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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待在江城,來這兒瞧她作甚。 陸煙吃到一半,徐進的電話打了過來。 "人呢? "電話剛接通,徐進率先問了出來。 他到了客棧,結果人走了。 這會兒徐進坐在客棧老板茶室,抽了口煙,一臉郁悶。他還以為一來就能見著人,沒想到,撲了個空。 陸煙咽下嘴里的抄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握著手機看了眼館子外。 男人還站在原地,正垂著眼皮發消息。 還沒走 "去機場接了個人,你到了?"陸煙詫異地收回目光,問。"有一會兒了。聽老板說,你不是一個人?" 徐進彈了彈煙灰,眼底掠過一絲半縷的疑惑,又問了句。 “不是,有四五個。你什么時候走?我看來不來得及。” 陸煙吃得差不多了,一邊付錢一邊問。 "我都行,看你的時間。跟你一起走。 “那行,等我一會兒,我過來。 電話掛斷,陸煙接過零錢走出餃子館。 周馳還在原地沒動,應該在處理工作,神情有些嚴肅、認真,時不時地皺皺眉。 直到眼前到了一道身影,周馳才退出對話框,抬眼落在陸煙身上,周馳似笑非笑問: "吃飽了?" 陸煙一時理虧,反駁: "是你自己不吃,跟我沒關系。” 周馳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掀唇: "就逗了你一下,你跟我還要起脾氣來了。” "你要錢我也給了,現在讓你陪我吃個飯都不樂意? " 說到這,周馳停頓兩秒,眼皮垂了垂,有意提醒:"陸煙,你跟其他人也這么要賴?還是只在我面前?" 陸煙脊背一僵。 周馳要是沒挑明,她還能裝一陣子,可就這么赤/裸/裸地問出來,陸煙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了。 她也忍不住想。 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是周馳,所以她才有意任性、耍賴的。 還是因為...潛意識里就覺得周馳跟其他人不一樣。 自從周馳問完,陸煙沒說過一句話。 倒是沒再為難周馳,替他找了個干凈、稍微有格調的地方陪他吃了個早餐。 周馳吃的并不多,只是前幾年創業太拼,忙得經常不吃飯。 有胃病,去了兩回醫院,被他們家陳老師勒令飲食規律后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 陸煙剛剛吃飽了,也不餓,只陪著喝了口粥,其他的什么也沒動,只垂著腦袋跟阮嫻發消息。 阮嫻回申縣第二天就找了個文職做,工作清閑,時間多,下班也早。 今天周末,正陪著阿姨在醫院做檢查。 正巧,她媽的主治醫生是她學弟,這會兒阮嫻正一臉高興地跟她交代小學弟有多負責。 陸煙--看了下去,看到那句"學弟長得真不錯,就是太奶了,不太好下手",陸煙忍不住搖了搖頭。 打了兩字回復: 【出息。】 剛發出去,對面便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陸煙沒帶耳機,直接外放了出來。 【我可不敢。這要是分手了,我帶我媽來醫院檢查我不得尷尬死。再說了,這弟弟類型的我也hold不住。要不你試試?我給你倆牽個線,反正你也沒男朋友 ... 陸煙: "...." 阮嫻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愛做媒人,總擔心她找不到男朋友。 這幾年,在她耳邊提了不少人,她剛開始還認真拒絕,到后來還會配合地回幾句--我這人看臉,不好看的不要,還得會做菜..... 條件太多,她還各種挑刺。 阮嫻氣得半死,回: "你就這么單著吧你。” 想到這,陸煙忍不住笑出聲,一時忘了對面還坐了個人。 等反應過來,發現周馳已經放下勺子正不咸不淡地盯著她看。 剛剛的尷尬還沒過去,陸煙這會兒可做不到在他面前自如切換,只收了笑,一動不動地坐著。 那段話周馳聽了一大半,見陸煙這會兒裝死,周馳掀了掀眼皮,神色不明地問: "你喜歡小白臉?" 小白臉? 陸煙蹙眉,忍不住替人正名: "誰小白臉,你 會不會說話。 “哦。算了。” "我對年紀小的男人不感興趣,沒什么挑戰性。 .... 陸煙一時找不到話回。 這男人明明胡說八道,可話里好像總有那么一點道理,讓你無處反駁。 幾分鐘后,周馳推開椅子站起來,扣好身上的西裝紐扣,周馳神色淡淡地瞧了眼沉默不語的陸煙,問了句:“走不走?” 陸煙默默站起身,跟在了周馳身后。 出了店,陸煙想到徐進還在客棧等,瞥了眼前面的背影,陸煙打算跟他分道揚鐮: "人接了,早餐也吃了。我能走了?" 周馳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陸煙。 她站在街道,背后三三兩兩的人從她身邊路過,這會兒正一臉淡定地看著他的方向,等待他的回答。 那雙狐貍眼里滿是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波動。 周馳多看了兩眼,等看得差不多了才: "你很急?" “急。” 說是急,可那閑適的姿態,周馳可看不出這姑娘有多急。 瞇了瞇眼,周馳掏出手機瞥了眼時間。 九點零五分,確實不算早。 沉默兩秒,周馳問: "現在去哪兒?" "見一個朋友。" “什么朋友? " "你不認識。" 30、第30章. 車上,陸煙跟著導航往客棧開,周馳坐在副駕駛無所事事地玩手機。 車廂里一片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實在太過沉悶,陸煙隨便放了首歌。 正好,是陳奕迅的。 這首被認為是黃偉文給陳奕迅的"男人玩物喪志五部曲"中之一。 一首下來滿是諷刺,對輕浮、拜金、泛濫成災的多情的無情吐槽。 聽著滿滿都是輕挑,陸煙卻獨愛那句"臣服百萬人,對你我拜得太過份"。 那是個追捧感情、卻又無處安放的時代,+七八歲的女孩子總是容易對那種"又壞又痞"的男孩子沒什么抵抗力。總覺得被這樣的男孩子喜歡,或者喜歡這樣的男孩子是一種榮幸。 現在看,不過是可恥的自尊心作崇。 姑娘們嘴上不停說著這樣的男孩子壞透了,不能招惹,得離得遠遠的。 可心里卻幻想著,要是能跟這樣又壞又浪/蕩的人談一場人盡皆知的戀愛就好了。 陸煙好像也不能免俗。 即便現在,她也逃不過那個怪像。 論起這樣的男孩,周馳自然是逃脫不了的。 學生時代的周馳,豈止用","來形容,簡直可以說是壞透了。 一場籃球賽下來,球場女孩為了周馳幾乎是拼了命,吼得喉嚨沙啞、撕心裂肺,拼命揮動手,穿著寫著周馳名字的文化衫。 甚至,恨不得在腦門上貼上"周馳女朋友”、“周馳老婆"的專屬稱呼。 關于他的流言數不勝數,入了陸煙耳朵的都能說一兩天。 “周馳又逃課了。” "周馳約了某某學姐出去吃飯了。” "周馳在外面跟人打架,贏了。” 總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