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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出多遠(yuǎn),花謙承只好跪爬幾步將信撿起來看了一遍,看完以后他嚇得渾身發(fā)抖:“皇,皇上,這信不是臣寫的。”信上的內(nèi)容是告訴南王三王子已死,落款是花謙承。 “不是你寫的,你當(dāng)真以為朕不認(rèn)得你的字?”崇謹(jǐn)?shù)蹥獾煤毎l(fā)顫。 “這信可是在你手下人那里截下來的。”三王子道,“皇帝陛下,您可派人查看昨夜花大人又沒有派人出皇城便可知曉此事。” 崇謹(jǐn)?shù)埸c頭道:“宣守城將軍魏和進宮。” 過了許久,魏和穿著一身盔甲到了大殿之內(nèi)。 崇謹(jǐn)?shù)蹎枺骸拔汉停蛞箍禈穱膳扇顺龀牵俊?/br> 魏和道:“回皇上的話,昨天夜里子時,一人騎著馬自稱是康樂國公府的人出城有要事辦。臣以為花大人是在為陛下辦事,所以便放行了。” 崇謹(jǐn)?shù)巯竦蹲右粯拥难劬聪蚧ㄖt承,花謙承嚇得攤到了地,只聽崇謹(jǐn)?shù)塾謫枺骸岸罂捎腥嗽俪龀牵俊?/br> “有,”魏和道,“是睿瑛王爺?shù)娜耍舱f是有要事要辦,不過那人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康樂國公的人卻始終沒回來。” 看守皇城各個城門的都是穆王的人,魏和自然也是,因此,他說的話崇謹(jǐn)?shù)圻€是很信的。 崇謹(jǐn)?shù)塾挚聪蜿躺P問道:“景初,你昨晚派人出去干什么去了?” 晏蒔答道:“回父皇的話,昨天夜里三王子殿下突然來找我,將差點兒中毒一事說了。三王子殿下在烏蠻國時便查到咱們朝中有人與南王相互勾結(jié),但卻不知是誰。昨晚他發(fā)現(xiàn)飯菜中有毒后,子夜時便來找兒臣,說他已經(jīng)扮做假死的樣子欺瞞過了旁人,想必與南王勾結(jié)的人定會按捺不住想要到烏蠻國報信,只要兒臣派人到城門口處看守,定能將那人擒獲。不過,我派去的人晚了一步,那人已經(jīng)出了城。出城之后,我的人才將他截住,這信就是這樣來的。” “送信之人現(xiàn)在何處?”崇謹(jǐn)?shù)蹎柕馈?/br> 晏蒔道:“兒臣無能,那人武功高強,逃掉了。” 晏蒔這話也是半真半假,三王子假死一事確實是他二人商量好的,但實際情況與他們所說的有所出入。 那日在酒樓—— 三王子搖搖手里的酒杯,臉上竟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若我身死的消息傳回國內(nèi),你可知我王叔第一件事要做的是什么嗎?” 晏蒔道:“可是起兵攻打我朝?”南王對大淵的土地垂涎已久,這樣一來就有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不,”三王子搖搖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會先殺了我父王。” 晏蒔一皺眉:“這是為何?” “因為他等不及做國主了啊。”三王子將臉轉(zhuǎn)到窗外,看著熙熙攘攘地街市,“我最是了解他,他心里比誰都急著當(dāng) 國主,可卻偏要做出一副甘為人下的虛偽樣子。這些年,我父王對他言聽計從,身體也已日薄西山,他早就想取而代之。可一旦我父王亡后,這王位該是我的,我不死,他怎么會讓我父王死呢?我若死了,就只剩下幾個還不滿十歲的幼弟。如果我父王也馬上死了,他就會讓人假惺惺的勸他做國主,理由就是我那幾個弟弟年紀(jì)太小,不足以擔(dān)當(dāng)重任。然后他會假意地推辭一番后,如愿以償?shù)氐巧夏菄髦弧E叮瑢α耍隙ㄟ€會說,他是暫代國主之位的,等我哪個弟弟長大了,會把位置還回去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三王子又把臉轉(zhuǎn)了過來看向晏蒔。 晏蒔搖搖頭:“烏蠻國主,為君昏聵無能,愧對百姓;為夫貪yin好色,愧對發(fā)妻;為父不慈不仁,愧對兒女。” 三王子重重地嘆了口氣:“小蒔啊,我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咱們兩個還真挺像的呢。” 晏蒔笑了笑:“那三王子可是要假死?讓他們將消息帶回到烏蠻國?” “正有此意,”三王子道,“而后我會向大淵借兵清君側(cè),平j(luò)ian臣,到時還需要你的幫助啊。” 晏蒔拱手道:“樂意至極。” 于公于私,晏蒔都不會拒絕。南王野心勃勃,他沒當(dāng)上國主之前便已對大淵虎視眈眈,總是起兵sao擾大淵,若是他當(dāng)了國主,只怕兩國永無寧靜。而三王子卻不同,三王子厭惡戰(zhàn)爭,若他是國主,兩國自會修好,不再有戰(zhàn)亂發(fā)生。 二人商量已定,三王子便按照計劃假死,為防止他裝死露餡,晏蒔特意從曲流觴那里要來了一枚假死藥,等事后吃過解藥便好。 三王子假死之后,果然有烏蠻國的人前來查探,確定他已死的消息,便將消息轉(zhuǎn)給了花謙承。像三王子方才說的,他在子夜時偷偷前往睿瑛王府找晏蒔幫忙,這根本是沒有的事。按照計劃,晏蒔早已命人守在城門口,只等著花謙承的人出去了,他的人再跟出城門做做樣子再回來。 花謙承的人他們根本就沒動,還指望著他到烏蠻國給南王送信呢。等他給南王送完了信,任務(wù)便已經(jīng)完成,回來的路上,自會有晏蒔的人將他殺了。 至于方才的信,那是桑瑜到花謙承那里將他寫信的內(nèi)容謄下來交給晏蒔,晏蒔又讓江清月偽造的。 花謙承只知道那信的內(nèi)容確實和他寫給南王的信一模一樣,但他不知那信并不是他寫的,一來江清月偽造他人筆跡實在高明,真假難辨,二來他做賊心虛,根本不敢細(xì)看。 崇謹(jǐn)?shù)勐犕觋躺P的話臉面已經(jīng)沉了下來:“康樂國公,你還有何話說?” “臣……臣……陛下,那信不是臣寫的。”花謙承以頭搶地,“臣怎會與南王勾結(jié),殺害三王子!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啊!” 三王子冷笑一聲:“你我無冤無仇,在此之前又素不相識,難不成這事是我在陷害你了?況且,我亦是堂堂一國王子,怎會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花謙承的目光又往晏蒔的方向看去,三王子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又趕在他開口之前道:“國公大人,你看睿瑛王做什么?難不成以為是我也王爺相互勾搭成jian,陷害于你?” 花謙承確實是這樣想的,但讓三王子揭露出來,面色的表情微微一變。 “可真是笑話,我與王爺此前并不認(rèn)識,又豈會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里,達成共識,來陷害于你?你是不是以為王爺負(fù)責(zé)鴻鵠寺的事情,讓我們有了狼狽為jian的機會?是不是以為昨夜我為何偏偏只求救于王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