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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爺說你利用我,子暄說你冷酷無情,可是……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我不相信……”他伸出手,胳膊抖,身子抖,整個人痛苦的搖搖欲墜。他靠過去,抱住了溫子騫,用力吸了吸熟悉的味道,幾乎是乞求:“你是愛我的吧,子騫,你其實有苦衷的,我知道。”溫子騫茫然的看著前方,聽著耳旁低聲抽泣,他閉上眼把眼淚逼了回去。“有沒有苦衷又如何?你能怎么樣?”秦蒼渾身一僵,顫抖道:“我們離開這里吧,隱居山里,不不,出國?總之,我們在一起,遠離這些紛爭吧。”“遠離……我們如何遠離……沒用的人才會逃避現實,才會自私的只想著遠走高飛。”秦蒼臉色蒼白,雙唇顫抖的說不出話。“秦蒼……我們已經結束了……”秦蒼渾身一震,搖頭道:“不,不,我不會放手的。”溫子騫喃喃道:“好聚好散,我們還是朋友……乖……聽話……”秦蒼抬起頭,望著陌生人一樣,不可思議道:“為什么?”他渾身顫抖,雙手抓著溫子騫的肩膀,手指因為用力都有些痙攣。“為什么!”他雙眼充血,怒吼著,好像下一秒就要食人血rou一樣。溫子騫微微皺了皺眉,忍著疼輕聲道:“因為你無能!好生去過你的小日子吧,找個愛你的,對你好的……唔……”他低下頭悶哼了一聲,他覺得肩胛骨快被捏碎了。阿斌聽見屋里傳來壓抑的痛呼,撞開門就沖了進來,跑過去掰秦蒼的手,喊道:“輕點,他的身板受不了。”“走開!”秦蒼一把推開了阿斌,阿斌往后踉蹌差點摔倒。溫子騫身子往下滑,抓著秦蒼的手腕,狠心道:“因為你并不是最佳人選……你無法和我一起撐起溫氏……”秦蒼雙眼血紅,惡狠狠看著他,咬牙切齒道:“所以你去找紀涵志,所以……你和他……”他說不下去了,他的心已經碎了。溫子騫低喃道:“是……是的……給你答案了……你走吧……好生過你的日子去吧……”第47章4747阿斌端著托盤進屋,溫子騫裹著被子閉著眼,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子騫。”他輕聲喚了聲,聽見回應,才掀開被子,扶著人坐起來。溫子騫合著眼靠在他身上,衣服褪下來,露出的肩胛骨一大片青紫。阿斌在掌心倒了一些藥酒,搓熱后覆在那人肩胛上按揉,嘆氣道:“哎,你們這是干啥呀,非要弄得劍拔弩張的。要不……還是告訴秦蒼實情吧……他是成年人,輕重緩急應該明白……我看你們這樣……我難受……”溫子騫低垂著眉眼,淡淡道:“說什么……怎么說?我為了救你出賣自己……你看我多么偉大,你要多理解我體諒我……這么說嗎?你覺得秦蒼知道了會怎樣?”會瘋吧,阿斌想。溫子騫勾著嘴角,笑容苦澀:“說實話……我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真相,會不會怨我。”阿斌心口被這句話擰的發疼,悶聲道:“讓他痛苦,也比他誤會你好。”溫子騫輕笑,道:“沒有誤會……事實就是這樣,最后我和紀涵志在一起……不論什么原因……我心甘情愿的……怨不了別人。”“可是……可是……”阿斌難以啟齒,溫子騫這半年被叫去竹園的次數不多,可是每一次他都清楚。“那個王八蛋這么糟蹋你……我不甘心……若是秦蒼知道了……打不死他……”“所以才不敢告訴他。”溫子騫修長的骨節按著阿斌的手,目光嚴肅的看著他的眼睛,道:“你發誓……絕對不準說出去……違背誓言不得好死……”阿斌道:“不說就不說,至于這么詛咒我嗎。”溫子騫閉上眼,許久才輕嘆一聲:“人有時候……必須要學會……低頭……這種罪我一個人就夠了……不要再把他牽扯進來……”……溫子騫捧著咖啡看向窗外,城市在煙霧繚繞中模模糊糊,細密的雨絲夾雜著冰碴,夏天的冰雹預示的無非是個災年。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他已經滿打滿的二十八了,翻年步入二十九,突然覺得人老了,心也蒼傷起來。咖啡店很偏僻,雨天的下午,空蕩蕩的只有他和阿斌。阿斌埋頭吃著意面,還不忘評價一番。“別看這地方偏僻,味道倒是很不錯,你也來點。”溫子騫喝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你的胃不好,睡眠質量也差,按理說不該喝咖啡的。”溫子騫淺笑:“沒事,不喝也失眠,還不如過過嘴癮。”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走過來,年紀不大,面容清俊,單眼皮薄嘴唇,看著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他走過來把咖啡杯直接端走,放了一杯熱牛奶。溫子騫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阿斌朝他比了一個大拇哥,笑道:“于曉迪,好樣的。”他環視了一下空蕩蕩的店面,憂心忡忡:“你這店一年下來怕是虧不少呀。”于曉迪看也不看他,“我又不靠這個吃飯”,說完擰頭就走。溫子騫盯著熱牛奶,皺著眉頭不滿道:“就你這樣對待雇主,只怕哪口飯都不好吃。”于曉迪轉頭對他做了個口型:“你要的資料收集差不多了。”溫子騫抬頭看他,只見他又做了個口型:“把錢準備好呀。”果然是財迷。不過,等資料收集差不多了,漁網也該收口了。他無聊的看向窗外,坐了一會,只見遠處開來一輛車。車子停在街邊,一身黑西裝的男人抱著頭跑進了咖啡店。他拍落身上水珠,抬頭就看見了溫子騫。阿斌端著盤子站起來,把座位讓出來,打了招呼:“嗨,林峰。”林峰朝他點了點頭,走過去坐在了溫子騫對面。阿斌捧著盤子看了兩人一會,選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繼續吃面。“喝點什么?”溫子騫微笑著問他。林峰道:“不喝。”“秦蒼怎么樣了?”溫子騫放下杯子,開門見山。“怎么樣?”林峰抬眼看他,嘆口氣道:“能怎樣從你那回來就魂不守舍,借酒消愁愁更愁。”溫子騫苦笑:“你也不勸勸他。”為什么男人傷心的時候都要借酒消愁?他其實也想宿醉,可是哮喘讓他的人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