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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啥嗎?他有喜歡的人了。”溫子騫驚了一下,道:“什么?”秦蒼那莽夫,他真怕那小子破罐子破摔,把這事都抖了出來。同性戀這種事,大部分人還是不能接受的。秦爺?shù)溃骸拔乙矝]打算強(qiáng)迫他娶菲菲,我女兒我還是希望找個喜歡她的,幸福美滿。秦蒼那小子性格太倔,不喜歡的,塞給他我還不放心。既然他有喜歡的,我也不反對,畢竟我是他義父,出面說個親,別人還是要給我?guī)追直∶妫前伞?墒悄切∽樱蛩酪膊徽f喜歡的是哪家姑娘?你說氣人不!”溫子騫心虛道:“是嗎。”秦爺?shù)溃骸拔宜较陆o你說,就是想讓你幫我問問這姑娘是誰?秦蒼聽你的話,你問他,他肯定說。”溫子騫覺得耳根發(fā)燙,臉皮都快抽抽了,尷尬的應(yīng)了聲:“好。”整個宴會不長,可是加上迎賓送客,少說也是兩個時辰。溫子騫沒有綁腰封,吃飯的時候就坐不穩(wěn)了,左右手交替著撐在扶手上,時不時用手揉一揉后腰。好端端的,下肢突然有些痙攣,溫子騫疼的一哆嗦,筷子上夾的菜都掉了。秦蒼看他臉色發(fā)白,趕忙走過去,溫子騫給大家賠了個不是,任由秦蒼推著到了陽臺。陽臺的落地窗把寒冬隔絕在外,與屋外的天寒地凍天壤之別,屋里是溫暖的。今天的雪特別大,隔著玻璃可以看見漫天的雪花,花園白茫茫一片。秦蒼擔(dān)憂壓住他抖動的雙腿,道:“怎么突然痙攣了。”溫子騫撐著身體坐直,忍痛道:“嘶……不知道……早上還吃了藥的……可能……太累了吧……”秦蒼抱著他的腿,沿著小腿,大腿一陣捏。雙腿很快恢復(fù)平靜,他抬頭看見溫子騫面露痛苦,仰著頭吐氣。他有時希望,這種痛全部都壓在他的身上,不要在折磨這個人了。“疼得厲害嗎……放松,沒事的,低頭,我?guī)湍闫!鼻厣n安慰他,撫摸著他的小腿。溫子騫低頭,看著秦蒼脫掉他右腳的鞋襪,瘦削的腳掌被他捧在掌心,皮膚蒼白,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足尖朝下耷拉,看著很不真實(shí)。青年將他蜷縮的腳趾一根根拉直,然后掐著大腳趾頭,抬頭對他說:“總有一天,你會重新感覺到我的溫度和力度,你信嗎?”溫子騫明知道他說的不可能,任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我是好不了了……”秦蒼滿眼堅(jiān)定,微揚(yáng)嘴角,好像十幾歲那會痞子模樣。“沒事,那我也不嫌棄。”溫子騫只覺得心口被狠狠揪緊,他對自己說:溫子騫,你不能心軟,你不能拖累他一輩子……可是,他深陷漩渦,不可自拔。他看著青年頭頂?shù)陌l(fā)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嘆道:“為什么拒絕秦爺?多好的路,以后秦爺罩你,我多少是放心的。”秦蒼認(rèn)真捏他的腳,道:“你明知故問,你就裝傻充愣吧,我看著你表演。”溫子騫道:“我是男人……”秦蒼道:“我眼睛沒瞎!”“……”溫子騫低聲道:“我……我這身子……滿足不了你……”秦蒼突然笑了,他好像明白了溫子騫為什么拒絕他。“你在自卑?我認(rèn)識的溫子騫從不會自卑。”溫子騫搖頭:“我……我做不到……”“不試試怎么知道?”秦蒼抬起頭,目光炯炯,毫不退縮,勇往直前。“我……沒有做好準(zhǔn)備……”溫子騫嘆道。秦蒼幫他穿好襪子,道:“不疼了吧。”溫子騫才發(fā)現(xiàn),剛才滿腦子想著齷鹺事,竟然壓過了疼痛。“你慢慢做準(zhǔn)備,我可以等。”秦蒼扶著他的腿,讓他坐好。溫子騫張嘴正要說話,陽臺門被人推開,紀(jì)涵志走了進(jìn)來。他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秦蒼,又看了眼輪椅上的溫子騫,摸出一根煙點(diǎn)燃,吸了一口道:“喲,下雪了,我說你兩進(jìn)來了就不出去了,原來躲這看美景來了。”溫子騫聞不得煙味,捂著胸口咳嗽起來。秦蒼起身,劈手從紀(jì)涵志嘴里把煙奪了,丟在地上踩滅。紀(jì)涵志皺起了眉頭,挑了挑眉,沒有人敢這么對他,真是不要命了。突然,冰冷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他低頭,看見了溫子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紀(jì)四少……我有哮喘……聞不得煙味。”溫子騫說著,有些氣喘。紀(jì)涵志打量這張臉,頓時氣就消了,冷笑道:“子騫,你真行,養(yǎng)了一條好狗。”秦蒼比紀(jì)四少高了一些,瞪著眼,恨不得像小時候那樣撲過去再來幾口。溫子騫咳了兩聲,道:“紀(jì)四少真會說笑,我沒看見哪有狗,倒是看見了衣冠禽獸。”紀(jì)涵志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聲笑了,他轉(zhuǎn)身走到門口,開門前他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道:“子騫……你很和我胃口……你知道嗎?”溫子騫看著他,道:“我怕你吃不消。”“那要吃了才知道。”紀(jì)涵志笑著離開。秦蒼臉色鐵青,溫子騫按住他捏著的拳頭,道:“這把年紀(jì),怎么還像個小混混般沖動,他說他的,你當(dāng)他放屁就好,懂嗎?”秦蒼忍了忍,不甘愿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子騫嘆了口氣望向窗外,只覺得夜特別漫長,看不清前方,也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第26章2626溫子暄最近和潘琴爭執(zhí)不斷,潘琴不顧反對,回到了老宅。溫遠(yuǎn)航去世了,她可以無所顧忌,她就是不想讓溫子騫舒心。溫子暄來勸了好幾次,都被潘琴罵了回去。溫子騫怕她夾在兩人中間難受,安慰道:“潘姨要住就住吧,畢竟這也是她家,你放心,我盡量不和她沖突。”溫子暄道:“我留下來一起住,我不放心。”“也好。”溫子騫道:“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沒什么變化。”溫子暄沿著樓梯緩緩而上,走了幾階回頭,溫子騫坐著輪椅望著她,兩人隔著距離,遙遙相望,幾步的距離,卻比鴻溝更寬廣。她環(huán)顧這個家,景物依舊,可是歲月斑駁,物是人非。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可是整整三日,失眠三日,第四日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潘琴每日見了溫子騫總會冷嘲熱諷兩句,溫子暄夾在中間實(shí)在難受,都沒臉面對溫子騫和秦蒼了。溫子騫看她整日愁眉不展,便讓秦蒼將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