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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靜臨剛剛給他打電話,亂七八糟講了一通,然后發了一個定位過來,衛可頌打過去就怎么都打不通了。衛可頌本來有點猶豫要不要去——以衛靜臨現在的身份,衛可頌隨便找個人去或許都比他要合適。衛靜臨明顯喝醉了,雖然聲線還是很平穩,但是衛可頌知道自己哥喝醉了就是這個狗樣子,會抱著他死死不放,逼衛可頌叫一整晚的哥哥。衛靜臨喝醉酒品不好這件事情,外人是不知道,衛靜臨基本不再除去衛可頌之外的其他人面前飲酒,連衛父都不知道衛靜臨醉酒之后是這個樣子的。他還是知道有幾個和衛靜臨關系不錯的人的電話的,衛可頌現在身份敏感,深夜出現在喝醉的衛靜臨的公寓附近,不用想象力豐富的網絡媒體,衛可頌自己就能腦補出一大堆關鍵詞為【復仇】的背后故事來。畢竟衛父破產和衛靜臨脫不了關系,這是業內都知道的事情。他們這對兄弟正是反目成仇的最恨對方的時候,衛靜臨要不是醉昏了頭,估計也不會習慣性地給他打電話。衛可頌還沒有看過,也不知道播出后造成的效果,他和他哥哥的的雙衛cp凌晨還能讓一大堆cp女孩兒瘋狂哭泣呢。更不知道要是現在自己被拍到了出現在衛靜臨的公寓外面,媒體根本不會用什么【復仇】之類的詞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會說【驚!雙衛疑似成真,兩人深夜密會!】。但是衛可頌準備打電話叫其他人過去看一眼的時候,他突兀地發現了有個不對的地方。衛可頌發現衛靜臨發過來的這個高級公寓的定位,這個地址離他之前待的那個小出租屋的地址,就一兩百米的腳程。靠,我哥住的地方居然離我這么近!他不是之前都住在衛宅嗎?!衛可頌心里一驚。不怪他多想,衛可頌這出租屋月租價格便宜得要死,處于在市里有名的小型貧民窟,地處十八環開外的一個小郊區。衛靜臨平時上班的地方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離這里就算是開車也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就算衛靜臨這個工作狂不愿意住在離市中心稍微遠點兒的衛宅浪費時間,那市中心附近的樓盤也不可能有衛靜臨衛總住不起的。要是他想住,給自己修一個樓盤都行,犯不著特意大老遠地住衛可頌這個小出租屋附件的公寓。衛可頌自作多情地想,他哥不會是因為他住這兒吧。但轉念又覺得好笑,就算衛靜臨真的是因為他衛可頌住了這個地方,那也就是就近來欣賞自己的勝利果實——他衛家少爺的落魄笑話,一個什么本事都沒有的喪家犬破產之后的可憐樣子。總不可能是因為離開了他就想得睡不著了吧?衛可頌又不是神經病,他沒這么自以為是,衛靜臨恨他這件事情在節目衛可頌已經感受得蠻清楚的了。他哥是真的恨他。衛可頌怨過衛靜臨,按理來說,他應該恨這個對他背信棄義的白眼狼,但衛可頌就是個喜歡逃避的弟弟,他怨衛靜臨,他狠不下心腸恨衛靜臨。每當衛可頌被衛靜臨折磨得夠嗆的時候,他就會想起有一次衛靜臨無意之中喝醉酒對他說出的話:“可頌,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不一樣的,他們都恨我怕我畏懼我,只有你不一樣。”衛可頌當時還覺得他哥喝醉了挺好玩兒,笑嘻嘻地逗他哥:“我不一樣啊,那哥你說說,我哪里不一樣?”衛靜臨醉得搖搖晃晃,他臉色依舊是平靜的。衛靜臨伸出手來觸碰衛可頌的臉,衛可頌仍由他觸碰,還笑瞇瞇地側頭把臉頰放在衛靜臨被酒意熨帖得guntang的手心里。衛靜臨的眼神仿佛要把衛可頌嬉皮笑臉的樣子刻在心口上,他靠在衛可頌的肩頭上低語:“你不一樣的,別人被我咬一口早就跑了,哪像你,我都說了要咬你了,要害你了,你還傻兮兮地留在我旁邊,把刀遞到我手上。”衛可頌實在是被他哥這個把自己比喻成狗的說法逗得笑得不行。衛可頌繼續逗他哥:“我什么時候給你遞刀子了?”衛靜臨深吸一口氣:“衛可頌,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說要把股份分給我一半,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拿了這個股份,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搞下來了,你知道嗎?”衛可頌隨意道:“行,那你搞吧,給我留點分紅就行,我隨便你搞。”衛靜臨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被衛可頌的不求上進震驚了。衛靜臨是真的有些醉了,對著衛可頌重復道:“.……你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心軟,我是真的會下狠手的搞你的。”衛可頌眼淚都快要被他喝醉酒的傻哥哥笑出來了,他哈哈大笑道:“搞搞搞,我隨便你搞,我就你一個哥哥,你想怎么搞弟弟都行。”衛可頌眼帶瀲滟笑意道:“你把我搞死都行,哥。”衛靜臨一言不發,但胸膛卻劇烈起伏,驟然guntang的體溫攜帶著熱氣從襯衣扣泄露。衛靜臨看著衛可頌的眼神露出壓抑極為深沉的侵略性,像是要把衛可頌生吞活剝了。他卡著衛可頌下巴的手掌無意識地收緊,仿佛是想要牢牢攥住這條剛剛大言不辭說怎么搞他都行的小滑頭魚,好叫衛可頌再也無法逃離他手心,好叫這個混球不能再跑到他心里來攪亂個天翻地覆。但衛可頌卻沒有害怕,也沒有逃開,他眼神柔柔地把臉放在衛靜臨的掌心上蹭,低聲道:“你別多心了,哥,”衛可頌臉有些微紅,似乎并不習慣于說這樣的rou麻話,但最終衛可頌還是忍著羞意說出了口。衛可頌低聲道:“你也是這世界上,在我這里唯一不一樣的哥哥。”衛靜臨的越收越緊的手仿佛被火星燙了一下,迅速撤了回去。衛靜臨眼眸深深,低頭看著衛可頌。衛可頌迷茫地抬頭看著突然抽手的衛靜臨。衛靜臨道:“可頌,要是有一天我死了,無論哥哥對你做了多過分的事情,哥哥還是……希望你來哥哥墓前看看我的。”衛靜臨垂眸輕聲道:“哥哥只想在死后看到可頌來我墓前,你罵我也好,砸碎我墳頭也好,”他聲音輕到快要消失:“我奶奶告訴我,人在投胎轉世走的時候,若是看不到生前互相掛念的人,會魂飛魄散投不了胎,你…….可憐可憐哥哥,來哥哥墓前看一眼。”衛靜臨看著衛可頌,眼睫纖長,眸色平靜道:“……沒有別人了,哥哥只有看你一眼,才能投胎了。”衛可頌可能這輩子都忘記不了衛靜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表情。他就是很沒有出息。衛可頌一想到衛靜臨那個表情就沒有辦法恨衛靜臨,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