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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蒔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不已,楊氏可是明天才走的。如果真是誠心來道歉的,怎么沒將他那一家幾口都帶來? 小王妃哭了一通后心情似乎比他回來時好了許多。宴蒔知道他沒吃晚飯,但顧念著他剛剛哭完,沒讓他馬上吃,陪著他在府里走了一會兒,這才讓他用飯。 晚上睡覺時,花凌拉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 “哥哥,還是有一點兒傷心,就一點點哦。”生怕宴蒔不信,花凌用大拇指和食指比量著給他看,“大概還有這么一點兒。今天晚上你能在這陪我睡嗎?我小的時候心情不好時,啞嬤嬤都會摟著我睡的,還會給我講故事聽。” 燈光下,小王妃漂亮的臉蛋上浮了一層傷心之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閃著淚花。 宴蒔心軟了,左右是陪他在床上睡一覺,就當陪個孩子了,便點頭答應了。 倆人各蓋各的被,花凌倒也老實,離著宴蒔有兩拳遠,沒敢去碰他。宴蒔本來也打算給他講個故事聽,但在腦袋里搜羅一遍,答應自己這么多年讀的都是些四書五經,并無半點故事。也就作罷。 不提這二人,再提被幽閉在甘泉宮里的繼后。 繼后回到宮中發了好大一頓火,將能摔的東西都摔了。發泄過后,精疲力盡地癱坐在椅子上,命又荷將昭王請進宮。 昭王來得很快,又荷在路上已經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來到甘泉宮中,看著滿地狼藉,昭王蹙了蹙,對繼后行了個禮:“母后,您要仔細身子,不要因此傷了身體。” 繼后見兒子來了,臉上逐漸有了些色彩,命他坐下。 “你說,現在咱們要怎么辦?” 昭王倒是淡定:“母后,切勿自亂陣腳。父皇將您幽閉在這甘泉宮中,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您要記得,您貴為皇后,可是這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繼后倒是冷靜了許多,她失神地望著昭王:“我這個皇后,可是拿你弟弟的命換來的。” 第二十四章 “母后莫再想那些陳年舊事了,”昭王安慰著繼后,“當心晚上又做噩夢。” “唉——”繼后長長地嘆了口氣,“不提這個了,還是說說你姨母的事吧。” 昭王見繼后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是好了一些,也就放心了許多:“母后,姨母之事您不必過于憂心,一會兒兒臣去康樂國公府上看一看。等過些時日,父皇的心情好了,您再從中勸解,想必姨母很快就會回來了。現在我再派人到禪林庵打點一二,姨母在那里也不會受什么苦的。” 繼后點點頭:“就照你說得這么辦吧。” 昭王的幾句話,讓繼后原本陰霾的心情漸漸照進來一縷陽光。她這個兒子長得一表人才,性格溫和,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可偏偏嫡長子的名頭被晏蒔給占了,否則,這太子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一想到晏蒔,繼后恨不得把一口銀牙咬碎。 “母后,兒臣其實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母后。”昭王又道。 繼后道:“你且說來何事。” “當初您與姨母商量,想讓康樂公府與大皇兄聯姻,意在拉攏和監視大皇兄。”昭王道,“但是為何沒有將姨母所生的兒女嫁過去?” 花凌怎么說也不是楊氏親生,嫁過去一個自己所生的兒女,豈不是更好把控嗎? 繼后聽后若有所思,喃喃道:“你姨母早就想讓花胥襲爵,這么說,她并不是真心想幫著咱們拉攏晏蒔,只是想找個借口將那礙眼的花凌推出去?” 昭王回給她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母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至于大皇兄,也該敲打敲打他了。” 晏蒔是在花凌懷里醒來的,身上蓋的是花凌的被子,他的被子不知何時被扔到了另一邊。幸好花凌還沒醒,否則他都得臊死了。 晏蒔躡手躡腳地從他懷里退出來,坐在床邊蹙著眉扶額,昨晚睡覺時他還怕花凌對他動手動腳的,真沒想到動手動腳的會是自己。他沒注意到,當他坐在床邊時,那個原本睡熟的人睜開了雙眼,嘴角漸漸綻放出一抹微笑。 用過早飯后,獲嘉公主便來了。 兄妹二人著實有半年未見,此次相見都很激動,晏蒔陪著獲嘉公主在府里各處細細觀摩了一番,又帶著她到皇城中游玩,給她買了不少東西,快到黃昏時獲嘉公主才回到宮中。 晏蒔與花凌回到昭陽宮不多時,門房便來報:“老元帥派人來了。” 晏蒔喜得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到府外去迎接。他與衛元帥已多年未見,自元后薨后,衛元帥便一直駐守南疆。最近一次回來,還是五年前的事了。為了不讓崇謹帝起疑,祖孫二人連書信都甚少往來。這次是他要成親了,便給衛元帥寫了封信告知。 府門外,有個手牽寶馬,一身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的在那里等候。這男子長得英俊瀟灑,儀表堂堂,渾身散發出一股武將特有的氣息,只是個表情過于呆板,像是個木頭人似的。 他見晏蒔來了,單膝跪倒在地行了個禮:“桑瑜拜見王爺。” 晏蒔忙雙手將他攙起:“快快請起,快隨我到府中。” 來到府中坐好,桑瑜從懷中掏出衛元帥所寫給晏蒔的書信。無非是報平安,再囑托他一些事宜云云。信中還說,桑瑜是他特意培養給他的護衛,武功高強,此人可重用。 對于桑瑜的到來,晏蒔十分高興,謀大業者最缺的是人。這條路以后會越走越危險,他又娶了花凌,正愁花凌無人保護,這會兒正好桑瑜來了,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了。 “本來打算是趕在王爺大婚前來的,但有些事情耽擱了,故此來得晚了,還請王爺恕罪。”桑瑜說著便又單膝跪地,行了個禮。 晏蒔忙讓他站起,桑瑜又從身上的包袱里掏出一對玉如意:“這是元帥送給王爺的成婚賀禮。” 晏蒔拿在手中細細觀摩,倒不是看那對玉如意,只是在睹物思人。花凌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去看,晏蒔笑笑,將那對玉如意都給了他。 “殿下。”江清月從門外走了進來,似乎是有事情對晏蒔說,一看到站在一旁桑瑜便問,“這位是?” 江清月來得挺湊巧,晏蒔便給兩人做了介紹。江清月只淡淡的點點頭,神色中有些疏離。事實上,除了對晏蒔,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