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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西村這么窮的地方還有下人?晏蒔眉尖微蹙,心中一動。上前將趙小虎掀到地上,趙小虎沒防備,被晏蒔推了個跟頭,當即十分不高興,晃著拳頭朝著晏蒔打去。 “打他!打他!打他!”周圍的那些孩子又在喊著口號。 只聽清脆的“咔嚓”一聲,趙小虎的手腕像面條一樣軟了下來,他“嗷”地慘叫了一聲。 那些孩子可眼睜睜地瞧見晏蒔是怎么把趙小虎的手腕卸下來的,當即不敢再出聲,全都嚇得乖乖閉上了嘴巴。 花凌輕輕地拽了拽晏蒔的袖口,晏蒔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趙大虎慘叫的聲音太大,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忙起來想看他,趙小虎長這么大從未受過這種委屈,可他也知道晏蒔是不好惹的,就將一肚子的氣撒到了女人身上,伸出另一只手就想去推她。 “啊——”又是一聲慘叫,他的那只手腕也被晏蒔卸了下來。 圍觀的孩子嚇怕了,有的嘚嘚瑟瑟的想跑,但腳下剛動,晏蒔清冷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里:“想走?想走的后果和他一樣。” 當下這群孩子誰都不敢動了,晏蒔從百寶囊中掏出一捆繩子和一塊布,讓那群孩子那一扔:“將他給我捆了,再把嘴堵上。” 那群孩子哪敢不從,顫顫巍巍地將 趙小虎捆了,將布塞進他嘴里,讓他發不出聲來。 晏蒔滿意地點點頭,又道:“把她扶起來。” 有孩子上去不管不顧地就拽,晏蒔大喝一聲:“輕點兒!” 那幾個孩子不得不放輕了手腳,輕地不能再輕,終于將那個女人從地上扶了起來。這女人只是一個勁地哭,連話都說不出來。 晏蒔目光如炬地盯著其中的一個男孩問:“我且問你,她是趙小虎的娘嗎?” “是是是!”這男孩連連點頭,生怕晏蒔會把他怎樣了。還真是,雖說晏蒔已經猜到了,但聽到答案后,晏蒔這心里還是有些不好受。這群人,當真是喪心病狂,連自己的親娘都下得去手! 花凌一聽,漂亮的臉上馬上變了顏色:“她是他娘?他怎么能打他娘呢!” 這個男孩的表情微微帶著不屑:“她們只是生我們的一個容器罷了,能生出我們是她們的榮幸。她們就是我們的下人,下人你知道嗎?你看哪家的下人不是主人高興了就賞口飯吃?不高興了就打幾下的。” 花凌氣得渾身發抖,晏蒔聞聽此言后也氣得直哆嗦,他原以為,這些可憐的女人在霞西村只是受到夫家的打罵,沒想到就連自己生下來的孩子都如此的對她們! 本就寒冷的冬日,更令晏蒔遍體生寒。 “一群小畜生!” 他忍不了,也等不了了,霞西村的事情今天就要解決! 他牽著花凌的手又回到了許京家,剛一開門一眼就瞧見了王勇孫四和周達。 花凌奇怪地道:“你們怎么又來了?” 曲流觴道:“他們說看中咱們了,是來接咱們去他們家的。”曲流觴說的風輕云淡,那樣子好像在說今天是個大晴天。 花凌忙警惕地將晏蒔的手拽地更緊了,像小貓叫一樣的喚了聲“哥哥”。 晏蒔被他們都氣笑了:“簡直是可笑至極!” “好笑吧,我也覺得挺好笑的。”曲流觴不知從哪掏出來幾顆花生,扒了殼將花生仁扔進嘴里。 花凌的瞳孔微微放大:“這花生你是從哪里拿來的?”他可清清楚楚地記得許京家里窮的可沒有這東西。 曲流觴又扔進嘴里幾顆花生,伸出手指往后指指:“那間屋里,有個打開的匣子里。”他指的那間屋子正是晏蒔與花凌睡覺的房間,方才他們在屋里看見周達他們來了,許京忙讓文曼躲到晏蒔的那間屋里。曲流觴幫她把昨晚蓋的被子也拿了過去,進屋時就瞧見了花凌的零嘴匣子大敞四開的擺在床上。 花凌聽了曲流觴這話像被踩了耗子尾巴一樣,哀嚎了一聲后三步并做兩步地走到自己的房間里。再出來后哭喪著臉懷里抱著那個零嘴匣子,邁著小碎步噠噠噠地跑到晏蒔面前,委屈巴巴地伸出一只手指指著曲流觴:“哥哥,他偷吃我的好吃的。” “少了多少吃的?”晏蒔安撫地捏捏他的臉。 “我還沒仔細看。”花凌低下頭翻看懷中的零嘴匣子,“花生差不多全沒了,好像還少了點兒蜜餞,還有牛乳糖……” 晏蒔沖他笑了笑,又看向曲流觴道:“曲公子聽到了嗎?吃了夫人的東西,日后可是要賠給夫人的。” 曲流觴張了張嘴,最后無奈地抱抱拳,吊兒郎當地一躬掃地:“大人遵命,夫人,在下得罪了,原諒小人則個吧。” “那我也不太開心。”花凌撇撇嘴,很是委屈巴巴的。 晏蒔又道:“那我再給你多買些?” 花凌這才不情不愿地點頭答應:“那好吧。” 許京瞧著眼前這一幕是又好笑又暖心,沒想到王爺夫夫的感情這 么好。 一直被冷落的周三孫三人相互看了看,只以為曲流觴口中的“大人”是帶著調侃的意味,并不只是真的大人,因此也就沒放在心上。周達終于最先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了,那么就走吧。” 說著就要過來拽花凌,可這手還沒碰到呢,就見一道冷光閃現,接著就聽周達一聲慘叫:“啊——” 晏蒔拿出多次的匕首終于有了用途,那匕首正穩穩當當地扎在了周達的手心處,從手心穿過了手背。 血登時就冒了出來,孫四和王勇嚇得一哆嗦,就連許京也嚇了一跳,他只是個文弱的書生,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誰還想來啊?”晏蒔猛地將匕首又從周達手上拔了出來,血登時流入泉涌。 曲流觴邊往嘴里扒花生邊伸長了脖子去看:“嘖嘖嘖,這么大的一個血窟窿,這手啊八成是廢了。” 第七十章 周達疼得嗷嗷直叫,孫四和王勇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晏蒔朝著曲流觴扔出一捆繩子:“把他們仨給我捆了。” “好嘞。”曲流觴拍拍手,接過繩子,像捆小雞似的把三人捆在了一起。 周達手疼的叫得厲害,縱使將他嘴堵上,也能聽到他嘴里哼出來的聲音,實在是忍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