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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正思索著找個什么借口走時,晏蒔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賈開銘的手上。賈開銘年近不惑,但終日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一雙手保養(yǎng)的十分細(xì)膩,單看這雙手,與同齡人相比就小了幾歲。晏蒔的心中卻是一動,端起茶杯來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隨后找了個借口與花凌一起離開了。 “哥哥,這個賈解元不怎么樣啊。”花凌邊走邊道,“他是不是知道咱們的身份了?要不然這態(tài)度與昨天相比真是判若兩人啊。” 晏蒔道:“他應(yīng)當(dāng)有所懷疑,但并不確定,因此才會試探咱們。” 花凌點(diǎn)點(diǎn)頭:“哥哥說的有理,那咱們以后要怎么辦?” “既然明庭不喜歡他,咱們就再也不來了。”晏蒔笑笑,“這日子一晃可過得真快,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咱們再在此處待個兩三日,便離開這里,趕在過年之前多去幾個地方。” “還是在外面好啊。”花凌感嘆道,“能時時刻刻與哥哥在一起。哥哥,在外面的這些日子我也想了許多,哥哥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人才。那么,我也想去朝廷做官,好幫幫哥哥。我打算回去后就跟我爹說,請求他把我立為世子。左右我是嫡長子,這世子的位置合該是我的,他早晚都要給我,那就不如早些給我。我成了世子以后,手中的權(quán)利會大些,更可以上朝聽政的,這樣就能更好的幫幫哥哥了。” 晏蒔突然停住腳步,看著花凌無比認(rèn)真道:“明庭,過了年后,這皇城的天就要變了。咱們現(xiàn)在的生活還 算安逸,可皇城失蹤案背后的真相一旦被揭開,各方勢力涌動,這皇城再無寧日。我時常擔(dān)憂會讓你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可又無法避免。你天性純真善良,我不希望你繼承世子之位,不希望你為了我攪進(jìn)這詭譎的爭亂之中。你要做的,只是在王府里開開心心地當(dāng)個王妃。若是你覺得不夠,就為我繡繡荷包,做幾件衣服吧。” “可是哥哥……”花凌急著打斷了晏蒔的話,“哥哥,我知道我不夠聰明,但我會慢慢學(xué)的,讓自己快點(diǎn)兒變得聰明起來。咱們兩個是夫夫,夫夫之間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嗎?不能什么危險的事都讓你來頂著,我想幫你呀。你,你不要嫌棄我笨好不好?” “明庭。”晏蒔忽地抓住了花凌的雙手,“你聽我說。我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嫌棄你。能與你結(jié)為夫夫,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可是,朝廷里的人個個都是個人精,向來吃人不吐骨頭。哪怕你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會遇到危險,我都不想讓你去嘗試。如果你出了事,讓我怎么辦?縱使我得到了皇位,又怎會開心?” “可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要叫我怎么辦啊?”花凌的眼里亮晶晶的,似乎有東西要掉下來。 “我保證不會出事,”晏蒔將他的手放在唇上親了一口,笑笑,“我可是要做皇上的人,又豈能有事?明庭,你難道不想當(dāng)男后嗎?” “想想想。”花凌連連點(diǎn)頭,“我想當(dāng)哥哥的男后。” 花凌說到這里,眼神突然有些黯淡,拽著晏蒔的袖子輕輕搖了搖:“哥哥,你當(dāng)了皇上后會選妃嗎?” 晏蒔知道小王妃在擔(dān)心什么,不答反問:“你知道我朝為何會立律法可娶男妻嗎?” 花凌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呀,聽說太/祖皇帝奪取江山時,有一位很厲害的將軍與他并肩作戰(zhàn)。他們二人互生情愫,太/祖皇帝就許諾,若是他日取得江山,定會昭告天下,立他為后。后來,太/祖打下江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修訂律法,規(guī)定男子與男子可成婚。” “是啊。”晏蒔牽著花凌的手慢慢往回走,“可你知道太/祖皇帝的后宮里,終生只有這一位男后嗎?” “啊?”花凌呆愣愣地看向晏蒔,“哥哥,這是真的嗎?我真不知道這個。只有一個男后,那后來繼承皇位的是誰?” 晏蒔笑笑:“咱們大淵朝的國史里記載的清清楚楚,等回到皇城后,明庭可以去太史院看。至于后來繼承皇位的,乃是太祖皇帝在皇族中選出來了。所以,明庭,你要記著,我永遠(yuǎn)都只有你一人。” 第七十三章 下午的時候,嚴(yán)府里突然來了位客人——本地最有名氣的張媒婆。 張媒婆手里拿著個手絹,沒等見到嚴(yán)嘉禾呢,就嚷嚷開了:“嚴(yán)老爺,大喜啊!大喜啊!我來給你報喜來了。” 嚴(yán)嘉禾正與晏蒔溫酒品書,下人將她帶到一個房間里,讓她坐著等候嚴(yán)嘉禾。 張媒婆那么大聲,正好被蹲在院子里刨坑玩兒的方惜和花凌聽見了。 方惜好奇地走進(jìn)屋里問道:“什么報什么喜?” 張媒婆抿著嘴笑笑:“我呀,是來給嚴(yán)老爺說親來了。” 方惜不懂:“什么是說親?” 張媒婆等著嚴(yán)嘉禾無聊,就與方惜聊了幾句:“這說親就是把兩個人撮合在一起,親說成了就該成親了,成親就是兩個人住在一起過日子。”張媒婆今天心情好,便也大發(fā)慈悲地解釋了一遍。 “就是像我和哥哥這樣的。”花凌在一旁又加了一句。 方惜若有所思:“那也是像我和嚴(yán)哥哥這樣的?” 張媒婆捂著嘴笑了一陣:“傻孩子,說什么呢。這可與你和嚴(yán)老爺不一樣,嚴(yán)老爺還未曾婚配呢。” “婚配?”方惜被她說的有些迷糊,明明他和嚴(yán)哥哥也住在一起了,怎么就不是成親了呢,“那婚配又是什么呢?” 張媒婆斂住了一些笑意:“得了,我在這兒跟你廢什么話呢。你就知道嚴(yán)老爺要成親了,這個嚴(yán)府里要有一個女主人了就行了。” “又要來一個人?”方惜有些納悶,“這個人也像我一樣沒有爹娘嗎?總是餓肚子嗎?所以嚴(yán)哥哥才讓他到府里來?” “呸呸呸!胡說什么呢,人家父母都在呢。”張媒婆連吐了三口吐沫又接著道,“請我來說親這人在咱們這兒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人家平日里吃的那是山珍海味。” “那他有爹有娘,又能吃飽飯,為什么還要來嚴(yán)哥哥府里啊?在家待著不好嗎?”方惜的腦子有點(diǎn)兒轉(zhuǎn)不過彎來。 “自然是來與嚴(yán)老爺過日子的。”張媒婆說到這里時,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沒了,話語里帶著分敷衍的味道,“算了,我說過日子你這傻子也聽不明白。你就知道,嚴(yán)老爺要成親了,成了親以后,他們就是一家人了,他們會幸福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