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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貪婪傲慢。拿著刀子救人對他來說太□□了,虛偽得過了頭。但醫生卻是最殘酷的行業,在這里,想活的活不了,想死的死不成,茍延殘喘地在這世界上狼狽掙扎,無論什么人,在死亡和疾病面前,都是一樣的。可憐,卑微,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見,就連衛方強和老秦董事這種人,竟然也有因為冠心病求到他面前的時候,成了顧飛白食物鏈的下一級,在手術臺上任由他宰割。只有衛可頌,只有這位奇葩一樣的大少爺,在比他食物鏈高一級的時候,給他別扭地道歉,在比他食物鏈低一級的時候,衛可頌也不低下頭來求他。衛可頌對顧飛白的好,和對顧飛白的不好,和食物鏈無關,和身份無關,和什么東西都無關,是教科書里的醫生對病人的好,與生俱來,悲天憐人。衛可頌不同情顧飛白,他只是覺得顧飛白病了,要對他好一點,就算這病人做了再多錯事,衛可頌也可以因為顧飛白的“病”,而暫時原諒他。衛可頌是顧飛白的藥,是他的癮,他的醫生,他現在唯一想要的人。顧飛白靠在車的后座上半閉著眼睛,他修長的食指又一下沒一下地敲在心口的地方,輕輕哼著一首聽不出來的英國民謠,臉上還帶著怡然自得的笑,一點都不像是正在心臟發病緊縮痛苦不已的樣子。司機見這位大醫生心情頗為不錯,也搭話調笑著問了句:“顧醫生今晚是要去哪兒啊?是要去新情人的地方過夜了嗎?”顧飛白不是第一次過來給褚明洲看病了,司機之前聽聞過這位大醫生的令人瞠目結舌的花邊緋聞,而且每次送這位回家的時候,都是送回去在不同的地方,這才多嘴問了一句。司機在心里感嘆,看來今天這位情人,顧醫生很喜歡啊。司機又接了一句道:“顧先生是遇到真愛了嗎?難得見您這么高興?!?/br>顧飛白懶洋洋地斜躺在椅子背面:“我真心愛我每一個情人。”司機笑笑:“那這個算是特別真心了的吧。”顧飛白的緋聞從名模到巨星,就沒有斷過,但很奇妙的是他所有的情人都沒有超過一個月的,超過十五天的都很少,顧飛白有個很著名的交往理論,叫做“欲望決定交往時間”,這話意思很簡單,就是他對這些人沒有欲望了,就會迅速停止交往。顧飛白垂眸道:“如果我對他的欲望可以具體化,那一定很猙獰,并且從我遇到他到現在,不斷地,不斷地在我心里生長,如果我能活五十歲,如果我知道自己未來會喜歡他,我可能從有意識開始,就會開始瘋狂追求他。”司機感嘆:“您可真會說話,誰能抵著住您的追求。”顧飛白露出一個很淡的笑:“他啊。”他狀似苦惱地搖了搖頭:“他覺得我在開玩笑,覺得我在對他惡作劇,覺得我不認真。”司機有些尷尬地哈哈了兩聲,心說誰敢和你認真啊,這不是欠□□嗎,但嘴上還是說:“說不定她就是嘴上說不要,心里喜歡呢,顧醫生你那么紳士,還很會和人交往,有誰會不喜歡你呢?”顧飛白低笑著搖了搖頭:“紳士?你覺得我會對他紳士?你一定沒有聽懂我說的欲望是什么?!?/br>“如果可能,我想過綁架,下藥,迷jian,我看他一眼,我心里就像是有一千只螞蟻在咬,我想得到他,被破產的衛先生趕去國外的時候,我做夢都想回來,我連告訴他我得了絕癥,不和他在一起我就自殺我都想過,我愛他愛到恨的地步,嫉妒他給過好臉色的所有人,連他的哥哥,他的父親,他手摸過的獎杯,他商業聯姻過的人,我都想除掉?!?/br>顧飛白懶懶散散地靠在窗邊,撥弄手邊的轉軸,語氣輕柔還帶著懷念,似乎不覺得自己在說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卻聽得司機一身冷汗,只能干巴巴地笑了兩聲,道:“哈哈,顧先生,您真會說笑,您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浪蕩情場,每天從不同的人床上起來嗎?”顧飛白淡淡道:“我沒有和人發生過關系?!?/br>司機一驚,差點把車開旁邊的河里了,結結巴巴好一陣才出聲:“啊?!什么?誒?!”顧飛白:“因為我對這些人,都沒有欲望。”司機懵逼了,沒忍住問道:“那您為什么要和她們在一起?。俊?/br>顧飛白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他敲敲車窗讓云里霧里的司機把車停在馬路邊,簡單又冷靜地打理了一下自己,緩緩走出車道:“帶這句話給褚先生吧,現在到了最后時期了,我從來沒有和她們在一起過,只是等價交換而已,我得到他,她們得到自己想要的?!?/br>顧飛白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是球球,他關上車門接起了電話,對面的女聲很著急:“顧哥,謝謝你幫我上這個節目,你讓我趁著節目在衛可頌手里安的定位器安了,現在突然沒有信號了,我真的安了!”顧飛白安撫道:“我知道你安裝成功了?!?/br>球球又急又怕:“那為什么突然沒有信號了啊!顧哥你的手機上是不是看不到衛可頌的定位在哪里了?!”顧飛白緩緩抬頭看向對面愕然地坐在馬路旁的衛可頌,露出一個“好巧居然在這里見到你”的表情:“因為我見到他了,這個信號器只有在重疊的時候,才會消失信號。”顧飛白緩緩走過去,他彬彬有禮地坐在了大馬路沿子上衛可頌的旁邊,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價值不菲的大衣上沾染了灰塵,他按住冷著臉就要走的衛可頌的肩膀,誠意十足地微笑道:“我猜,我的小衛先生還沒吃晚飯,而且哪里都不想去?!?/br>衛可頌鳥都不鳥他,頭也不會地拍開顧飛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顧飛白卻突然從背后環抱了他,頭靠在衛可頌的背上,喃喃低語:“我家就在這附近,小衛先生,我給你做一頓飯吧,你看著我,我保證,什么東西都不加。”衛可頌身體僵直,顧飛白斯文,但手腕上肌rou很緊繃,力氣很大,衛可頌掙脫不開,暴躁道:“滾!不想吃你做的任何東西!”顧飛白突然低啞地笑了起來:“小衛先生,你還記得我mama是怎么死的嗎?”他眼眶泛紅,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隔著金絲邊鏡片看著竟然有幾分楚楚可憐,手腳卻越發變本加厲地纏在了衛可頌身上,從一個斯文敗類變成了一個黏人的斯文敗類:“小衛先生,我也快要死了,你連一份斷頭飯,都舍不得陪我吃嗎?”第86章衛可頌坐在桌子上,臉色陰沉地看著顧飛白面帶笑意地在廚房里忙進忙出。這人絕對早他媽又計劃要把他帶來這屋子里了,衛可頌一進門就看到了兩雙男式拖鞋,而且冰箱里的東西也是堆得滿滿的,都是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