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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筆墨,給文曼開了兩副藥。一副是落胎藥,一副是調(diào)理身體的。 整個村子已經(jīng)成了空村,許京將包袱收拾好背在身上,站在村口深深地望了村子一眼,將手里的火把扔了出去。整個村子登時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這世上從此再無霞西村。 許京轉(zhuǎn)過身,跟在晏蒔身后慢慢地走著。 霞西村的村民一直被關(guān)進了大牢里才幽幽轉(zhuǎn)醒,可一切都晚了。而后,本地縣令迅速做出判決,整個村子里的男人,參加過拐賣的女人,還有那些為母不孝的孩子們,全都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終身不得放回。 那些可憐的女人 們,朝廷會賠給她們一大筆銀子。有家的回家,沒有家的,朝廷也會安置。本地縣令的管轄范圍內(nèi),竟發(fā)生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本地的官員自然也逃脫不了干系,該追責(zé)的追責(zé)。 一切趨于平靜,文曼告別了晏蒔等人回家去了。許京打算去找少爺,可還沒等走,就聽縣衙的人說有人來找他。 許京出門一瞧,正是闊別三年已久的少爺。原來,許京與少爺雖相處九年的時光,確從未告訴少爺自己究竟是從何處而來。那時也許想著,不會有分別的一天,也許是因為年紀小,總之,少爺并不知他的家在哪里。 許京回村又回的匆忙,本以為不久就會回來,確不想一回去就困在了村里。兩人就此失去了聯(lián)系,這幾年,少爺四處尋找許京的下落,總算有了一點眉目,便急急忙忙地趕來了。 二人相見,自是分外想念。 霞西村的事情終于全部結(jié)束,晏蒔又在縣城里休整了一天,方才乘著馬車繼續(xù)前行。 坐在馬車里,晏蒔忽然想起一事,他挑開窗簾問向外面的趙春海道:“你們?yōu)楹蝸淼萌绱藴惽桑俊?/br> 趙春海回答道:“回王爺?shù)脑挘皇悄腥松粤丝谛牛f您在霞西村遇到了危險?” 晏蒔沒再問下去,心中卻有了計較,難道是十方門的人在暗中幫了他? 花凌也感到有些奇怪,湊過去問道:“哥哥,你沒有派人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晏蒔安慰他道:“沒事,不要多想,也許是霞西村的事被別人知道了,他去報官,湊巧罷了。” 花凌抱著自己的零嘴匣子,沒再說什么。 而后,花凌找了個機會單獨與曲流觴說話:“是你事先將消息傳給趙春海的?” 曲流觴道:“沒有你的話,我豈敢擅自做主?” 花凌摸摸下巴,這事有點兒怪,這會是誰幫了他們呢? 三天后,馬車駛進了一個繁華的小鎮(zhèn)里。小鎮(zhèn)不是很大,但繁華程度絲毫不亞于某些縣城。 到的時候碰巧是中午,晏蒔找了家看起來比較不錯的飯館,走了進去。 也是碰巧,一個年輕的男人先他們一步走了進去,小二看向幾人有些為難:“客官,人都坐滿了,不如你們再換一家?” 前面那個男人聽到小二這樣說,轉(zhuǎn)過身來沖著晏蒔道:“我就一個人,如果幾位兄臺不嫌棄的話,不如咱們坐一桌?” 晏蒔同意了,為表謝意,言說這頓飯他請了。那男人也是個爽朗了,笑了笑:“如此說來,還是我占了幾位兄臺的便宜。” 待到落座后,男人先道:“我叫嚴嘉禾,聽口音幾位兄臺不像本地人,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晏蒔等人一一報上姓名,又將那副慣用了的說辭拿了出來,順便問向嚴嘉禾,本地的解元賈開銘家在何處。 嚴嘉禾將路指給了他們,又繼續(xù)道:“宴兄,我多一句嘴。賈解元可不是那么好見的,而且此人平時不屑于與我們談詩論詞,只怕晏蒔去了也會吃閉門羹。不如這樣,在下雖不是解元,但我也是個舉人,如果宴兄不嫌棄,可先住在我家,我先幫諸位兄臺安排妥當(dāng)后,再去拜訪賈解元,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晏蒔抱抱拳:“如此,就有勞嚴兄了。” 第七十一章 嚴嘉禾學(xué)識淵博,談吐風(fēng)雅,晏蒔倒是十分歡喜。沒想到此地雖說不大,真乃臥龍藏龍之地,嚴嘉禾一個舉人都有如此學(xué)識,那么身為解元的賈開銘,學(xué)識更會十分了得。 用過了午飯,晏蒔跟隨著嚴嘉禾回到了他家,臨走的時候,嚴嘉禾還特意要了幾盤菜打包好帶走了。 嚴嘉禾的家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但在本地來說也算得上是中上等水平,府邸并不是很大,只有三四個粗使的下人。 嚴嘉禾吩咐著下人收拾好幾間客房出來,將手里的飯菜讓下人拿到廚房熱著,便又請晏蒔來到書房。 剛落座沒多久,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噰}噠噠地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而來的是一個十分清脆歡快的聲音:“我回來了!嚴哥哥我回來了!” 幾乎話音剛落,就跑進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一頭扎在了嚴嘉禾的懷里,將他撞得一個趔趄。 嚴嘉禾在他腦袋上擼了一把:“怎么回來的這么快?我以為你要天黑才會回來呢。” “我想你呀,所以就快點兒回來了。”這男人嘿嘿笑了一陣,終于看到了書房里還有別人,將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下面,一雙眼睛毫不忌諱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晏蒔幾人,“呀,嚴哥哥,這都是誰呀?你從哪里變出來的這三位漂亮的哥哥?” 晏蒔也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這男人二十左右歲的年紀,面容清秀,卻帶有幾分憨傻的味道,再結(jié)合他剛才所言所行,不難看出他的腦袋有些問題。 嚴嘉禾將他拉回來,讓他在椅子上坐好:“這些都是來家里做客的哥哥,小惜要乖乖坐好,不要沒有禮貌。” 方惜聽話地坐在椅子上不敢亂動,又用自以為別人都聽不到的聲音悄悄地對嚴嘉禾道:“嚴哥哥,這幾位公子都長得好漂亮哦,小惜可以和他們玩兒嗎?” 嚴嘉禾有些為難了,忽然又想起一事:“我在‘有客來’給你帶回了飯,你快到廚房找福嬸,晚了可就被大耗子全都吃光光了。” 方惜一聽這話,急得慌慌張張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我先去吃飯飯,等吃光光了再回來找嚴哥哥玩兒哦。” 方惜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來了,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去了。 花凌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歪著頭問:“嚴舉人,這個小惜是誰啊?” “他也是我們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