練習(xí)踢正步,隊列從豎排變成了橫排,本來在自己身后的班長排到了左邊,總會走成順拐,時不時牽扯到自己。回宿舍午休,他的腳趾不小心踢到扶梯,因此疼到毫無困意。食堂買晚飯,他嘗了口特色酸菜魚,被辣得胃差點燒掉。捂著胃奄奄一息回宿舍,把自己的臟衣服拿去洗衣房,發(fā)現(xiàn)沒有空余的機器,只好拿回來。這些瑣碎的小麻煩如同滾雪球,壓在方飲心頭。他在上理論課前,買了杯牛奶,不料塑封口沒有封好,大半杯都灑在他身上和書上。渾身冒著奶香味,方飲心說怎么連這都要觸自己霉頭,自己怎么連這都做不好,在他發(fā)飆之際,被教官一嗓子吼了過去。教官道:“方飲,幾點了,你還在外面磨磨蹭蹭?”方飲把杯子扔了,拿濕巾紙擦了擦被弄臟的地方,說:“報告,肯定按時到教室!”教官看方飲滿臉沮喪,夸了他一下:“今天表現(xiàn)得比昨天有進步,還算突出。”方飲難受:“當(dāng)然突出,我的前后左右只有我沒順拐,只有我!”教官對此清楚,班長雖然表現(xiàn)積極,可真正踢起正步來,沒走幾米就要開始犯錯誤,今天方飲沒少因此受罪。他催促:“行了,趕緊上課去。”方飲把滴著牛奶珠子的書朝草坪甩了甩,心疼地摸著書皮,郁悶極了。課上,他給自己剝了一顆糖,哼哼著記著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