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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鐘銘看著弟弟高興,他也開心。反正一切難題都由他來面對吧,他本來就是被培養起來擔負家業的,弟弟只要游戲人生,過得舒心。繼而,郎鐘錦又興沖沖拉著他說了許多他理解不了的東西,什么雕塑的藝術價值與美學體現,什么日本作品中經典形象做成像有多帶感……上樓時已過了零點,所幸明天正好是周末,倒是不必早起。剛開始上班就又放假,估計肖揚挺樂意的吧。他卻沒這等享受的福氣,就算在家也要處理公務。正想著人,肖揚自己倒是從房里出來了。湯圓這東西畢竟是糯米制的,郞家又一貫愛吃rou餡兒的,吃多了就容易膩著。這會兒,肖揚是胃里撐得難受了,又因為糯米歷來傷胃,只能出來找健胃消食片。郎鐘銘想起醫生的健康報告上也有提到胃潰瘍,不免有些擔心:“你難受嗎?要去醫院嗎?”肖揚默默抬起頭,沖郎鐘銘翻了個白眼。郎鐘銘尷尬地假裝咳嗽了聲,繼而問:“那我給你倒杯熱水?”見肖揚轉頭找藥不理他了,只能自己去倒了水端過來。“怎么會得這毛病呢?我記得你以前胃還挺好的……”郎鐘銘疑惑,依稀記得肖揚曾經是冷熱酸甜一起吃、從不忌口的人,就算一邊吃西瓜一邊吃麻辣鴨脖也沒事。肖揚動作一頓,終于從一堆藥片盒子里翻出了健胃消食片。一邊開包裝一邊輕聲說:“牢里吃飯不規律。”郎鐘錦在一旁道:“不會吧,不應該都是按點開飯的嘛?”肖揚搖搖頭,只說了句“有時候不是”,就匆匆拿了藥片端著水杯上樓回房了。郎鐘錦抬頭看向他哥:“哥,你覺不覺得肖揚哥剛才的樣子有點奇怪?是不是當初在牢里被人欺負了?”郎鐘銘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別管了,早點睡吧。”只是他心里也確實放心不下,一回房就打電話給了他那酒rou朋友——邱然。“邱少,好久沒聯系啦!最近老爺子過世不是?忙得暈頭轉向的……是啊……唉我是來跟你要一個人的聯系方式的,你不是有個表親在第二監獄里管后勤的嘛,唉對,就他!好好好,我記一下。”掛了電話,郎鐘銘正準備要打過去,一看時間,想想也就算了。當晚,他做了個夢,夢到肖揚被人掛在一棵大樹上,隨著風飄飄蕩蕩,嘴里喊著“我好餓啊……我想吃飯……”就這么憋到第二天一早,郎鐘銘迫不及待打電話過去詢問。那大哥竟真還記得有一樁事情,可能跟肖揚的胃病有點關系,只是是否真因此事而得的病就不得而知了。“是這樣,我們這的主管有時候會和一獄的互換。你也知道,一獄嘛,管的犯人都危險,自然手段多啦。來了以后好像因為看肖揚吃飯慢,就克扣了他挺長時間的午飯和晚飯,每天只給吃一頓。”郎鐘銘聽得心驚,不敢細想:“然后呢?”電話那頭的人嘆了口氣:“后來我們這的醫護給肖揚開了個證明,說他食管細,不是故意吃得慢,這事兒才算完。我想想啊……差不多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肖揚就只有早上的粥和咸菜吃,真挺可憐的。”后來這位后勤大哥說的“有時候獄友會給他偷偷留半個饅頭”啥的,他已經不太聽得進去了,迷迷糊糊地掛了電話,心里更加后悔。他也害肖揚餓過肚子。而且是用那種極端羞辱人的方式,讓肖揚不愿意多吃,甚至連水都不敢喝。天下人渣大概都讓肖揚遇上了吧,而他自己就是首當其沖那一個。郎鐘銘給家里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約他明天來給肖揚看看。還好肖揚還年輕,他想補償什么、挽救什么,都還來得及。作者有話要說: 科普:獵天使魔女,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留著殺馬特發型,胸大,腿長……的色氣御姐☆、第三十二章“滴——”尖銳的門鈴聲響起。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將被子往腦袋上一攏,繼續睡。“滴——滴——”頑固的聲音終于把肖揚給喚了起來,眼睛都沒睜開就撐著起了身。他正在奇怪為什么沒人開門,才想起來今天上午郎鐘銘帶著弟弟去看一個什么雕塑展,龔管家的兒子兒媳來了C市,他要去機場接人,而小風這會兒大概也是出去玩了。門鈴又響了兩聲,肖揚只能不情愿地套上了外套,踢著拖鞋去開門。門外是個老熟人:樓醫生。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中都藏著感慨。樓醫生比郞泉還年長些,很早以前就是郞家的私人醫生。當年還沒出事之前,肖揚和他挺熟。所謂“醫者仁心”,樓醫生對他這個孤兒歷來非常照顧,出事后也一直表示不贊成肖揚替郎鐘銘頂罪。奈何他只是個無關的人,既沒有立場也沒有話語權。多年后重逢,故人已經大變樣了。頭頂間雜的銀發和微微發福的體態正是一個中年人開始走向衰老的印證。“你真是瘦了好多啊……”樓醫生感嘆。他印象中的肖揚停留在十年前,雖然體型不健壯,但好歹是有肌rou的。不像現在,如同薄薄一層皮子包裹著骨頭一般。肖揚將人請進來。昨天郎鐘銘跟他說給他叫了醫生,他就在想是不是樓醫生。所幸這么些年,郞家一直沒換過家庭醫生。來個陌生人,他一定適應不了。正好家中沒人,樓醫生又是舊識,肖揚沒什么好避諱的,把自己胃部的情況做了些交代。樓醫生本職是學的中醫,調理胃病一直是他拿手的本事,仔細檢查后便開了一記方子,讓肖揚給郎鐘銘。樓醫生交代:“他說會幫你去醫館里找人煎好的,你只要把單子拿給他就成。哦對了,鐘錦的祛濕藥是不是快沒了?”肖揚搖搖頭:“不清楚,他藥都放自己房里的,平時我們也看不到。”樓醫生想了想:“我去看看,平時沒人管他,這孩子有沒有按要求吃藥都不知道。”郎鐘錦的房門從不上鎖,也不介意別人進去,這位樓醫生更是從他小時候起就一直在照顧他的體質,進出他房間也總是很隨意。樓醫生進郎鐘錦臥室時,肖揚就在外面等著。過了一會兒,見醫生面有惑色地從里面出來了。肖揚問“怎么了?”樓醫生說:“倒沒什么,他藥快喝完了,我回頭再補一些拿過來。我是奇怪他放在邊上的一管藥膏,上面說是祛疤用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嗎?”肖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