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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才能看到他家先生外露的七情六欲,平時就跟木雕成的人一樣,身上一陣檀香細聞卻是死意。老管家:“先生今天給衛(wèi)小少爺布置這么多任務,也是因為那個什么決賽?您是不想他去那個決賽嗎?”褚明洲靜了一下道:“或許是吧。“隔了一會兒又道:”看看他能為了這個人做到什么地步吧。”老管家忍俊不禁道:“衛(wèi)小少爺上次也是說喜歡您,瘋得厲害,從海口那邊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運了一大堆黃花梨木過來,放在您宅子門前,小少爺自己西裝都被掛花了也嬉皮笑臉地要進來。”老管家回憶道:“您當時也是給衛(wèi)小少爺出了一道難題,說他要能做到這些事情,才能把這些木頭運進來,您才愿意接受他的木頭。”褚明洲“嗯”了一聲道,垂下眼簾,手上撥弄珠串的速度慢了些:“叫他半年不準來煩我,外加上大學之后進公司帶頭做一個項目的成果出來。”老管家又笑:“結果第二天衛(wèi)小少爺就反悔了,又把這堆木頭運回去,說他做不到半年不來煩您,也不想大學就進公司。”老管家:“最后這位任性的小少爺在那堆木頭里千挑萬選了一塊出來,送進來求您給他雕一個東西,當做生日禮物。我記得您雕的是個相框。衛(wèi)小少爺寶貝了一陣,現在也不見衛(wèi)少爺寶貝這個相框了。”老管家有意無意地道:“褚先生,您知道的,年輕人的情情愛愛都是這樣,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這個也瘋了一會兒了,但我看等下小少爺做事情做煩了,也就厭倦了,這個人也不知道能被衛(wèi)小少爺寶貝多久。”褚明洲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掌握緊了一下,撥弄珠串的速度又快了一些。褚明洲靜靜地道:“他在興頭上,總是能做出很多胡鬧的事情。”老管家推著褚明洲的輪椅往里走,笑道:“總歸今日衛(wèi)少爺無論瘋成什么樣子,事情他也是做不完的。只要這一面沒見到,衛(wèi)小少爺的勁頭過去了,他就不那么難受了。”老管家低聲道:“就和當初對您也是一樣的,您就是開出來的條件他做不到,衛(wèi)少過了這個勁頭,什么喜歡不喜歡馬上就忘到腦后了。”但這次的事實證明,你衛(wèi)少就是你衛(wèi)少,瘋起來寶刀未老,風采不減當年。衛(wèi)可頌寫到手抖,看書看到反胃,但還是在第二天完成了任務。衛(wèi)可頌顫著手把作業(yè)交上去的時候,連老管家都側目了一下,而褚明洲依舊無動于衷道:“嗯,你完成了。”衛(wèi)可頌咬牙切齒地看著褚明洲無波無瀾的面目表情。衛(wèi)可頌狠狠的眼神,輕而易舉地被褚明洲風平浪靜的眸光溶解,他心里各種酸澀混在成一壇過期的陳醋封在他心口,喝又喝不下口,挖又挖不出來。只要他衛(wèi)可頌動了一點關于褚明洲這個人的念頭,這壇百無一用的陳醋就會漏在他心上,硫酸腐蝕般的陣痛和意難平。衛(wèi)可頌微微低著頭,垂在身側的兩只手因為強行完成任務還在發(fā)抖,他啞聲道:“我弄完了,我能出去了嗎?”褚明洲正在低頭看著手上衛(wèi)可頌交給他的作業(yè),看了許久,也沒有翻開,衛(wèi)可頌一說話,褚明洲似乎剛剛才回過神來。他仿佛第一次認識衛(wèi)可頌般,淡淡打量著衛(wèi)可頌,那雙向來云淡風輕的狹長雙眼里遮擋著一層霧霾般的暗光,頓了頓道:“能為了一個人做完原本做不到的事情,比起當初胡來給我送木頭,還是長大了。”衛(wèi)可頌根本聽不得自己當初在這個人面前犯各種自不量力的傻,一聽心里就燒得慌。他梗著脖子反駁道:“比起那個時候,還是不一樣的,當初就是又幼稚又叛逆,一時沖動而已,現在我都二十了,做事情肯定沒有那么沖動了。”褚明洲微微仰頭凝視衛(wèi)可頌,眼里那層云霧般的遮擋散去一瞬,露出下面深淵般的黑色虹膜,但很快就恢復平靜。褚明洲輕聲道:“…….一時沖動,也對,我只是你的一時……“他靜了一瞬,又看著衛(wèi)可頌道:”能知道沖動也是好事,走吧,我叫司機送你下山。”褚明洲轉開輪椅側面對著衛(wèi)可頌,長發(fā)從他的肩頭上滑落,他輕微地掀開了眼皮,也沒有直接看衛(wèi)可頌。褚明洲用一點似有若無的余光看著桌上倒下去的雄雞木雕,手放在輪椅上停滯了了很久,忽然問道:“……你對他,對這個人,就不是一時沖動?你也就比當初大了兩歲,怎么確定不是?”衛(wèi)可頌對褚明洲一向誠實,他垂著腦袋悶聲道:“……我不確定。”褚明洲聲音快了些,他又問:“那你還是要去?”衛(wèi)可頌貼在身側兩邊的手握緊:“要的,就算這也是一時沖動,那我也是真心沖動的!”褚明洲輕描淡寫地道:“你真心對他,他是不是也真心對你?你這沖動和真心又能持續(xù)多久,這人值不值得你這樣?他值不值得他真心對你?”衛(wèi)可頌眼眶泛著一點若隱若現的紅,猛地抬頭看向褚明洲。因這一句話,他有千言萬語想質問這個人。衛(wèi)可頌生得嬌身慣養(yǎng),活得隨心所欲,這世界上的確是沒有什么東西他很難得到的,褚明洲算一個,電競冠軍算一個。是,他衛(wèi)可頌是咋咋呼呼看起來不務正業(yè),好似扶不上墻的劉阿斗一個,做事起來不著五六想起一出是一出。但,他對每一件事情,每他說出口喜歡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心的。總不能因為這真心看起來似乎也帶有花花公子的腔調,就隨意拿在手上把玩打量,扔在地上,去權衡他的真心是否值得認真對待,讓他衛(wèi)可頌什么苦頭都吃遍才勉強用正眼看他一眼。就因為他叫衛(wèi)可頌,是有錢人的兒子。怎么,這世界上人人付出真心的時候都會沖動,憑什么他衛(wèi)可頌的沖動就要比別人輕賤虛假幾分?!衛(wèi)可頌越想越委屈,褚明洲這個懷疑斟酌他的態(tài)度讓他渾身上下每一處毛孔都憋屈,但偏偏又無處申冤。褚明洲不冷不淡道:“既然知道是沖動,為什么不冷靜下來考慮好了再做打算。”第33章衛(wèi)可頌帶著火氣吼道:“我就是沖動,就是幼稚拿不出手又輕浮,我喜歡誰我就上頭,我就是冷靜不下來,我就是要去現場給他加油助威看他大殺四方,他贏了我就是要包下整個側灘的led屏幕給他祝賀,他輸了——”衛(wèi)可頌通紅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褚明洲,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哽咽。衛(wèi)可頌啞聲道:“他輸了,我就等到他明年贏回來再給他買。我的喜歡就是這么傻逼,恨不得把對方喜歡的東西全部搜刮來捧著手心上給別人。”他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