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流觴將手里的蠱蟲放在方惜的手腕處,那蠱蟲見血一點一點地爬過去,最后竟從方惜的那個傷口處鉆了進去。 嚴嘉禾看得駭然,但看著曲流觴一臉風輕云淡的樣子,微微松了口氣。 花凌嚇得直往晏蒔的懷里鉆,晏蒔摩挲著他的頭發安慰他。 大概過了一刻鐘,曲流觴將方才那個瓶子的瓶口放在手腕的傷口處,不消片刻,方才那條蠱蟲就鉆了出來,只是變得通體發黑。 曲流觴又倒了幾顆解毒丸喂方惜服下:“好了,一會兒我再開個方子,你讓下人熬了,等他醒來喂他服下即可。” 曲流觴的話剛說完,方惜緩緩地將眼睛睜開,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剛才還在街上,怎么突然回到了嚴府,但他看見嚴嘉禾很高興:“嚴哥哥。” 嚴嘉禾聽他這么一喊,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哪里覺得不適?” “哪都挺好的。”方惜回答道。 嚴嘉禾總算是放下心來,此時恐懼已被憤怒所掩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話音剛落,只聽外面一陣吵嚷,賈開銘的聲音竟傳到耳內:“方惜,小惜啊……” 嚴嘉禾方才隱隱就有預感這事是賈開銘做的,這會兒他竟然找來了。嚴嘉禾拜托花凌先照顧方惜,他則出去會會賈開銘。 賈開銘早已不像之前那副目中無人,飛揚跋扈的樣子。就見他滿臉焦急,臉上隱隱有淚痕,似乎是哭過。嚴嘉禾一眼就見到了他手里拿著的玉佩,心里咯噔一下。 “賈老爺,你來干什么?”嚴嘉禾道。 小廝毒害方惜之后,將從他身上所搜到的財物呈給賈開銘看。賈開銘一眼就看到了那塊玉佩,突然感到眼前一片眩暈。 那塊玉佩,是他與蕙蘭的定情信物,怎么會在方惜身上?他閉了閉眼,突然想起來,二十年前的有一天早上,有仆人稟告說門口有一個棄嬰。賈開銘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聞言只覺得晦氣,揮揮手就讓下人把棄嬰扔到了別處。 如果,如果當初他看 一眼那個棄嬰…… “方惜,方惜他沒事吧?”賈開銘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的顫抖。 “小惜有沒有事,你想必是最清楚的吧。”嚴嘉禾冷冷地回道。 賈開銘往后踉蹌了幾步,差點兒摔倒在地。幾息之后,眼睛突然發狠起來:“都怪我大哥!一切都是他的錯,二十多年前,他就和我搶蕙蘭。現在又來害我的兒子,如果不是他給我毒藥,小惜又怎么會有事!” 此時此刻,他對賈大人的恨意達到了頂峰。眼睛突然看到了站在長廊底下的晏蒔,便什么也不管了:“宴公子,我大哥已經知道你是皇子了。他怕他代替我考試的事情被你發現,所以就想毒殺你!他想把你毒殺后去投靠昭王,你快派人去抓他,他就在我家!” “趙春海、曹德金!”晏蒔下了命令,“到賈府抓人!” 順便把在嚴府大吵大嚷的賈開銘也帶走了,賈開銘一直進了大牢也沒再見到方惜一面。 正如嚴嘉禾所說的那樣:“小惜從前就沒有親生父母,往后也沒有。” 離開鎮子的時候,方惜已經差不多全好了,站在嚴府門前戀戀不舍地揮著手。 馬車駛進了好遠,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見,花凌才將窗簾放下。 晏蒔將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捂著:“別難過,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花凌動容地往晏蒔的懷里鉆鉆,又將雙手摟在他的腰上,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我也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曲流觴緩緩地將手里的醫書舉起來遮住了臉,簡直沒眼看啊沒眼看。 晏蒔又去了幾處地方,眼看著到了不得不回皇城的日子,才調轉馬車回了皇城。 回到皇城的那天是臘月二十,整個皇城里已經有了些許的年味。 奔波了數月的馬車終于在睿瑛王府前停下,晏蒔最先下了馬車,伸出手,扶著花凌下來了。 “哥哥,咱們終于到家了!終于到家了!”花凌很快樂,嘰嘰喳喳地就往王府里跑。 晏蒔看著府門前的牌匾輕笑一聲,他在這王府住了許久,只有花凌嫁過來后,他才真正地將這里當成家。 “明庭,慢點兒跑。”晏蒔急忙跟在花凌的身后怕他摔著了。 王府里的人知道他們這幾日就要回來,天天等著盼著呢。晏蒔剛一進王府,就見江清月,慶吉,啞嬤嬤和向櫻都在府門口站著呢。 花凌站在啞嬤嬤面前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啞嬤嬤滿臉含笑地聽著他說。 慶吉和向櫻對他行了個禮:“王爺。” 江清月道:“殿下,你回來了。” 曲流觴幾步從后面竄了上來:“清月公子,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不少禮物呢,我先回藥廬一趟,然后再去找你啊。” 晏蒔帶著花凌回到了暖陽閣,他們出府后一直往南走,天氣越來越暖和。這皇城不必南方,現在正是冷的季節,晏蒔舍不得小王妃在外面凍著了。 回到了暖陽閣,花凌每個地方都仔細看了一遍:“哥哥,還是家里好啊。” 晏蒔笑道:“就怕你在王府里待一段時間就會厭煩。” 花凌雙手抱著他的腰:“只要有哥哥在的地方,就算是牢籠對我來說也是天堂。” 晚些點兒的時候,花凌和啞嬤嬤說著在路上的所見所聞,晏蒔便去找江清月。 “這幾個月皇城可有事發生?”晏蒔問向江清月道。 江清月回道:“并無大事發生,不過昭王似乎也在調查不夜館。” 晏蒔摸摸下巴:“這倒無妨,隨他去調查,左右咱們 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清月,這幾月辛苦你了。” 江清月道:“殿下,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晏蒔笑笑,又與他隨便說了些話后突然道:“清月,這一路上,我倒是有些發現。” “哦?”江清月道,“殿下請講。” 晏蒔微微瞇了瞇眼:“曲流觴是十方門的人。” 江清月微微有些詫異:“他是十方門的人?” 晏蒔鄭重地點點頭,江清月的面容也變得嚴肅起來:“那殿下打算如何做?” 晏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