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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遷,不用擔心我們。”喬暗金沉著地下達了指令,在眼下這個情況,保證整艘風勁的安全是至關重要的。宣羽馳則心急地望著星圖上各個成員的位置坐標,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戰斗機根本無法保證安全地返回艙內,一旦將戰斗機留在這里,很快便會被敵人兇猛的炮火轟成粉末。但對于他們來說,服從隊長的命令是他們的天職,他們心底里明白喬暗金做出的這個決定是對他們目前來說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但宣羽馳心底里多少還是有些難受。而言濟只是沉著地執行著喬暗金的命令,另一邊則不停地躲避并且反擊敵人兇猛的炮火。當晌**隊支援來到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與星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鬼魅的星艦,雷達牢牢地鎖定了風勁,使得風勁根本沒辦法再次進入隱身狀態,成為眾矢之的的風勁吸引了大部分的炮火。在言濟完美的cao作下,風勁并沒有遭遇太多的攻擊,只是再完美的cao作面對數量多的完全沒有死角的攻擊,也陷入了困境。言濟一邊攻擊,一邊向附近的躍遷點駛去。“裝甲受損10%,請迅速采取避讓措施。”言濟果斷地開啟了耗費更多能源的防護罩。“裝甲受損20%,已經開啟危機應對措施,發現敵艦三十五艘,突破包圍圈可能性0%,請迅速做出應對措施。”而支援,距離他們還有五分鐘左右的航程的距離,被打開了一個豁口的裝甲的受損速度成幾何倍數增長,他們根本不可能抵御五分鐘的時間。他們錯誤地估計了晌國的瘋狂程度,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晌國真的會對科考星艦動手,也沒有想到過他們真的會動用全部的兵力來爭奪M星域,也錯誤地估計了他們自身的實力。言濟下意識地抿緊了嘴唇,喬暗金的通訊馬上連通了過來,“自爆,或者進蟲洞。”二選一,這看上去真的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選擇。言濟臉上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笑容。而此刻宣羽馳的心情非常地復雜,或者說已經復雜到了根本什么也沒有去想,他曾經無數地想過,在死前,在面對為難關頭,他會去做什么,他會想些什么。這不是他第一次面對死亡,這也不是第一次和言濟一起面對死亡。在加入銀星之前,宣羽馳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用來寫遺囑。遺囑不是最難寫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屬于宣羽馳的那點東西很少很少,唯一能夠打上宣羽馳這個烙印的,只有黑血耀這臺機甲以及發表的幾篇關于機甲的論文。除此之外,宣羽馳并沒有私人財產,也并沒有需要去分配的財產。但宣羽馳仍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來給五位奶爸奶媽寫信,也給言濟寫了信。想了很多,宣羽馳真正寫好的內容卻不多,情到要表達的時候反而無從寫起,若是沒有遇到五位奶爸奶媽,他可能就葬身于M星域了,對于自己的身世,宣羽馳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尋。無論自己的父母是否還健在,他都已經有五位奶爸奶媽了,而且宣羽馳總擔心如果他父母還健在的話,到時候五位奶爸奶媽該何去何從,他們真的能夠相處好嗎?當然,現實并沒有讓宣羽馳考慮到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年來,他來到逸國之后,沒有人來找過他,宣羽馳多少可以猜出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如果不是這樣,為何他們會將一個嬰兒放在如此危險的M星域?對于宣羽馳來說,很多事情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像立新和言濟那樣,活得太累了,而且身為家里最受寵愛的那一個,總有人會為他遮風擋雨。宣羽馳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即使慷慨赴死這個詞算不上,但對于宣羽馳來說,死亡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而能夠陪著言濟一起,也解決了宣羽馳很多的擔憂。至于五位奶爸奶媽那邊,從他說要進入實用型機甲制造系,進入軍隊,進入銀星那刻起,五位奶爸奶媽就做好了準備。或許對五位奶爸奶媽們來說,如何放手讓自己孩子成長,如何意識到自己孩子已經長大到可以獨立面對一件事,不必再依賴他們很難。但五位奶爸奶媽笨拙地放手讓他成長起來,并沒有阻攔他成長的方向,而是盡他們所能讓馳馳以后所走得路不再那么艱難。“我們進蟲洞。”言濟看著宣羽馳,問道,“怕嗎?”在M星域的蟲洞大多數是不穩定狀況下的,并且這部分蟲洞數據仍停留在一百年前,不知道混亂的磁場是否對這些蟲洞造成了影響。所以一旦進入了蟲洞隧道,他們可能要面臨著被蟲洞撕碎的危險,以及他們根本不知道蟲洞的那頭通往哪里。宣羽馳搖了搖頭,路是他自己選擇的,人生也是他一步一步地走下來的。怎么會怕呢?而且還有言濟陪在他的身邊。那一刻的宣羽馳很平靜,往日的事如走馬觀花般在他眼前掠過,他看著眼前的電子屏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火花,那是敵人的炮火打在風勁上所發出的強烈的亮光,星艦裝甲不斷地破損,風勁即將承受不住這樣的炮火攻擊。第一次見到五位奶爸奶媽們的場景大概是記不得了,但第一次見到言濟時的場景還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呢?大概是因為五位奶爸奶媽耳提面命,所以宣羽馳意識到進入學校,跟自己同桌打好關系非常地重要。所以雖然言濟一開始對他很冷淡,甚至還因為言濟挨了一頓打,但宣羽馳因為同桌情節再加上骨子里的那種固執,所以便和言濟做起了好朋友。深受五位奶爸奶媽寵愛的宣羽馳和同學打成一片,根本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會有人不喜歡和他做朋友。后來的后來,與其說是朝夕相處讓兩個人產生了不同尋常的感情,不如說是仿佛從一開始,就冥冥之中注定了,言濟是宣羽馳所選的那個人。如若不然,宣羽馳擁有了那么多的朋友,但偏偏自始至終,他身邊只留下了言濟,他一直追隨著言濟的步伐,站在了他的身邊,成為了言濟生命里最特殊的一個存在。“要是,當年你不是我的同桌,我們還會是現在這樣嗎?”蟲洞那虛無縹緲的邊緣如同一只野獸的大嘴張著迎接著他們,說完這話,宣羽馳便有些生氣了,以言濟當年的個性,當然不會和他主動說話了,他們兩個人當然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到了這個關頭,還跟自己賭氣,還真是馳馳能做出來的事情,言濟忍不住笑了笑,那雙黑色的眼睛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