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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繼后,這繼后與楊氏可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妹,而繼后更是十五年前那個被害皇子之母。 所以說,這場婚事如果沒有什么貓膩,只怕傻子都不會信罷! 宴寔正打算轉身往外走,就聽“咕嚕”一聲,再看他的王妃,雙手正快速地捂住肚子。 “對,對不起。”不同于白天聽到的那個哭聲,這聲音清澈透亮,帶著少年人的干凈純粹,聲音又有些小小的,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餓了?桌上有點心,自己過來拿。”宴寔倒上來那么一點兒興趣,他還以為這位新王妃會像白天那般聲淚俱下地控訴他回來得太晚,讓自己餓了肚子。 “我,我頭上有蓋頭。看,看不到路的。”聲音還是小小的,還帶著些顫音,這是在害怕? 宴寔想了想,罷了,左右這婚也成了,也不差掀一個蓋頭了。宴寔沒想到他會蓋蓋頭,也沒有準備稱桿,只走上前去,用手將蓋頭輕輕掀起。 花凌低著頭,看不清容貌。 “好了,你自己去吃吧。”宴寔也沒那個好奇心讓他抬起頭來看看他長什么樣。 花凌雙手抓著衣擺,一點點地往地下磨蹭,這屁股剛離了床,身子便猛地向前傾去,幸而宴寔手疾眼快地抱住了他。 “啊——”他因剛才的變故嚇得喊了一聲,又見自己落入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一直紅到了耳朵尖。 “多,多謝。”花凌從宴寔的懷中掙扎著站起來,“我真是太沒用了,坐這么一會兒腿就軟了。” 宴寔這才看清了他的相貌,花凌有著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卻沒有一絲的陰柔之氣,并不會讓人將他誤認為女人。尤其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給這張臉平添了幾分童真。硬生生地將他的年齡拉低了幾歲,看著也就像個十五六歲的樣子。 宴寔愣了愣神,倒不是他被美色所迷惑了,只是他沒想到他的王妃會長得如此好看。這心里的疑惑更深。 “無妨,”宴寔見他站穩,又問道,“可否自己走了?” 花凌答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可,可以的。” 花凌已經走到了桌前,宴寔又想往出走。 “哥哥——”身后傳來了花凌脆生生的聲音。 哥哥?還從未有人喚作他為哥哥,皇室中人,只會叫他皇兄。 宴寔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還有何事?” “哥哥,你不吃嗎?”花凌端著一盤點心來看他面前,眼睛眨啊眨的,寫滿了渴望。 “我不吃,你吃吧。”宴寔盡量不去看那雙眼睛。 “可是你不吃我是不能吃的。”花凌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失望,小嘴也一憋一憋的。 宴寔道:“你自己吃,不必管我。” 花凌問道:“哥哥,你不餓嗎?” 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宴寔確實是覺得有些餓。折騰了一大天,雖說剛才有喜宴,但他吃喝了幾杯酒,其他的一口都沒吃。 似乎是看出了宴寔的遲疑,花凌上去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坐下來與我一起吃些吧。” 也不知是真餓得狠了,還是花凌的模樣過于可憐。總之,宴寔隨著他坐到了桌前。 花凌挑了幾個看起來很好吃的點心送到宴寔面前:“哥哥,你吃。” 見宴寔吃了,他才歡歡喜喜地拿著自己挑剩下的點心小口小口吃著。 宴寔看著兩人各自的糕點問道:“咱們兩個的怎么不一樣?”很明顯,花凌給他的要比留給自己的好很多。 花凌忙將咬了一半兒的點心放下,又將嘴里的東西咽下,這才道:“好吃的要留給哥哥,我在府中也是這樣的。” “在府中?你不就是哥哥嗎?”宴寔對花謙承沒什么好印象,連帶著認為花家的孩子都是那種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紈绔子弟,但沒想到他娶過來的小王妃倒是挺懂禮的。 “娘說的,好的東西要讓給父母和弟弟meimei們。”花凌說得一板一眼的,這個娘指的是楊氏。 宴寔好奇問:“那什么樣的才是你的?” “自然是爹娘和弟弟meimei們挑剩下的了。” “你不覺得委屈嗎?” 花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哥哥難道不知道孔融讓梨的故事嗎?” 宴寔被他說得噎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的。” “你的年紀比我的大,我的年紀比你小,那么好東西要讓給你。而弟弟meimei們的年紀比我小,我身為哥哥,理應讓著他們。”花凌說完了,這眼睛又往桌子上的點心上瞄。 “快吃吧。”宴寔先吃了一口,花凌見他吃了,又拿起糕點咬了一口。一連吃了五六個,似乎是吃飽了,便倒了一杯茶送到宴寔面前:“哥哥請用茶。” 宴寔喝了一口,他便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而后大眼睛盯著宴寔眨啊眨的。 宴寔倒也不急著走了:“你娘,經常教你東西嗎?” “是啊!”花凌似乎沒有剛才那般拘謹了,“她會教我好多東西呢,琴棋書畫,紡布做衣這些我都會。” 宴寔蹙了蹙眉,這琴棋書畫倒是說得過去,但紡布做衣是怎么回事?這不是女子該學的嗎? “哥哥,你看,這蓋頭上的圖案可是我一針一針繡出來的呢。”花凌獻寶似的將紅蓋頭雙手呈到宴寔面前,言語里有著說不出的自豪。 宴寔接過一看,這紅蓋頭上繡的是幅鴛鴦戲水圖,繡工精美,甚是好看。紅蓋頭的周圍還繡有一圈圈的金絲,看起來雍容華貴。他原先并未曾留意著紅蓋頭,只當是康樂國公府的人繡的,沒想到卻出自花凌之手。 宴寔抬起頭來,見花凌一副求表揚的表情看著他,輕咳了一聲:“挺,挺好看的。” “還有我身上穿的喜服,也是我自己做的。”花凌道,“我小的時候娘就經常對我說,一定讓我將女紅學好,這樣將來到了夫家才不會被嫌棄。” 宴寔微微蹙眉,小的時候?經常?這是從來都沒想過給他娶妻? 宴寔與花凌的喜服的樣式相同,宴寔的喜服是宮里邊做的,他還以為花凌的也是,沒想到連喜服都是他親手做的。 “你——”宴寔頓了下又問,“你可學過騎馬射箭?” “從未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