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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得去催催。”溫子杰年紀輕輕,為人卻沉穩得體,點點頭道:“好的,交給我吧?!彼踔募搅隧敇?,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辦公室沒有人,休息室的門遮掩著,里面傳來輕微的聲響。溫子杰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然后走到休息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屋里傳來不悅的聲音:“誰?”“是我,子杰?!?/br>“哦。”溫子騫聽見他的聲音,語氣緩和不少,只是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子杰……你等我一下……”溫子杰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刻鐘,休息室的門才打開,王黎走了出來,手里拎著一包衣物,看見子杰笑著打了一個招呼。“來了,子杰。”溫子杰起身禮貌道:“王先生,你好?!?/br>王黎笑了笑:“喊王哥就好,先生聽著好怪異?!?/br>“王哥。”溫子杰道,等王黎走到身邊,他才用眼神指了指屋內,小聲問:“怎么了?”王黎小聲道:“坐久了,剛才痙攣的時候失禁了,正發脾氣呢?!彼醚凵裰噶酥肝輧鹊吐暤溃骸靶液媚銇砹?,他服你?!?/br>溫子杰道:“好的,這里交給我。”“嗯,我把衣服拿去處理一下,有什么情況打電話?!蓖趵枵f著出去了。溫子杰走進去的時候,溫子騫正坐在輪椅上給右腳套襪子。右腿搭在左腿上,腳踝不受控制動一下就往外撇,襪子根本套不上去。溫子杰走過去,扶著他的腿蹲下,把他的右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搓熱了雙手然后揉著他的腳掌。“怎么不讓王哥幫你穿好?!?/br>溫子騫扶著輪椅挺直背,手按著后腰,吐了一口氣道:“看他半天穿不上,心煩。”坐得有點久,雙腳冰涼,稍微用力就會顫抖,的確不方便穿襪子。溫子杰慢慢給他搓熱腳心和腳背,雙膝固定住他的腳掌,然后把襪子撐開了套上去。等穿好鞋襪才抬頭看著溫子騫道:“我也慢,你怎么不罵我?!?/br>溫子騫本來心里挺窩火的,看見溫子杰干凈的眼神,心里的邪火就減輕不少。他以前不怎么失禁,手術這半年只要痙攣必定失禁,身體機能是明顯下降,這樣下去,白天他也離不得紙尿褲了。只要一想起那玩意,他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怎么?對你好不知足?還想討罵?”溫子杰搖搖頭,一本正經想了想道:“不,我是覺得,你對我特別縱容。我也做過不少錯事,你卻很少罵我?!?/br>溫子騫瞪了他一眼道:“你和他們能一樣嗎?我雇他們,是雇傭關系,拿了我的錢,他們就要讓我滿意。你不一樣,你是……”他頓了頓,溫子杰問:“我是親戚?”溫子騫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溫子杰臉上,看著這張朝氣蓬勃的臉,低聲道:“你是我的希望……哎……不說這些了,你找我有事?”他很快調整心態,他不想把火氣發在溫子杰身上,他這人骨子里有點大男子主義,護犢子護的尤其明顯。“哦,我把文件拿上來了,你看看?!?/br>溫子騫推著輪椅往外走,溫子杰跟在身后,問道:“你的右手怎么了?”“沒什么?這段時間沒怎么鍛煉,有點使不上勁,恢復鍛煉就好了?!彼f的不以為然,溫子杰卻很是擔心,一個雙腿癱瘓的人,手就是他的全部,手再壞了,他不敢去想溫子騫該怎么辦。溫子騫翻閱著文件,一邊批閱一邊教導溫子杰:“你看,這種常規性報表你要抓住重點內容,熟記于心。盡快上手,以后這些文件你過第一遍,重要的,拿不準的再給我看?!?/br>溫子杰認真地點頭學習,然后悶聲道:“有一種批閱奏折的感覺?!?/br>溫子騫笑道:“就是這種感覺,爽吧?!?/br>兩兄弟正聊得開心,手機響起來,溫子騫一看,“紀四”來電,臉上剛有點笑容又散了。他對溫子杰道:“你先出去一會,我接個電話?!钡葴刈咏艹鋈ズ?,他拿起手機接通道:“什么事?”紀涵志道:“晚上有個飯局,你出來一下?!?/br>溫子騫皺了皺眉:“我身體……”借口還沒說完,就聽紀涵志蠻橫打斷:“手術做了四五個月了,找借口也該找點新鮮的了。當初你心甘情愿,我可沒逼你。怎么,我幫你把人弄出來了,你想翻臉不認賬?你不知道我還能把他弄進去嗎?”溫子騫道:“什么地方?!?/br>電話那頭紀涵志笑了笑道:“這才乖嘛,地址發你手機上,需要我讓人接你嗎?”溫子騫道:“不用,我自己去?!闭f完便掛了電話。剩下的時間,他是一點工作的心情也沒有了。溫子杰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發呆,溫子杰道:“怎么了?”他抬頭看了一眼,恢復平靜,搖搖頭:“沒事,扶我上床躺一會?!?/br>他睡了三個小時,養精蓄銳好應付紀四少。小腹有些脹,不知是不是心情原因,一點尿意也沒有,就是墜的疼。王黎拿熱毛巾幫他熱敷了十幾分鐘,輕輕揉著小腹,尿液才緩慢的流了出來。這破爛身體也有人能看上,也能換取利益,當真是不虧。他自嘲的笑了笑。保險起見,他穿了紙尿褲,他可不想在紀涵志面前出丑。路上有些堵,司機將他送到酒店時,紀涵志的客人已經到齊了。有三個陌生人,穿著打扮并不像紀涵志一樣花里胡哨的,而是中規中矩的西裝,一看就是政府部門或者企業管理層。屋里正談得歡,見他進來,紀涵志起身道:“怎么才來?!闭f著把身邊的椅子撤了。溫子騫推著輪椅坐過去,對著屋里的人點頭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車?!?/br>“沒事沒事。”那幾個人都笑著回應。包間暖氣很足,溫子騫脫外套的空檔,快速掃了那三人一眼,有兩個看著四十五往上走的年齡,一個三十來歲,三人說話談吐做派,一看就是政府機構的官員。羽絨外套拖下,里面是裁剪得體的西裝,襯的溫子騫器宇不凡,瀟灑俊逸。他推著輪椅到衣架旁,掛鉤偏高,他抓著輪椅扶手,胳膊修長,把衣服掛了上去。他在觀察別人,那三人也用余光打量他,坐著輪椅也能看出他身高腿長,可惜筆挺的褲子掩蓋不了雙腿的無力,不免都暗嘆可惜。等他回到席間,紀涵志笑著引薦:“王叔,黃叔,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