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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地折磨我了。”秦鉞說這句話的語氣很淡,淡得像是雨,但卻聽得衛可頌的心口一縮。衛可頌立即反駁:“我不是!”秦鉞的手很大,他的牽手可以把衛可頌的手整個包起來,他語調很輕,衛可頌卻覺得比之前明亮了些。“.……….你是也沒什么。”秦鉞最后一句話非常輕,輕到只有自己能聽清:“如果討厭能夠讓你說出喜歡我,我也很快樂”衛可頌皺眉湊上前:“你說什么?”秦鉞頓了下:“沒什么,衛可頌,如果讓你真的娶我,我把整個秦家給你,你愿意嗎?”衛可頌懵了下,秦鉞的聲音很平靜,但最后四個字衛可頌卻莫名覺得有些顫,就好像是在等待什么期待已久的東西,因為太想要甚至都有些不敢問出口。但衛可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秦鉞快速地別過臉去,漫不經心地道:“但現在無論衛少爺愿不愿意,都得娶我了。”秦鉞握住衛可頌的手腕,頭也不回地飛快往前大步走,他額前的碎發飛揚開,露出一雙水波蕩漾的眸子,他呼吸很輕,表情很淡,但右眼下的淚痣襯得他整個人有種近似鬼魅的妖冶感,在泛紅的天色里仿佛一頭叼住了心愛物事的惡犬。衛可頌被秦鉞拉得一個踉蹌,連聲喊他:“你慢點!秦鉞!”秦鉞卻不管不顧走得越來越快,他嘴角露出一個放肆的笑。……..秦鉞已經記不清,從那個雨夜之后,多少次在暗無天日的狗舍里睜著眼睛抱著被自己親手處死的替身幻想著,幻想著拉著這個人的手,瘋狂地飛奔逃離這個地方,逃離后面赤紅著眼睛的狼狗和人群。雨夜和死狗,猙獰的仆人和親人,站在窗口上咯咯拍手大笑的meimei,和一盞隨時都要熄滅的燈,從門縫下用畏懼又警惕的眼神窺探著的監視者,恐懼得不敢接近他的親生父母。這一切都像是灰色的影像,連綿不斷地拼接在他無聊的人生里。突然有個人叫住了他。“喂,你們要帶他去哪兒?”第68章秦鉞不覺得那個算命先生說的是錯的。他從出生開始就不會哭,不懂悲傷,沒法和別人情感上達成共鳴,的確就是個缺乏社會認同感的怪物。秦鉞知道如果他有這個權利,那個算命先生說的一切,他真的全都可以做出來。而且毫無負罪感。他本來應該隨著那個提著燈的老婦人畏畏縮縮地在黑暗里漸行漸遠,秦鉞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很久了,只是覺得有點無聊而已。那個雨夜,秦鉞也不懂為什么他能記得那么清晰,窗臺上衛可頌踩在板凳上,他眼睛里的情緒秦鉞一眼就能望到底,害怕,動搖,猶豫,好奇。還有擔心。“這么晚了,你要帶他去哪里?”秦鉞第一次在一個人類的眼睛里看到對他的擔憂,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一點都不想移開視線衛可頌被捏得手腕發痛,怒罵了一句:“秦鉞!你給我停下!發什么瘋呢!”………….對,就是這樣,又害怕,又堅定地喊住了一步一步走向狗舍的他。秦鉞忽然輕笑了一聲,衛可頌莫名其妙地扭頭看他,這位一向喜怒無常的秦家長子眼睛里全是奪目的光,亮得人心慌,陽光落入他漆黑的眼底,像是要連最深的暗也要融化。秦鉞緩慢轉頭注視著衛可頌:“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夫夫了,衛可頌。”衛可頌被他看得心口一跳,就聽見秦鉞一字一頓地道:“你再也不能怕我,就算你怕,你也要裝出不怕我的樣子。”他的手輕柔地撫摸衛可頌的鬢發,秦鉞的目光深沉又繾綣:“.……..我是你的丈夫了,衛可頌。”秦鉞拉著衛可頌的手往外走,衛可頌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他感覺好像有人在看他,但是左看右看,都是些被窗簾蒙的密密實實的窗戶,衛可頌看了一陣,終于在203的窗戶上找到了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倒影。這倒影幾乎完美的契合進了窗簾中,如果不是她的手摁在了玻璃上露出一個手印,衛可頌真的還看不太出來,她就那樣靜靜地注視著衛可頌和秦鉞手牽手地走出秦家,仿佛一縷被困在這無光深宅的幽魂。衛可頌驚出一身白毛汗,他不敢再看,反手也緊緊拉住秦鉞的手,低頭催促他快點走了。秦鉞地道了句好,卻不動神色地轉頭對上了那窗戶上的目光,緩緩地,緩緩地露出一個妖冶又爛漫的笑來,他張開手和衛可頌十指相扣,露出一個近似于柔和的笑。仿佛一朵妖艷盛開的黑色大麗花。衛可頌一到秦鉞車上倒頭就睡著了。來接他們的司機是節目里和秦鉞配對那個“八十九層”。衛可頌太困了,他一上車腦袋就開始點,前后加起來他快兩天兩夜沒睡了。一晚上和兩個男的結婚,哪怕衛可頌是個鐵血金剛也禁不住這么刺激,一上車腦袋就歪在靠背上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歪著歪著腦袋就落到了旁邊秦鉞的肩膀上。秦鉞低頭看呼呼大睡的衛可頌,單手解開外套扣子,把外套蓋在了衛可頌身上。前面的司機欲言又止:“秦董,您身體不好,今天天氣有點涼,這路程也不長,衛少不會著涼的。”秦鉞涼涼地看司機一眼,司機就閉嘴了。這位司機跟了秦鉞多年,算是秦鉞的心腹之一,從老秦董事那個時代就暗中投靠了秦鉞了,對秦鉞很有點長輩式的關懷,但平時都藏得很好,也很懂自己這位老板的潛臺詞。……但這次他是真的看不太懂了。司機沒忍住又說道:“秦董,您推了會議,特地回來陪衛少走這一段有什么意義呢?”司機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秦鉞對衛可頌這個破產二代態度如此特殊。秦鉞的事情他知道一部分,衛可頌的事情他從老秦董事那個年代混下來的,也知道一部分,東拼西湊也知道這位衛可頌少爺是個什么樣的燙手山芋,當初的衛方強那么強勢一個人,都沒能從褚明洲手里完好無損地把人保下來。好不容易拼得個兩敗俱傷,才讓褚明洲因為身體原因暫時放手,但自己已經傾家蕩產,逃離海外了。司機有點印象,褚明洲最近剛剛養好一點身體,就出來尋這位衛小少爺了,他家的秦董早不早不晚,剛好卡在這個點上頻頻和衛可頌接觸動作,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大小姐手里那份婚契對秦鉞這種掌權多年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但秦鉞居然就這么干脆利落的認了,仿佛對方握住了他什么軟肋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