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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怎么和表面看起來不一樣,表里不一的。”龐貝嘟噥一句。 “對,我表里不一,所以你以后離我遠點。”喻幸臉色和緩地答著。 龐貝猛然抬頭,摸著喻幸的下巴,盯著他情緒難測的眸子,說:“喻幸,我就知道你表里不一,沒良心。” 喻幸:“…………” 該誤會的時候不誤會,不該誤會就誤會了。 龐貝坐不住了,趴在喻幸腿上。 喻幸撥開她臉上散落的頭發,用修長的手指給她梳理整齊,重新扎好。 可能是喝多了暈車,龐貝全程蹙著眉頭,沒再鬧騰。 車子開到家門口,喻幸直接把人橫抱起來,送回房間。 天晚,鄭清秋本來已經睡了,聽見動靜起來,親自去給龐貝煮醒酒湯,一邊下樓一邊罵:“幸運你真不是個好東西,貝貝喝這么多你怎么不攔著,女孩子喝酒傷身體的……” 喻幸揉揉眉心,解釋說:“她也不常喝,今天高興多喝了點。” 鄭清秋一聽說龐貝高興,又改了口:“高興的時候是可以多喝一點。” 喻幸出了薄汗,脫去外套,走到龐貝床邊,給她脫鞋,蓋被子。 龐貝在他彎腰的時候,勾住了他的脖子,人面緋紅,堪比桃花,雙眼迷離地眨著,帶動睫毛,像蝴蝶輕輕扇動翅膀。 太漂亮了。 喻幸喉結滾動著,心里燃起一團火。 “嗯?告訴我……為什么跟我沒默契?‘稱心如意’猜不到嗎?明明這么好猜……”她聲音懶懶的,放松之后,又軟又甜,像在撒嬌。 猜錯了,就能當眾吻她。 他怎么能錯過這個機會。 酒吧燈紅酒綠,光線暗淡,盡管不是光天化日,但也足夠滿足一次他不為人知的卑微心思。 喻幸雙臂撐在她頭的兩側,呼吸越來越重,幾欲望穿她的眼眸,低聲說:“因為想光明正大地吻你,想當著很多人的面吻你,想堂堂正正地擁有你。因為不想坐在車里,當那個配不上你的窮小子。因為……因為……”他輕微哽咽著:“因為我,好像一直都沒真正擁有過你。” 他們朝夕相處,做著最親密的事,卻是離得最遠的人。 他沒有踏足過她的生活圈子,也不了解她的煩惱與心事。 僅僅只是rou|體的交融,帶來的是更多的寂寞與失望,自卑與恐慌。 “嗯?嗯?嗯?” 龐貝好像沒太聽懂,輕輕搖著腦袋,不悅道:“吻什么啊……又不是沒吻過……誰要吻你……你滾啊……” “噔噔噔。” 龐貝手機響了,她也不知道手機放在哪里,隨便摸了摸,終于摸到,她解鎖去看,明佳娜發來的。 【什么時候回來呀?】 【端午要不要一起過?】 【嚴瑞豐想見你。】 喻幸目光落在熟悉的名字上,眼睛都被刺得發痛。 他將龐貝手機丟去一旁,雙掌壓住她的手腕,將她摁在床上不能動彈,垂下眼,啞著聲音道:“你說的對,又不是沒吻過。” 他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的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卻又心疼地松了口,撬開她的牙齒,闖入她的領地。 龐貝陡然呆住,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喻幸,在吻她。 第37章 龐貝醉了, 但是她并沒有失去意識。 喻幸在吻她,這件事她很清楚。 就是腦子特別的迷糊。 龐貝已經沒辦法思考這種情況,是對是錯,是好是壞, 應該還是不應該…… 只有身體誠實地告訴她, 很舒服。 他身上是她喜歡的味道, 很淡, 很香, 雅致又清冽。 他的眉眼是她喜歡的樣子, 他高挺的鼻子刮著她的鼻尖, 兩人的鼻頭, 像一對耳鬢廝磨的鴛鴦。 不由自主的, 龐貝就張開了嘴, 卻閉上了眼,一會兒跟上他的節奏, 一會兒又掉鏈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回應他的吻。 顯然喻幸不滿意她偶爾掉線的狀態, 捧著她的臉頰, 抬起她的下巴,更充分而滿足地□□,每輕咬一下,心里癢癢的地方就被恰到好處地撓一下。 舒服極了。 “唔……”龐貝蹙眉,側頭躲開喻幸的牙齒,嬌聲說:“好累。” 吸不上氣。 喻幸喉結滾動著,呼吸變得粗重,眼睛發紅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她,她的眉毛細潤秀勁, 比普通的清麗多了一層韌勁兒,她的眼尾有些長,眼皮紅紅的,嫵媚可人。 這漂亮的雙眼睛,好像在普通人臉上,不容易長出來,可偏偏就長在她臉上。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奇異而特殊的感受,她明明和所有人一樣,卻又明顯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不知道是什么賦予了她獨特性,讓他沒有辦法將她和別人一起歸為一類。 幾乎是本能的,他被她的一切所吸引,里里外外,rou|體到靈魂。 喻幸低下頭,臉埋在龐貝的頸窩,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子上。 他攥著一綹龐貝落在床單上的頭發,死死地捏著,在她耳邊啞聲說:“龐貝……我好像……” 好像要死了。 龐貝扭頭,想看耳邊是誰在講話,但她看不見,只有下巴側過去的時候,刮過一片利落短發的觸感,像在草地上摩擦。 很不舒服。 她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翻身找水喝。 鄭清秋熬好醒酒湯上來敲門。 喻幸也從床上坐起來,抹了把臉,強打精神說:“奶奶,我來喂,你早點去休息。” 鄭清秋看著酩酊大醉的龐貝,悄聲囑咐喻幸:“貝貝喝醉你可不能亂來的呀。” 喻幸沉默片刻,扶著鄭清秋的肩膀出去,說:“……我知道。” 鄭清秋一邊擔心,一邊念叨,自言自語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喻幸摟著龐貝坐起來,讓她喝湯。 龐貝口渴得要死,一口氣喝了不少,然后就睡了,這一睡,就睡死了,沒有蘇醒的跡象。 但她睡得不安穩,很熟練地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喻幸:“……” 他別開臉,打開衣柜門,找了件睡裙給龐貝穿上,給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他是想走的,但想起龐貝酒品其實不好,喝醉了睡覺愛蹬被子,又不放心。 洗完澡,他干脆在化妝鏡前的凳子上坐了會兒,果然沒幾分鐘,龐貝就把被子給蹬了。 喻幸也跟著睡進去,抱著她,把被子裹好,兩人像粽子一樣被包在一起。 有這樣強有力的禁錮,龐貝終于老實了。 他捧著龐貝的后腦勺,像以前她要求的一樣,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心里亦默念她要求的安眠圣經:晚安,寶貝。 翌日,龐貝醒來的時候,像在雙生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