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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微微蹙眉:“沉璧——” 晏蒔不答反問:“那沈大人為何斷定我不能呢?于規(guī)矩而言,本王是嫡長子;于賢德而言,本王亦不輸給任何皇子。沈大人與章大人都是明白人,這朝中如今是個什么情況,就不必本王多說了吧?” 章沈夫夫在朝多年,將朝中局勢看得亦是十分通透。在諸位皇子中,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莫過于昭王,定王與穆王。但這三位皇子,都不是最好的帝王之選。昭王表面上對群臣禮賢下士,謙和有度,實則為人過于陰狠,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定王性情暴戾,好大喜功;穆王貪戀美色,心胸狹窄;而晏蒔,不管從哪方面而言都是最好的帝王之選。 沈沉璧被他說得一噎,半晌方緩緩道:“那王爺又如何認(rèn)為我會將刑部尚書之位取而代之?現(xiàn)下趙大人的位置坐得好好的,況且我只是刑部郎中,在我之上還有刑部侍郎,這位置怎么都輪不到我頭上吧?” 晏蒔端起茶杯,吹吹上面漂著的茶葉末:“這就不需沈大人費心了,沈大人只需告訴本王,這刑部尚書的位子你可否坐好?” 沈沉璧將目光轉(zhuǎn)向章豫新,章豫新將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握住,對他鄭重而又緩慢地點了一下頭。 沈沉璧又將目光放在晏蒔身上,那個男人正在喝著茶,雖是這么個普通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這么的優(yōu)雅,迷人。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一股特別的氣質(zhì),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沈沉璧打定主意后,沖著晏蒔抱了抱拳:“我沈沉璧做官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天下百姓?!?/br> “好,”晏蒔勾出一抹笑意,緩緩起身也朝著沈沉璧鄭重地抱了抱拳,“有沈大人的話本王就放心了,那么就請沈大人一定要為這天下百姓坐好這刑部尚書的位置?!?/br> 章豫新與沈沉璧送著晏蒔與花凌快要到府門的時候,花凌終于忍不住小聲道:“沈大人,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沈沉璧與章豫新相互對視一眼:“王妃請隨我來吧?!?/br>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么,不消片刻就回來了。 馬車上,晏蒔好奇道:“方才說了什么?” 花凌臉有些紅,似乎是有點兒害羞:“我不想告訴哥哥?!?/br> 瞧著自家小王妃嬌羞的樣子,晏蒔沒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 剛一踏進(jìn)王府,就見到了江清月,江清月見他滿臉春風(fēng),就知事已成了,當(dāng)下也放下心來。 “可是有進(jìn)展了?”晏蒔帶著花凌隨著江清月來到他的院里。 “方才桑瑜回來了,他說昨晚確實有人夜探太醫(yī)院,是吏部尚書的人?!苯逶碌?。 晏蒔雖然帶著大理寺的人從太醫(yī)院撤了出去,但是卻讓桑瑜依舊按原計劃埋伏在外面。 晏蒔摸摸下巴:“這吏部尚書吳懷爍可是定王的人,查了這么久的案子終于要收網(wǎng)了。去告訴桑瑜,讓他盯著點兒吳懷爍,至于太醫(yī)院那邊不必再讓他親自守著了。吳懷爍做下這失蹤案,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br> 江清月道:“能讓他冒險偷隱髓砂的,一定是件大案。吳懷爍為人素來膽小謹(jǐn)慎,他一個 人絕不敢做什么太大的案子,這背后定有定王的指使。” 晏蒔點點頭。 花凌在一旁拽拽晏蒔寬大的衣袖:“哥哥,我能問個問題嗎?” 晏蒔笑笑道:“明庭且問?!?/br> “昨天咱們剛查到點兒線索,刑部的趙大人就趕來了,我覺得他來得太過及時,八成就是心虛了,怕咱們查出對他不利的東西來。所以,要是這么想,這皇城失蹤案與趙大人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趙大人又是昭王的人,那么這失蹤案不是應(yīng)該與昭王有關(guān)嗎?”花凌微微蹙著眉,說得一臉認(rèn)真,“還是說這案子是昭王與定王兩個人一起做的?” “明庭分析的當(dāng)真是絲絲入扣,合情合理,”晏蒔滿臉笑意,“但昭王,定王與穆王三人之間巴不得能找出他人的錯處,又怎會相互合作?正如清月方才所言,敢讓他們偷隱髓砂,制下這皇城失蹤案的,一定會是件震驚皇城的大案。那么這種事情自然是讓自己的人去做最為穩(wěn)妥,若是走漏了風(fēng)聲,只怕會惹出禍端。而趙文舉此人急功冒進(jìn),貪功心切。他之所以想接手這個皇城失蹤案,無非就是以為這案子已經(jīng)快查完了,他來收個尾,好在昭王和父皇面前邀功罷了。” 花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嘿嘿,還是哥哥最聰明?!?/br> “對了殿下,”江清月道,“今早金哥兒也來過了,我安撫了一番他又回去了。” 昨日去查太醫(yī)院并沒有帶金哥兒,金哥兒不是官府的人,以往帶他雖不符合規(guī)矩,但只在皇城中走動,也沒什么。但查太醫(yī)院不同,若是再帶著他,怕是會被有人心做什么文章。因此,昨天便將他打發(fā)回去了。 晏蒔點點頭,又與江清月說了幾句話,突然看向花凌問道:“明庭下午可還有事要做?” 花凌下意識答道:“荷包還沒繡完呢,打算接著繡荷包?!?/br> 晏蒔笑道:“那個不急的,既然沒什么要緊事,不如我?guī)魍ピ谶@皇城中逛逛?” 晏蒔既然答應(yīng)了要試著喜歡花凌,自然是說到做到。以前忙著查案無暇顧及其他,可現(xiàn)在事情已然分派下去了,他現(xiàn)在又處于休沐期間,并沒有其他的公務(wù)要處理。也該與小王妃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花凌自是十分愿意,當(dāng)下高興地差點兒沒跳起來,回房換了件衣服后便與晏蒔一同出府了。 倆人沒乘轎也沒騎馬,只并肩靜靜走著,偶爾說幾句話。遇上花凌多瞧幾眼的東西,晏蒔馬上會買下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晏蒔的手里已提著不少東西了?;桦p手卻空空如也,倒不是他不想拿,晏蒔認(rèn)為自己習(xí)過武,拿點兒東西不算什么。但小王妃身體柔弱,受不起這等累。 正往前走著,迎面突然閃現(xiàn)一道熟悉的人影。幾乎同一時間,那人也看到他們了,忙低下頭,正打算往最近的一家店鋪里走。 “二弟!”花凌大喊一聲。 花胥見躲不過了,只得硬著頭皮走過來:“草民見過王爺,王妃?!?/br> “二弟怎么與我這般多禮,”花凌瞧見花胥很是高興,“咱們兄弟之間不講這個的?!?/br> 花胥對著他擠出一抹不自在的笑。 “二弟,最近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