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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這道菜了。而穆星就像個趁著主人家不在鳩占鵲巢的外來者,默默品嘗這自己最喜歡的人最喜歡的東西,一旦對方回來,就要被驅趕出去。穆星的手驟然緊握,他強調道:“衛少,我贏了這個賭,我沒有輸,沒有給你丟臉。”店老板聽到這里,突然想起什么,他心酸地嘆了口氣,看著什么都不知道的衛可頌和不愿意繼續說下去的穆星欲言又止。——原來那天那個賭,是為這個少爺打的。衛可頌出國之后,經常來這家店和這個包間的人就變成了穆星,但這人其實不怎么能吃辣,每次都皺著眉頭認真地咀嚼下咽,店老板看穆星吃東西都覺得心累,不明白明明一個不吃辣的人為什么隔三差五就來自虐。后來穆星贏得冠軍越來越多,就連店老板這個完全不關注電競圈的人都知道來自己店里吃飯的這個奇怪客人是個很厲害的金牌選手,為國爭光的那種。在穆星參戰第三次全球電競比賽前,第一次,這個人來吃飯的時候帶了其他人。就是張觀和李戴,店老板知道這兩人是穆星的老板,也是附近挺有名的富二代,穆星臉色蒼白,雖然坐得筆直臉色冷漠,但很明顯狀態就不對,李戴吊兒郎當又嫌惡地看著這個包間上的名字:“天下第一?嗤,衛可頌那傻逼也配的上這個名字?”穆星一字一頓地道:“他配得上。”張觀看向坐在對面的穆星,想到了這人對衛可頌的執迷不悟和手里兩個全球第一的冠軍,臉色越發不好看,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惡意地笑出聲:“對啊,電競冠軍覺得他配得上,那就配得上,來來來,聽說你很喜歡這家店的菜,我們今天就為了你參賽和可頌俱樂部易主,吃個夠,吃個徹底!”穆星冷著臉就想拒絕,李戴開口慢悠悠道:“光是這么干吃沒意思,我們不妨打個賭,就賭這個包間的天下第一牌匾,我們點一桌子的泡椒牛rou,如果我們的冠軍能吃完,這包間的名字我們就不該,但如果不能——”李戴笑笑:“那就改成loser少爺怎么樣?”說完似乎覺得好笑,李戴便迫不及待地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張觀也配合地笑,其實他們不覺得穆星會答應自己的請求,這人馬上就要參賽了,本來就在發高燒,李戴請穆星出來在這個地方吃飯就是為了惡心穆星一頓,冷嘲熱諷出一頓惡氣罷了。畢竟俱樂部被穆星強行轉移了,衛可頌還插了一手,李戴心里氣得夠嗆,怎么都要找個借口撒點氣。李戴說完看著穆星面無表情,心里覺得扳回一城稍微爽了點,揮揮手道:“.….開個玩笑罷了,我們冠軍馬上就要打比賽了,哪兒敢和您玩這個,不用放在…..”穆星打斷他的話,冷淡道:“可以,現在開始嗎?”李戴還沒說完的話就像是被卡著脖子塞飼料的雞一樣全吞了下去,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穆星,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邏輯的怪胎:“.……你真要來這個?”瘋了吧?!明天下午就是選拔賽?!穆星平時吃口小米辣都要皺眉灌水,現在吃一桌子的泡椒牛rou?!他不要命了?!不要冠軍了?!李戴伸出食指重重地在桌子上點了好幾下,強調道:“明天下午三點半就是第一輪選拔,穆星,你真要和我賭這個?”而穆星只是不為所動地頷首:“不圖什么,大賽的冠軍我會拿到的,但是這個我也不會賭輸。”李戴無法置信地拔高了聲音:“你他媽圖什么?!”穆星看他:“衛少,配得上天下第一。”李戴愕然的表情定格在臉上,他猛得站了起來用手顫抖地指著穆星,氣得大腦都在發昏:“cao.你.媽的……他衛可頌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二世祖,穆星,你他/媽是被屎迷了心竅還是這輩子沒見過男人?!一個二個的…..都他媽沒長眼睛……”李戴說著轉頭怒聲道:“給他上菜!”店老板嘆息,二十四盤泡椒牛rou,穆星吃了兩個半小時,吃完了捂著胃冷靜道別之后就走了,只剩一臉呆滯的李戴看著這二十四個空盤子和包間上天下第一的牌匾。眼看著穆星不愿意說賭約的內容,衛可頌當機立斷地轉向了店老板:“說,他們打了什么賭。”這店老板衛可頌知道,特別八卦,發生什么事兒他一定跑得最快。店老板沒忍住,期期艾艾的說了,衛可頌聽完之后呆了一下,轉頭就一個磕蹦狠狠敲在穆星頭上:“你他媽跟傻逼計較什么?!”穆星低著頭,被打了也不反抗,倒是很犟地道:“沒有和他們計較,只是想贏。”衛可頌完全無法理解,他比穆星大,看穆星總有點看后輩的意思,聽到他這么說氣得夠嗆,沒好氣道:“這種東西輸贏有什么意義?!”穆星眸光灼灼:“輸贏只要和你有關,就是意義。”衛可頌一下子想起那場轟動的直播告白,梗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秦鉞這個時候才開口:“這句話倒是不錯,只是勝負這種東西,關乎情愛雖然浪漫,但是又太淺薄了點。”他斜著看穆星,有種冷淡又隱藏的銳利:“你因為喜歡一個人去贏,和你贏不到一個人就會死,是不一樣的。”秦鉞:“而有些人已經快死了,就不要來贏了。”第94章最后還是以秦鉞拿下了包間讓衛可頌吃下了泡椒牛rou結束,這人的強勢得像是在爭搶什么分毫都不能退的兵家之地。衛可頌吃到的時候并沒有很開心,反而有些悶悶不樂的,秦鉞知道是因為什么,衛可頌一定是又在難受穆星的事情了,這人就是這個樣子的,但秦鉞卻罕見地沒有說什么,而是有些怔怔的,他腦子里揮之不去褚明洲死寂的,過來人一樣把他看透的眼神。吃過之后,秦鉞一時之間竟然再無借口將衛可頌挽留,衛可頌和他道別,說下次在節目里的時候還可以配合再演出假裝未婚夫夫,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認真又敬業,而秦鉞的手指蜷在掌心內,衛可頌殘留的溫度消散得太快,他覺得有點冷。秦鉞費盡心思想要的東西被衛可頌假裝給予,就好像是一件并不保暖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但他還是會下意識抓住。但好像沒有什么用處。衛可頌回去的時候,封荼一只手插著兜,守在他宿舍的走廊上抽煙,煙頭猩紅的一點光,倒映出封荼棱角分明又有些胡茬的臉,罕見地沒有那些盛氣凌人的諷刺眼神,連青澀都被沉淀的怒氣和不知名的恐懼柔化,封荼沉寂又掙扎地看著衛可頌,開口的時候煙霧繚繞:“傻逼,你真想好要和秦鉞這神經病過了?”看著封荼這明顯像是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