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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主仆,像是祖孫呢。宴寔嘆了口氣,自己有多久沒享受過這等天倫之樂了。 “慶吉,”宴寔問向站在身旁的管家,“王妃帶了多少陪嫁的丫鬟和小廝?” 慶吉回道:“回王爺的話,除了這啞嬤嬤還有兩個丫鬟,兩個小廝?!?/br> 宴寔吩咐道:“將啞嬤嬤留下來伺候王妃,其他的人去做雜活吧。” 慶吉自然知道宴寔何意,忙去辦此事了。 第八章 “王妃,你且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毖鐚亴χ枵f完,推門進了房間。 花凌道:“啞嬤嬤,你先下去忙吧,我與哥哥說會兒話,等過一會兒再找你?!?/br> 花凌緊接著也進了房間:“哥哥,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在花凌進來之前,宴寔已經飛快地掃了一遍整個房間,他今早走的時候特意吩咐房間先不要收拾,為的就是查他昨晚究竟是怎么中的招。 但如昨天所見一般,一無所獲,還是要從花凌的身上入手。 “王妃,請坐?!毖鐚佔谝巫由?,示意花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哥哥,你不要叫我王妃,”花凌剛才的眼睛瞄到了那凌亂的床鋪,又想到昨日之事,臉蛋泛起了可疑的紅暈,這會兒低著頭,說話的聲音也小小的。 宴寔倒是順著他:“那王妃可有字?” “沒有,”花凌微微抬起下巴看了宴寔一眼,“我剛剛成年便急著辦婚事,還沒來得及取呢。要不哥哥你幫我取一個?” 宴寔倒是沒拒絕,想了想道:“不如叫明庭吧,你看如何?!?/br> “好啊,那我的字就叫明庭了。哥哥好厲害,給我取了一個這么好聽的字,我終于也有字了,”花凌歡歡喜喜地說著,“哥哥,你以后就叫我凌兒吧。” 宴寔頗為無語,所以,剛才為什么要取字? 宴寔張了張嘴,“凌兒”兩個字始終沒有叫出口,話在嘴里滾了又滾,還是叫道:“明庭,成親之前你娘可曾給過你什么東西,比如說什么強身健體的補藥之類的?” 宴寔沒在屋內找出任何蛛絲馬跡,只能誘哄著花凌,看看在他這里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花凌歪著腦袋想了又想,最后肯定道:“我娘并沒有給過我這類東西。” 宴寔一想也是,若是楊氏將那毒物說成補藥給了花凌,以花凌的性情而言說不定會露餡的,所以那毒一定是放在了一個花凌也不知道的地方。于是宴寔又問:“那你嫁過來前你娘可給過你什么東西?” “??!我娘給了我一道平安符,”花凌一拍腦門,“她說是她親自到寺廟為我求來的,保佑我和哥哥恩恩愛愛到白頭的?!?/br> “那平安符在哪?”昨夜宴寔雖不能動著,但花凌的所有舉動他都看在了眼里。按理說平安符這類的東西應該是隨身帶著的,但宴寔只瞧見花凌拿過一支笛子。那時宴寔那納悶他為何會把一只笛子隨身攜帶著,早上的時候便問了一句,花凌說那笛子是他娘生前吹過的,故此時時帶在身上。 宴寔因昨晚那詭異中毒事件弄得有些杯弓蛇影,便將那笛子拿來細細看過。那是支白玉做得笛子,玉質乃是上品,并無什么可疑之處。 “平安符在蓋頭里呢,”花凌說著便走到內室,將蓋頭從地上撿起來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哥哥你要看嗎?” “把它拿出來給我看看。”宴寔突然知道了自己是怎么中毒的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所謂的平安符一定是摻了藥的。 事已至此,他已然猜出康樂國公府給他下藥及將花凌嫁與他的真正目的。其一,意在拉攏他。想奪得皇位的可不指是他與昭王,除了他二人,可還有兩個位皇子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呢。 不得不說,崇謹帝對分權制衡很有一套。繼后雖有無比的榮耀,但其母族勢力并不能在朝中一手遮天,雖整個戶部和刑部都是昭王的人,但昭王沒有兵權,沒有兵權到底是不踏實的,做起事來難免束手束腳。 吏部和禮部又在三皇子定王的手中,工部和兵部在四皇子穆王手中。六部已全部落入這三位皇子手中,相互制衡,相互牽絆,已成僵局多年。 宴寔雖為嫡長子,但身后母族勢力衰微,在朝中又孤立無援,與那三位皇子比起來,簡直沒有成就大業的可能。 但昭王之所以拉攏他,還是看中了他背后那衰微的母族勢力。宴寔的母族曾掌握著朝中一大半的兵權,元后薨后,崇謹帝有借口奪回來一部分的兵權。又讓宴寔的外祖父一家駐守南部邊疆,至今未歸。 雖然在這十多年里,宴寔外祖父手里的兵權在不斷地削弱,在旁人看來不成氣候,但比一點兒兵權都沒有的昭王還是要好太多了。 故此,為了那點兒兵權,昭王也要拉攏他。雖然他們之間是有仇恨的,但這世間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敵人。 況且宴寔到底來說也是嫡長子,若是他日崇謹帝真改立昭王為太子。不見得朝中會不會有幾個頑固的老臣跳出來說不符合禮制。他如今拉攏了宴寔,也就等于拉攏了那些頑固的老臣。也是做給旁人看的,朝中人都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現下他放下姿態,主動求和,不也會落得個好名聲嗎?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拉攏了宴寔他都是不虧的。于是,便有了這場賜婚。 昭王自然不是傻子,當然也知道就算賜了婚宴寔也不會輕易就成了他的人。想必也料到宴寔打定主意不會碰花凌,便在從中推了一把。 這有名有實的夫夫可比有名無實的夫夫要好不是嗎? 宴寔瞇瞇眼,從剛才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璧募t蓋頭是雙層的,這會兒他已經用剪子將紅蓋頭的邊順著線剪開了,伸手在里面摸了摸找出了那道平安符。 “哥哥,給你,”花凌將平安符送到宴寔手上后又絮絮叨叨地說開了,“我娘給我的時候說這符不比尋常的符,不能戴在身上,只能放在紅蓋頭里。就為了這道符,我特意做得這個蓋頭。” 怪不得昨天他會蓋紅蓋頭。 宴寔將平安符拿在手中,只是一道普通的符紙,他之前做了防范,拿到那平安符之前便已屏住呼吸,大概看了下后,便將平安符放下。轉身出了門外,叫來了慶吉,讓他將平安符拿走。 這平安符定有古怪,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