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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到最后,別把自己看扁了。”溫遠(yuǎn)行看他信心滿滿,心里也踏實不少,兩人又聊了一會,他見溫子騫面露疲憊,便囑咐他多休息,起身告辭。溫子騫等他離去,有些疲憊的側(cè)躺在靠枕上,迷迷糊糊被一陣電話聲吵醒。“哥……”溫子暄在電話那頭輕輕喊了一聲:“沒打擾你休息吧。”溫子騫揉了揉鼻梁,打起精神,道:“沒有,兄妹倆何必那么客氣,你好久沒來,哥挺想你的。”“我也挺想哥……你身體好些了嗎?”“嗯,好多了。我聽二叔說,你在宣傳部做的不錯,上周的宣傳海報是你設(shè)計的,我看了看,效果圖很好。”溫子騫道。“謝謝哥。”寒暄了一會,溫子騫聽她支支吾吾,笑了笑道:“有什么事直說,和哥還那么多套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溫子暄哽咽道:“沒事……真的沒事……”溫子騫一聽她聲音就知道有事,“子暄,我是你哥,我們身體里流著相同的血。”電話那頭隱隱有抽泣聲,隔了好一會,溫子暄才止住哭,吸著鼻子道:“我剛才和我媽鬧翻了……他們逼我嫁給紀(jì)涵志……可是我根本不喜歡他……我不想嫁給他……”溫子騫撐著身體讓自己坐直,道:“別急,你慢慢說。”溫子暄把聚會的事詳細(xì)說了遍,道:“哥,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一定要幫幫我……”溫子騫安慰道:“哥知道了,你別急,讓我想想這事該怎么妥善處理,你先冷靜下來,你堅持自己的意愿,他們也不能奈何你,千萬別和你媽產(chǎn)生過激的沖突,知道嗎。”“嗯,我知道了。”溫子騫正要掛斷電話,就聽溫子暄懇求道:“哥……我喜歡秦蒼……從小就喜歡……你幫幫我……”第29章2929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溫子騫竟然夢到溫子暄和秦蒼步入殿堂,音樂響起,四周洋溢著歡聲笑語,他在人墻外,勾腰駝背像個垂暮的老頭子。早上洗漱,他看著鏡子里的人頂著兩個黑眼圈,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他并不能坦然接受。“秦蒼……”吃飯的時候,溫子騫裝作漫不經(jīng)心隨口道:“昨天子暄給我電話了。”“嗯,怎么了。”“她說她心情不好。”秦蒼以為是那天在醫(yī)院兇她,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挺沒品,冤有頭債有主,干嘛遷怒人家小姑娘。“那天我太生氣了,吼她是我不對,改天我去給她道歉。”溫子騫斟酌了一下語氣,道:“不是那事,是潘琴想讓她嫁給紀(jì)涵志。”秦蒼皺眉:“紀(jì)涵志?那個紈绔花花公子?老子最見不得那個人,看著你的眼神色瞇瞇的。”溫子騫道:“按理說,我不想和潘琴再有瓜葛……可是,我就這么一個meimei……”秦蒼道:“話雖如此,可是畢竟潘琴是她媽,你這叫多管閑事。”溫子騫低頭喝粥,也覺得是這么一個理。吃了幾口,想起昨晚的夢,覺得心里很堵。于是故意道:“其實,子暄從小就喜歡你……”后面的話被秦蒼眼刀子堵了回去。秦蒼敏感的瞇了瞇眼睛,神態(tài)危險望著他,聲音低沉而壓迫感十足:“溫子騫,基本上你做什么我都是無條件贊同,但是……你若是敢打我主意……哼……”“嘿,你現(xiàn)在膽子大了,敢威脅我。”溫子騫放下勺子和他對視,不甘示弱:“打你主意又怎么了?”秦蒼話語間冒著寒氣:“那我現(xiàn)在就把你干了!!”溫子騫的耳根子一下就紅了,干咳一聲道:“吃飯,吃飯,說什么混話。”吃著吃著他突然咧著嘴偷偷笑了,突然就覺得心里也沒那么堵了。……秦蒼最近晝伏夜出,像頭兇猛的野獸,亮出尖牙,揮舞著爪子,開始了瘋狗似清理門戶,和地毯式掃蕩。這個月時間,杜斐的場子一半時間舉報被條子查,一半時間被秦瘋狗以清理門戶為由無間斷sao擾,貨源被斷,買家賣家都狗急跳墻,短短幾十天,損失慘重。杜斐好幾次cao家伙和秦蒼正面沖突,直面火拼,結(jié)果被打的七零八落,狼狽逃竄。杜斐清楚,秦蒼把自己盯著那么緊,是秦銘存心想難為自己了。反抗了幾次,實力不濟,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該低頭時要低頭。“秦爺,得饒人處且饒人。”杜斐把b市有威望的大佬都請了過來,專程擺了一桌賠罪酒。秦銘靠在椅背上,抬眼看了看單腿跪地,奉上賠罪酒的杜斐,慢悠悠道:“我秦銘,在b市混了四十多年,我賣粉的時候,你丫都他媽還沒出世。”“秦爺……”杜斐還想解釋,秦爺一抬手打斷,接著道:“都知道,當(dāng)年我和溫遠(yuǎn)航,還有三個異性兄弟,我們十來歲跟著溫老爺子混,那時候b市五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多么的風(fēng)光。可是,五兄弟里,三個都死在毒品上……出生入死最好的兄弟……我大哥死的時候,骨頭都黑了。你知道,我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遠(yuǎn)離那玩意……我說過,在我的場子里,終生不準(zhǔn)買賣毒品。如今,我最后一個兄弟也去世了,我這把年紀(jì)只想安度晚年……你這毛頭小子,你是嫌我晚年太過安逸是嗎?還是覺得秦銘老了,那些破規(guī)矩不用管他……或者你野心大的想把我場子也吃了?”杜斐一直跪在地上,后背出了一層汗,擠出一個笑臉搖頭道:“秦爺嚴(yán)重了,您是前輩,你看我當(dāng)年做混混時,就愛往您的場子去,都是奔著您老在道上名氣去的。你老的威名在b市那是想當(dāng)當(dāng)?shù)模覀儾桓以齑危@杯茶當(dāng)我賠罪,以后誰敢在秦爺場子壞了規(guī)矩,我第一個饒不了他。”“說到當(dāng)年……哼哼,還有一筆舊賬呢。好,你說無憑無證,那這一次莫仔出面指證你,你還有什么狡辯的?”秦銘肚子很胖,坐在太師椅上岔開腿像個笑臉彌勒佛。他天生帶著笑臉,說話的時候感覺眼睛彎彎的,一張胖臉看著慈眉善目,可惜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和藹:“一條人命,壞我的規(guī)矩……一杯酒就想打發(fā)我?現(xiàn)在的孩子真當(dāng)我們這些老東西是叫花子嗎?”他說著,環(huán)視了一圈坐在桌上的大佬們,有一個年長的,姓唐的老爺子,杜斐就是他帶出來的。當(dāng)年溫子熠那件事,若是不唐老爺子出面護著,秦銘其實是打算拿杜斐開刀的。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