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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交到了穆王府管家的手中。 “有勞大皇兄費心了。”穆王的神色十分不好,看起來也比往日瘦了許多。 “自家兄弟,不必言謝。”晏蒔說道,“曲大夫乃是民間有名的神醫,我將他帶來,想為三弟瞧瞧病,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穆王自然認出曲流觴就是上次與江清月在一起的那個,心中微微有些排斥,但敵不過nongnong的求生欲。他聽說得了花柳病,最先開始是下面會爛掉,然后就是爛鼻子,用不了多久就要人命了。 “那多謝大皇兄了。”說著,穆王伸出手來,讓曲流觴號了號脈。 曲流觴號完后道:“王爺,穆王爺這病……草民先開幾副藥讓王爺吃吃吧。” “我這病可還有救?”穆王說話本就漏了風,現在一急,漏風更加嚴重,聽起來還怪好笑的。曲流觴強忍笑意道:“穆王爺,請恕草民直言,這病若是草民發現的早還有得救,可是現在,唉!”曲流觴說道這里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 這話穆王雖是聽得多了,但是經由曲流觴這么一說,他還是難掩悲痛。 晏蒔裝出一副十分痛心的樣子:“三弟,不是大哥說你,你以前若是收斂一些,何至于此啊。現在……唉!你要是想要什么只管和大哥說,大哥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去幫你的。” 穆王恨得牙根直癢癢,他又如何聽不出晏蒔這話里的意思,但還得表面陪著笑。 晏蒔見目的達到了,也不說留,又客套了幾句話后便告辭了。 “如何?”坐在馬車里,晏蒔問道。 曲流觴道:“最少三個月,最多五個月。” 晏蒔點點頭,四位爭位的皇子,如今只剩下他與昭王了。 曲流觴有些納悶:“穆王的花柳病是如何染上的呢?” 花凌轉頭看窗外,這事江清月不說,他也就不說。 從穆王那處回來后,晏蒔與花凌徹徹底底地沐了一次浴后才敢回暖陽閣。 在啞嬤嬤懷里的寶寶看見二人回來了伸著短短胖胖的胳膊就要抱,晏蒔將他接過來,又是狠狠地親了一口胖乎乎的小臉蛋。 花凌看著 既羨慕又嫉妒,哥哥何時能這么主動親我呢?這樣想著,他便將左臉朝著晏蒔側了過去,那意思顯而易見。 晏蒔好笑地拿著寶寶又白又軟的小手在花凌的臉上拍了一下,花凌馬上轉過頭來,將寶寶的小胖手指叨在嘴里,裝作要吃的樣子。 寶寶很高興,咯咯咯地樂了起來,花凌見寶寶喜歡這樣,便更加將上下嘴唇來回動著,寶寶的笑聲就更大了。 晏蒔也起了玩心,忽然一個轉身將后背對著花凌,不讓寶寶去看他。寶寶便也在晏蒔的懷里來回動彈著,揮舞著又胖又短的小胳膊朝著花凌的方向使勁。 花凌作勢又要上前去咬寶寶的小胖手,但晏蒔護著寶寶不讓他咬。寶寶更覺得有趣,在晏蒔的懷里笑得愈發大聲。 父子三子玩鬧了一番后都笑得淋漓盡致,停下來后,沒過多一會兒,寶寶就在晏蒔的懷里睡著了。 晏蒔輕輕地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小床上,然后與花凌一起吹了蠟燭躺下了。花凌卻是睡不著,想起穆王那副鬼樣子,又想起剛才他們父子三人的場景,心潮澎湃的,這心里已經不能用高興這個詞語來形容了。 花凌還在高興著,突然只覺得臉上被軟軟的觸碰了一下,往晏蒔那邊看去,晏蒔已經又躺下閉上眼,裝出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花凌心里已經炸出了千朵萬朵的煙花,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覆在臉上,哥哥親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晏蒔忙碌并快樂著。起初昭王只分給晏蒔一些小事情去做,大的事情還掌握在他的手里。可是晏蒔哪是那么好欺負的,該拿他是大哥的身份時就要拿出來,昭王還想用獲嘉公主來威脅他。晏蒔便告訴他,讓他盡管試試,他會讓他付出更慘烈的代價。 晏蒔還將昭王安插在南疆軍隊里的那個人已死的消息告訴了他,晏蒔說這話時,昭王只覺得他的眼中冒著森森寒光,讓他渾身發冷。 晏蒔之所以敢不怕他那獲嘉公主來威脅他是因為花凌告訴他,獲嘉公主的身邊早已安插不少十方門的人,讓他只管放心。至于昭王若想拿獲嘉公主的婚事來要挾他,那便更是不可能的了,他現在可非往日而語。 幾日之后的一個夜晚,睿王府迎來了位客人——蕭白連。 蕭白連趁著夜色來的,怕惹人注目,連正門都沒有走,只走了后門。 看得出來,蕭白連的婚后生活過得很不錯,他現在面色紅潤,可比剛認識他的時候好多了,說起來這二人成婚也有一年多了。 雙方落座說了幾句話后,高長庚道:“王爺、王妃,白連想看看小殿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花凌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炫耀自己的寶貝兒子,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能看看。要不是現在小殿下太小,天氣還不是很暖和,花凌簡直會每天都把他抱出王府讓所有人都看看了。 晏蒔命丫鬟將小殿下抱了來,小殿下被晏蒔和花凌養得白白胖胖的,兩個父親又都長得好看,別看小殿下才幾個月大,但長得十分漂亮,比年畫上的娃娃好看不知多少倍。 蕭白連一見眼睛就直了,滿眼里只有白白胖胖的小殿下。 “可以抱抱嗎?”他說這話時心里其實并沒有幾分把握,那畢竟是小殿下啊。 晏蒔示意丫鬟將小殿下報給蕭白連,蕭白連有些受寵若驚地抱了一會兒后才戀戀不舍地將小殿下還回去了。 “王爺,今天我來其實是有事相求。”蕭白連看看左右,欲言又止。 晏蒔會意,屏退左右后道:“請講。” “我聽長庚說,曲大夫將那生子藥研制成功了,所以,所以我想試試。”蕭白連終于鼓足了勇氣將 這話說了出來。 高長庚本是無意說出來的,但蕭白連聽到后就惦念上了,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想著,終于忍不住像高長庚說了,說他想試試這生子藥。 但這生子藥雖然在兔子身上挺成功的,但畢竟沒在人身上試過,若有什么危險誰都不知道。況且,高長庚總覺得男子孕子乃是逆天之舉,會比女子孕子要危險許多,因此并不同意蕭白連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