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被打回原點。他坐在屋里,一個勁的吸煙,屋子里充斥著刺鼻的煙味,可以把人嗆死。林峰推門而入,差點沒有窒息。“我的娘呀,你這是要把自己熏成老臘rou嗎。”他趕忙開窗通風(fēng),一股腦冷氣迎面撲來。秦蒼抬眼看了看他,道:“幾點了。”林峰道:“晚上七點半了。你今個兒還去溫家嗎?”這半月秦蒼依舊晚去早歸,明明是去照顧人,卻像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秦蒼站起身,道:“去。”他去浴室洗澡,熱水洗去污濁的味道,他閉著眼睛抬頭迎著熱水,腦子里不停的響著:什么時候才是頭?本以為能抓著紀(jì)涵志的把柄,到頭來什么線索都沒找到。紀(jì)家后臺強(qiáng)硬,怎么是他一個混混可以推倒的……他嘲笑自己自不量力,想著和溫子騫相見亦難的處境,只覺得心若刀絞。他沒有吃晚飯,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溫家。溫子杰早早的在客廳等他,見他一臉憔悴,忍不住道:“你這樣每晚熬夜也不是辦法,我看堂哥身子已經(jīng)大好,晚上平躺著睡也不喘息,抑郁癥的情況也好轉(zhuǎn)很多,要不以后你別來了,好好休息,我和王黎能照顧的,阿斌哥也經(jīng)常來守夜呢。”秦蒼半靠在沙發(fā)里,低垂著頭閉著眼睛,喃喃道:“你哥不愿見我,我也就只能偷偷摸摸的看他一眼,若是晚上再不來,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一面,想著就覺得難過,所以,趁著他還在吃藥,藥里有鎮(zhèn)靜成分,我才敢整夜守著他。”溫子杰沒談過戀愛,也不懂同性之間的感情,他天生在感情上有些遲鈍,但是也被這兩人弄得心酸,忍不住道:“那你先休息一會吧,等我哥睡熟了,我喊你。”秦蒼“嗯”了一聲,閉著眼小睡,半夢半醒的,倒是做了一個夢,夢里面他抓著杜斐,冷眼看著紀(jì)涵志,道:“哼,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做過的那些齷蹉事,你當(dāng)年沒有弄死我,是你的失誤,我要把你干的事公諸于眾,看你老子還怎么護(hù)你周全。”他心里壓抑不住的興奮,正在興頭上,就被溫子杰搖醒了。“睡著了?”秦蒼揉了揉眼睛,起身道。溫子杰道:“嗯,睡得很熟,你去吧。”秦蒼腳步沉重走進(jìn)臥室,他睡的身上有點冷,溫子騫躺在大床的內(nèi)側(cè),空了一截床鋪出來,他脫了衣褲鞋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在一邊,將人摟在懷里。溫暖的被窩,所愛的人,他心里百感交集,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是個頭,他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將這個人摟在懷里好生的呵護(hù)呢。他忍不住唉聲嘆氣,只覺得心里面堵得他快要死去。他吻著溫子騫的頭發(fā),貪婪的呼吸著他的味道,喃喃道:“是我沒用……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是這樣的結(jié)局……”他嘆著氣,只覺得那一股子干勁被抽了干凈,頓時身心疲憊,眼睛都要睜不開。他強(qiáng)撐著最一絲意識,眼皮子不停打架,迷迷糊糊也不知是不是做夢,只覺得有人摸了摸他的臉頰,摸著他的頭發(fā),輕聲道:“睡吧……”仿佛一聲咒語,瞬間化解了他所有的煩躁,讓他陷入了無邊無盡的黑暗,溫暖的黑暗。溫子騫緩緩的睜開眼,偏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抬手輕輕捋平秦蒼眉間深深的皺紋,心里不住的嘆息:你這家伙怎么就這么死心眼?讓你滾蛋,過自己的生活,你就不能乖乖乖的聽話嗎?我如今這破敗骯臟的身子,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即便你不嫌棄我,我也是嫌棄自己的。痛一次就好,你何必趕著來又被我數(shù)落嘲諷呢?別傻了,我們哪里還有未來……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日子了……那一晚秦蒼難得睡得深沉,直到王黎拍他,他才如夢初醒,慌忙坐起來,低頭看著一旁熟睡的溫子騫,才松了一口氣。他給溫子騫換紙尿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的臀部被壓得有些紅,不免懊惱自己貪睡,五六個時辰,他竟然沒有給溫子騫翻過一次身。他伸手捏了捏溫子騫的腰,肌rou都睡得有些僵硬,心里更是一陣陣心疼。時間不早,他也不敢逗留,囑咐王黎道:“你幫他捏捏腰腿,我昨晚睡過去了,忘了給他翻身,等會他醒來怕是要喊疼,你多給他揉一會。”王黎點頭道:“嗯,你放心,我知道的。”秦蒼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離開。等腳步聲遠(yuǎn)去,溫子騫才緩緩睜開眼,哆嗦著伸手按住了后背,那里疼了好久,他咬著牙煎熬著時間,也不敢哼哼。王黎坐過去幫他按住后背,肌rou僵硬,用力按壓時,溫子騫咬著牙哼了一聲,疼的直哆嗦。“哎喲,你這是疼了多久了?”溫子騫一張嘴,又是一聲細(xì)碎的□□,“不久……輕點……”明顯的撒謊。他不愿說,王黎也不好問,人家的私事,他一個外人就不多事了。他是個聰明人,溫子騫很喜歡他這一點,這個月還額外給了他幾千塊錢的獎金。溫子騫疼得有些受不了了,喘息道:“別按有感覺得地方了,太疼,喘不上氣,幫我換個體式。”王黎扶著他面朝自己側(cè)躺,給他插著氧氣管吸氧,然后捏他沒感覺的身體。溫子騫自己輕輕揉著脖子。秦蒼摟著他一睡就沒醒,他的脖子枕著胳膊,一個姿勢維持太久,脖頸肩周都麻木了,他暗暗慶幸沒有痙攣,清醒狀態(tài)下痙攣,他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裝得下去。也不知道還能和秦蒼這樣呆多久,他又害怕又留戀。他低著頭看著王黎幫他按腳,雙腳浮腫好了一些,他知道那只是藥物有利尿成分,治標(biāo)不治本。他的身體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潘家解決了,子杰能力很強(qiáng),他倒也不擔(dān)心溫家的基業(yè)會毀在他的手里。他也不怕死,死亡對他來說,也許算是解脫。他只是怕,怕自己真的活不了幾天,死腦筋的秦蒼該如何面對他的死亡。他想都不敢去想,一想起來就渾身哆嗦。很許久沒去公司,出現(xiàn)在大廳的時候,很多人都有些意外,趕忙給他打招呼。他腰背筆直的坐在輪椅里,墨黑色的西裝,從容不迫的推著輪椅,讓員工打心底的敬佩這個殘疾的老總。他做事干凈利索,召集部室主管的會議簡短扼要,一句廢話也沒有。等處理完公事,王黎扶著他上床,趴在床上給腰背部減壓。他讓王黎在外間等著,然后給于曉迪打了一個電話。他一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