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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潘家搞的鬼,你為什么就不相信呢。你求潘家,還不如去求紀家。”溫遠行道:“那我去求紀家……”阿斌急的聲音都變調了,“紀榮一個從政的,這種事情撇清關系都來不及,更別說出面了……這一次秦蒼兇多吉少,躲貓貓游戲屢見不鮮了……這事別讓子騫知道了,免得他著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屋內劇烈的咳嗽聲,他們驚慌的推開門,差點撞到門邊的溫子騫。看來這事想藏也藏不住了。溫子騫趴在地上咳得渾身發抖,抓著阿斌的胳膊,力氣大的驚人。“你說什么……”阿斌抱著他,溫遠行壓著他痙攣的腿,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秦蒼……怎么了……”阿斌見這事實在瞞不下去了,只能老實道:“秦爺托人問了……秦蒼現在正在搶救……怕是……怕是……不行了……”溫子騫胸中的那口氣霎時間被抽離干凈,他張著嘴,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身子一軟,昏死過去。整個晚上溫子騫睡得極不踏實,半夜醒來,睜著眼看著虛無的角落,自言自語。阿斌仔細辨認,才發現他對著空氣和虛擬的秦蒼對話呢。這把阿斌嚇得不輕,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溫子騫抑郁癥嚴重的個時候,就是這個癥狀,自言自語胡說八道,整宿的噩夢失眠,不出三日,精神就會完全崩潰。他趕忙把謝波叫了過來,謝波一頓忙碌,也不見緩解。到了第二天,秦爺的電話,聞子暄的電話狂轟亂炸,溫子騫的電話已經關機。他們在心里指責道:都這個時候了,只想著對外申明公司對此次事件毫無責任,卻不來看秦蒼最后一面?為什么……謝波觀察了一下溫子騫的狀態,他現在完全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意識里,即便睜著眼睛,雙眼也毫無焦距。他把自己鎖在內心世界,和秦蒼說話聊天,談笑風生。沒有生機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他胡言亂語,讓人看著憂心忡忡。謝波趕緊驅車去了新區,把當年為溫子騫做心里干預的布魯斯老教授請了過來。“這個狀態已經持續24小時了,教授你看看怎么辦?”謝波道。布魯斯檢查了一下溫子騫的生命體征,道:“喚醒他,再大的困難也不能逃避,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布魯斯讓所有人離開,看著垂著眼眸自言自語的溫子騫,柔聲道:“子騫,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老朋友,布魯斯。”音樂緩緩響起,他輕聲道:“希望之路還記得嗎?我們曾經走過很多次,這一次,我們一起再走一次,好嗎?”音樂中響起有規律的類似秒表的節拍聲,規律的節奏“噠噠噠”喚醒了大腦曾經建立起來的條件反射,溫子騫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布魯斯知道,溫子騫已經在希望之門等著他了。“好樣的……真乖……你現在走在一片光亮之中,那有一扇大門,熟悉的大門……推開它,你會看見希望……活下去的希望……”溫子騫在一片亮光中前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多么的神奇。他就像走在云端,沒有踏地的感覺,仿佛飛了起來。走了很久,他終于看見了那扇門,他清楚知道那扇門后面是什么?就像他清楚此刻的自己正在做催眠治療,和七年前一樣,他推開過這扇門。門緩緩推開,刺眼的光茫漸漸散去,他看見不遠的地方,秦蒼靠著樹干站在那里等他。那小子還是少年的模樣,剪著小平頭,黑色的頭發根根豎起,眉飛入鬢,英氣逼人。一身黑色機車夾克,黑色的悠閑褲,圍了一條極其sao包的大紅圍巾。少年向他走來,將圍巾的一端圍在他的脖子上,那一刻他們被連在了一起。摩托車發出“嗚嗚”的轟鳴,他趴在秦蒼寬厚的背上,聽著他的心跳,自己也跟著心跳加速。四周的景色開始變幻,春天的櫻花、夏天的烈日、秋天的紅葉和冬天的冰雪,所有美好的事情都綻放開,他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只覺得心里開出花來。摩托車飛馳向前,秦蒼,不要停,就這樣帶我走吧……那一晚,他難得好眠,一覺睡到天亮。阿斌守在床前,見他嘴角含笑,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在夢中,兩個少年的故事還在延續著。少年們去了很遠的地方,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租了一間小房,房前有塊地,他們把它開墾出來種了很多蔬菜。他們并排坐在臺階上,啃著手里番茄,酸酸甜甜,生活的滋味。他把頭靠在少年的肩膀上,無比的滿足……溫子騫睜開眼,阿斌趴在床頭打著小呼嚕。他望著白色的天花板,陷入沉思。他不能像命運服輸,不愿向潘琴低頭,不甘向紀涵志乞求,他僅剩的只有卑微的驕傲。可是,沒有了秦蒼,他的驕傲也土崩瓦解,他真的一無所有了。他望著昏暗的屋頂,無聲的笑了,拿起手機給紀涵志發了一條短信:你把秦蒼救出來,我心甘情愿跟你……第42章4242“少爺,紀四少來了,你見嗎?”張順在門口問。溫子騫猶豫片刻,道:“請他進來。”他抓著吊環,手臂直哆嗦,阿斌托著他的背,他才勉強坐了起來。“幫我拿條濕毛巾,我想擦把臉。”阿斌趕忙去取了一條毛巾,溫子騫仔細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么憔悴。紀涵志走進來,他看著床上靠坐的男人面容蒼白,眼神卻很有力量,看著他走進來,目光一點也不回避。“阿斌,我單獨和紀四少聊一會,你出去吧。”阿斌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紀涵志坐在床旁,道:“你看起來不怎么好。”溫子騫扯了扯嘴角,道:“是么?我覺得也不怎么糟。”紀涵志笑了笑,坐到了床邊,摸了摸他的臉,道:“以色侍人,首先得有色,你這模樣讓我不太滿意。”溫子騫望著他沒有說話。“我已經疏通了關系,秦蒼今天就可以保外就醫。顱內出血,能不能熬過去,還要看他自己。我能做的,都做了。”他捏了捏溫子騫的下巴道:“不過,你記著你說的話,你是心甘情愿的,我沒有逼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別想著你的情哥哥出來了,你們就能遠走高飛。我紀涵志可不是傻大炮,專門給人清除障礙的。尸檢報告可以是吸毒過量,也可以是鈍器致死,這就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