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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褚明洲在給他兜底,他知道褚明洲在縱容他折磨穆星。”衛方強似笑非笑:“他嫉妒穆星,你這位陽春白雪的褚先生,不聲不響地出了手,懲治了穆星。”‘衛可頌瞳孔一縮:”褚明洲怎么可能會......“衛方強反問:“他為什么不會?他為了你連封荼都愿意找回來繼承褚家,他有什么理由不會為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衛方強搖搖頭:“一旦一個男人的喜歡和愛夾雜了私欲,非你不可的偏執和解脫感,就很可怕,尤其是當這個男人有能力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并且不被你知道的事情,可頌,你要是掉到他們嘴里,連骨頭渣子都會被嚼了,我現在都見不到你,你也早就瘋了,我對你有愧,當年拿你轉移過褚明洲的注意力,他這人慣常會裝會勾引人心,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掉進去?!?/br>“我老了?!毙l方強眼里有淚:“我身體也不怎么好,除你之外也沒有后,這一生唯一喜歡過的人就是你那早死的媽,縱然她對不起過我,她那么好看,年紀輕輕就死了,最后一段日子過得也不好,現在我也沒有那么恨了,你雖然任性頑劣,但是個好孩子,沒啥壞心思,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掉到這些人手里得不了好,就和你媽跟了我似的。”“明明不怎么喜歡我,也要由著我一個人的那點私欲將就著過日子,何苦呢?”衛可頌站立在原地不動,肩膀頹然地往下垮,愣愣的,仿佛整個人都被這陡然彰顯的真相掏空了,聲音干?。骸澳愠鍪?,是因為——”衛方強的后背離開沙發,他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正襟危坐:“是因為你不喜歡他們,可頌,我年期的時候喜歡過你mama,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么樣的,你對褚明洲有幾分真心,但長久不了,尤其是當你知道他對穆星動過手之后,你良心會不安,褚明洲的確有本事瞞著你一輩子都不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但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這些瞞不住的事情都被捅到了你的面前,可頌,你又會怎么樣?”衛可頌無法想象這樣的場面,他似乎被衛方強摁頭進了一通冰水里,骨頭縫都被碎冰浸沒了一下,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回望過去的眼神有些無措迷茫。衛方強長嘆一聲:“可頌,你會崩潰的,你有良心,就不能和沒良心的人待在一塊兒?!?/br>衛方強又是一靜:“我你發出去的婚約有七份,早年給你找的秦家合作渠道,他們的大小姐秦玥,后來和老秦合作給秦鉞也下了一個,然后就是衛靜臨,顧飛白,褚明洲,穆星.....和封荼。”衛可頌回過神來:“封荼和穆星也有?!“衛方強點頭:“有,我以為你喜歡穆星,給他也發了一份,他收下了,我感覺他應該是準備向你求婚的,封荼是我猜到這小子會繼承褚家,準備讓他和褚明洲兩個斗,我看得出來這小子對你有意思,但沒想到,他沒有要?!?/br>衛方強想起了什么:“還發回了郵件讓我滾,把我當成騙子狗血淋頭地罵了一頓,說不用我這種騙子他也能追到你?!?/br>衛方強掃衛可頌一眼:“我問問啊,他追到你了嗎?”衛可頌:“..............\"封荼當然沒有追到,他靠在椅子上像沒有骨頭一樣刷著微博,看著節目里另一個嘉賓秦鉞被帶走詢問的在網上流傳的視頻,大拇指在點贊上頓了一下,還是略顯煩躁地滑過去了。cao,衛可頌沒有去秦鉞那邊,那他昨晚到底到哪里去了?!他腦子里【褚明洲】這個答案轉了幾下,被封荼硬生生卡著不準落下,衛可頌不可能和褚明洲待在一起。因為他昨晚是和褚明洲待在一起的,封荼是親自送褚明洲上的飛機,去一個什么雞不拉屎的地兒養病,兩代新舊褚家的家主就坐在貴賓候機室里面面相覷,相顧無言。封荼的臉色不好看,是心理導致的,褚明洲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是生理導致的。褚明洲離登記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終于與降尊貴地開了口:“你為什么不接受衛方強給你發的婚約契約書,你應該知道那個是真的,你為什么拒絕?”封荼一句話都不想和這個病秧子多說,冷硬道:“不需要。”褚明洲一向擅長洞察人心,一針見血地道:“你今晚坐在這里,就是你需要這個婚約來綁定可頌的證明,他沒有選你,他在明知道秦鉞有問題的情況也不愿意跳過他來選你,如果沒有這一紙婚約,你很有可能......“封荼的眉目很深又利,壓低看人的時候有種影藏不住的戾氣往外翻涌,眼睛是和褚明洲近似的淺色,但卻顯得非常凌厲,聞言只是嗤笑著打斷了褚明洲的話:“你有,又能怎么樣了嗎?”褚明洲一頓,隨即很快道:“客觀原因,我的確要死了,不然......”封荼冷著臉擲地有聲:“你就算活著,衛可頌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他不喜歡你。”他停了一下,又咬牙道:“當然也不怎么喜歡我,衛可頌怎么選,喜歡誰都是他的自由,犯不著你這個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替他cao心,當然輪不到我這種三流出身的人為他做主,婚約又怎么樣,結了婚衛可頌也可以選擇離婚。”褚明洲呼吸一寂。封荼嘶啞自嘲:“他受得了這個,老子可受不了?!?/br>褚明洲露出一點罕見的松散又恍然的神情:“你能放手?“封荼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嘲笑:“老子不能放手,又能怎么樣,仗著我現在有褚家了把他關起來,不準他見別人,最后搞得他斯德哥爾摩似得求著我?”封荼低頭,眼睛半閉,手有點抖:“.............褚明洲,和你說老實話,我也不是沒想過這樣做,比如現在,我等他在秦鉞和我中間選一個,我心想一個殺人犯和我,老子他媽和一個犯了罪的人同臺競技,再怎么樣都可以等到的吧,但還是沒有等到。這念頭真折磨人啊,我感覺我當年逃學出來賣身賣藝賣臉討生活都沒有這么揪扯,就跟一根煙在你心里不停地燒,燒到了底還在往下燒,一點煙味都沒有,但你知道你心里就是有那么一根煙在不停地燒?!?/br>“但最后想想,還是放棄了?!?/br>登機的通告聲音響起,褚明洲沒動,問:“為什么?”封荼抬起全是血絲的眼看褚明洲:“能為什么,老子犯賤唄,我就喜歡他那懟天懟地仰著下巴罵別人的勁兒,實在是舍不得斷了他這勁兒,再說了,老子現在可是響當當的褚家家主了,想要什么男人女人沒有,實在不行換一個,也不是不.......”封荼的話在褚明洲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平靜目光里消了聲,他捂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