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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嗎?!到底什么味兒?!比他之前吃的過期十天的方便面都難吃!衛可頌吃得頭昏腦漲,吃一會兒停戰一會兒,終于是在下車前把這堆東西吃完了。他就跟被人用刀再嘴里剮了一圈似的,舌頭又酸又苦又麻。衛可頌焉噠噠地癱在椅子靠背上雙目無神地出氣,覺得自己遭了一通前所未有的酷刑。衛靜臨下車前掃到衛可頌手邊摞起一座小山的空蕩蕩的零食包裝口袋,又看了看衛可頌這幅被仿佛被這堆劣質零食把嘴巴強/jian了無精打采樣,嘴角微彎。衛靜臨向找工作人員要了瓶礦泉水遞給衛可頌。衛可頌仰頭看神色淡然的衛靜臨一眼,又打量了一下他手上的礦泉水,砸了砸嘴皮回味了一下剛剛令他頭皮都炸開的絢麗味道,沒接。衛靜臨仿佛會讀心,他擰開礦泉水瓶子抿了一小口,又遞給衛可頌,淡淡道:“喝吧,會放你走的,我要留你你早就被我….“衛靜臨一頓,又道:“現在二十四小時也已經到了,下車你就可以走了。”衛可頌遲疑地接過了礦泉水,喝了一口嘴里殘留的味道瞬間混合在一起。衛可頌臉皺成一團狂吐舌頭,衛靜臨看他這樣反倒笑了。衛靜臨平靜道:“是不是很難吃?”衛可頌詫異地看他早有所覺的樣子,頓了頓還是老實道:“很難吃,我想著你當時吃那么香,還以為不會特別……”衛靜臨打斷衛可頌別扭的表述,直言道:“你以為我這種窮人覺得好吃的東西就算會難吃一點,也不至于到了你都入不了口的地步,是嗎?”衛靜臨接著道:“其實沒有,那個小賣部賣的所有東西都很難吃,我在你來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我也吃過別人分給我的。”衛可頌探究地盯著衛靜臨,困惑不解道:“那你當時為什么還要我給你買………”這么難吃的吃的。衛靜臨停滯幾秒,道:“……..我以為你說要給我買東西是在騙我,我隨口唬你的,你就信了。”衛可頌奇怪道:“我為什么要騙你?我又不是閑得慌。”衛靜臨靜靜地凝視衛可頌一會兒,自嘲又釋然地笑道:“也是,你怎么會騙我。”他恍然又道:“你從來沒有騙過我,可頌,都是——”——都是旁人在騙我罷了。都是我的父母,我的奶奶,你的爸爸,都是這世界上其他人在騙我罷了,你確實從第一次見我,就從未騙過我的。是我警惕心太過,錯把你當成也是來騙我作踐我的人了。但錯了也就錯了吧,這世界上犯錯的惡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衛靜臨平靜地想,自己本來就是那種窮兇極惡的殘忍之人。他專注又貪婪地凝視著咕嚕咕嚕給自己灌水的衛可頌,衛靜臨心道他未來可要一錯再錯錯不可救了。他愿意為了衛可頌下十八層地獄,錯到萬劫不復。但衛可頌值得,全世界只有衛可頌值得衛靜臨這個白眼狼不要命地犯錯。衛靜臨對著還在灌水漱口的衛可頌道:“衛可頌,你有時候真是個傻子。”他看著衛可頌對著他瞪圓的眼睛,衛靜臨笑著伸手在衛可頌額頭上戳了一下:“傻就傻吧,還橫,小時候最喜歡躺在地上撒潑,你爸爸說什么你都要對著來,他不答應你你能把屋頂掀開,還能和他對打,怎么對上我就這么軟,老是哭。”對啊,小時候的衛可頌可蠻橫,要什么就必須要什么。衛可頌有什么衛靜臨就必須要有什么。他有鋼琴課衛靜臨也要有,他有小馬駒衛靜臨也要有,他有別墅,意大利皮質玩具,生日宴會,衛父從海外帶回來的仿真金屬□□模型,那么這些東西衛靜臨也必須通通都要有。他有的股份,那么衛靜臨也必須要有。如果衛靜臨沒有,衛可頌就把自己的分一半給他。衛靜臨眼底有種很沉寂又很灰暗的笑意,他極力掩飾但仍然往外流瀉。這點微弱的笑意在他冷峻的臉上一點弱化的效果都沒有,反襯得他深邃的雙眸越發陰森可怖,衛靜臨收斂起最后一絲溫和的假面,聲線沉冷低啞:“可頌,如果你給不了哥哥想要的東西,就跑遠一點吧,哥哥也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么事情來。”衛靜臨的聲音隱隱顫抖,他的眼里是一種極力隱忍之后依舊無法掩飾的□□欲////望:“哥哥要真的為你發瘋了可頌,我會害了你的。”他又低低重復一遍,雙手緊緊箍住衛可頌的腰:“我真的會害了你的,可頌,我說不定會把你鎖起來,讓你走投無路只能回來求我。”衛可頌頭皮發麻,下意識推開衛靜臨,衛靜臨被推開的一瞬間又恢復平常,他對衛可頌道:“再見了,可頌。”轉頭毫無留戀地走去,仿佛之前那個恨不得把衛可頌生嚼了的人不是他,衛可頌愣愣地看著他哥離開的背影。衛可頌告別節目組和衛靜臨之后,就在高速公路的客運站吐了個天昏地暗,吐到嘴巴里全是厚厚一層苦味,也不知道是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在胃里混成了苦味,還是吐得苦膽汁都冒出來了。他本來就暈車了,吃了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后胃里簡直翻江倒海。衛可頌口里像是生嚼了黃蓮片,衛靜臨,不對,方靜臨給他的那瓶礦泉水翻來覆去漱了個干干凈凈,舌背上還是苦得發麻。衛靜臨撐在盥洗臺上喘氣,眼里密密麻麻的暗紅血絲,他發尾濕漉漉地往下滴水,外衣的肩膀也凌亂地濕成一片。來上廁所的人都害怕地躲著衛可頌這個像是毒/癮犯了一般吐到手腳痙攣的人。衛可頌吐著吐著看著鏡子里從來沒有這么狼狽的自己,忽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哭,他把頭埋在水龍頭下面自虐一樣地反復沖洗,像是想把腦子里進的水都全部給一鼓作氣沖出來,不要老是在關鍵時刻腦子犯渾做一些沒頭沒腦的蠢事。“方靜臨,你他媽真的可以,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衛可頌眼眶泛紅:“cao。”衛可頌一直逃避的現實總算是被方靜臨□□裸地甩在了他面前,最后衛靜臨說那句話絕對是暗示,衛可頌找不到工作被行內打壓的事情,衛靜臨是插了手推潑助瀾的。或許還有其他事情,但衛可頌腦子太亂了,他一時之間想不起還有什么事情是方靜臨可以對他做的了。衛可頌從小到大沒有什么事情是方靜臨不知道,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衛可頌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活著沒有被餓死,方靜臨對他已經能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衛可頌對著水管子沖著冷水試圖冷靜,腳邊忽然跑來了一個小屁孩流著鼻涕扯著他褲管問他:“叔叔,你是失戀了在拍快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