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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按在墻上。淡雅的香味在黑暗中沖近鼻尖,火熱的吻隨即落下,舌頭輾轉侵入他的口腔,嬉鬧糾纏。兩人忘我地親熱了一會兒,奚微終于從他懷里把胳膊掙出來,摸索著把卡插上了。燈一亮,杜淮霖也松開他。他們進了屋,杜淮霖打量四周,臉色有些不滿:“我給關同舟的預算是不是都花在吃喝上了?就住這種地方。”“……這是準四星,條件已經很好了。”奚微笑了笑,從冰箱里拿出瓶水遞給他。普通員工出差當然不可能和杜淮霖比,他大概壓根兒就沒這個概念。“爸爸你怎么來了?”奚微坐在床上,無奈地看著他,“也沒事先告訴我一聲,還來酒店找我,萬一被同事看見怎么辦?”奚微現在想來還有些驚魂未定——同事幾乎都住這層,如果今晚他沒打算提前回去,而是和他們吃過飯一起回來呢?萬一撞上了,他怎么解釋大晚上突然跑到員工出差地這種行為?“不會。”杜淮霖也在他旁邊坐了,說,“我一直坐在大堂角落里等你,知道你是一個人回來的。”“那也太冒險了。”奚微心底一軟,歪著腦袋靠在他身上。進公司這段日子,從同事口中聽說的杜總是個私生活低調神秘的男人,除了工作,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都沒有——所以他倆的關系不能曝光。杜淮霖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不小心暴露替他出了柜,自己只是個普通小員工倒罷了,大不了辭職,杜淮霖是公司總裁,對他的影響可大得多了。杜淮霖卻攬過奚微,半晌說:“看就看見了,沒關系。”奚微抬頭看他眼睛,再三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杜淮霖沒多言,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誰知道了都無所謂,爸爸會保護你。”奚微突然覺得眼眶發熱:“爸爸,你理智點兒啊……”“理智?”杜淮霖自嘲似的笑了笑。他沒言盡的意思奚微明白。明明還有不到一天就能見面了,他偏偏這個時候冒著風險出現在自己面前,早就沒什么理智可言,就跟他今晚的飛機票一樣。理智,要什么理智。愛情不在乎萬無一失,每一分鐘都是迫不及待,情之所致無可規劃,沖動又盲目,只忠于本能,絕不妥協于其他。忠于本能的還有欲望。對奚微來說,杜淮霖如春藥般讓他不能自持。他的聲音,他的味道,這個男人的一切都讓他迷戀,寧肯背負血緣罪孽也要縱容自己沉淪,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他們跌得粉身碎骨,至少血rou會碎在一起,辨無可辨,分無可分。他們拉上窗簾,赤身相擁,皮膚緊貼,數不盡的吻幾乎遍布彼此全身。杜淮霖給奚微koujiao,滿足他電話里的所有遐思。他寵溺而細致地舔弄,濕熱的口腔包裹著他的寶貝,連那渾圓可愛的囊袋都毫不吝嗇地施以疼愛。奚微咬著手腕忍住大叫,幾乎完全失控射在他嘴里。射完他氣喘吁吁又害羞地問,爸爸你以前也含過別人嗎?杜淮霖的yinjing對準他柔軟的后xue,俯視他的眼睛,緩慢地說:“從來沒有。”然后以和他慢條斯理的語氣不相符的速度,卻同樣堅定的力度狠狠進入了奚微。燈沒全關,留了一盞,暖而曖昧。糾纏的兩具rou體,一具是年輕賜予的柔韌修長,一具是歲月淬煉出的精壯完美。他們面對面凝視著對方,眼里都是深愛之人沉溺的樣子,心也被幸福塞滿了。第五十三章第二天奚微早早睜開眼,急忙從杜淮霖懷里爬起來穿衣服——昨晚都說好先走了,他不趕在關同舟之前退房,一會兒他和同事們下了樓,前臺一結賬發現自己還沒退,那場面可就非常尷尬了。杜淮霖枕著胳膊,打量欣賞他套衣服時拉伸的修長輪廓,問:“這么著急做什么?”奚微動作一停,說:“得趕在關經理他們前面啊。”他系好腰帶,坐在床沿,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煩勞杜總屈尊起床,先出去避一避。咱倆分頭行動,我退完房給你打電話再匯合——你不在乎我在乎,走晚了該讓他們撞見了。”“……干嘛搞這么麻煩?多等一會兒,等他們走了再退不是更安全?”杜淮霖揉搓他后頸上滑膩的肌膚,啞著嗓子說,“昨晚不累嗎?給關同舟打電話,就說你有事多留一天,讓他們先走,咱們晚上再回去。”“晚上回去倒是沒問題……但是現在必須得去退房。”“為什么?”奚微鼓著腮幫子看他,在他炯炯的目光中,嘴一撅xiele氣,老實交待:“……我訂了昨晚的機票,跟關經理說提前回去了。”杜淮霖愣住了。他急三火四地趕來,不成想奚微也打了主意回去——兩人的心思碰在了一起,果然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他猜奚微該是因為他的態度庸人自擾了,奚微也證實了他的猜測。杜淮霖含笑親他:“嗯,是有點兒生氣,所以昨晚特地趕來找你算賬。”“……算什么賬?”“你撩的火,你不負責給滅了?”奚微抵著他額頭,笑著問:“所以叫我說中了……你當時真的在自慰是嗎?”杜淮霖頓了頓,抬頭回給他又一個熱烈纏綿的吻。杜淮霖最后還是顧全了奚微的“大局”,依他的囑咐先行離開了。奚微跟搞地下工作似的偷偷到大堂退了房,又學他爹在角落偷偷潛伏,確認關同舟他們都走了之后,才長舒了口氣,給杜淮霖打電話匯報。杜淮霖在附近一家咖啡廳等他,他們簡單吃了些早餐。奚微看著窗外人來人往,感慨道:“在A市讀了四年書,這邊兒還真就沒來過——爸爸你經常來A市吧?”杜淮霖點頭。他時常出差,全國各地的跑,A市來過多少次,他也記不清了。奚微垂頭咬了口三明治,慢慢嚼著。咽下去后,他問:“那這四年你來A市……會不會想起我?”杜淮霖回想著當初的心情,胸口沉悶。當然會,一定會。可是他不能去找奚微,甚至連偶爾路過A大校門口都會下意識別過頭——當你決定的方向在另一端,對這邊的東西越是渴望,越要逃避。奚微深深看著他,突然用輕快地語氣說:“出差忙工作,估計也沒什么時間放松。今天趁這個機會,一起逛逛吧。”他站起來,笑著說,“走吧,咱倆還有個約定沒完成呢。”杜淮霖當然記得這個約定,他們在A大門口留下第二張合影。暖陽,微風,落葉,深秋碧藍如洗的天空,花壇里綻放吐蕊的大波斯菊,眼前他深愛的男孩兒——這些場景像一針強心劑,讓杜淮霖篤定他們所有美好的愿望,都能夠兌現。他們在鋪滿金黃銀杏葉的校園路上信步并肩而行。奚微給他講述著他們經過的每一座建筑的典故,以及他在此期間發生過的軼事——這個階梯教室因為暖氣故障,大冬天只能戴著手套帽子上課;班里有個同學在喜歡的女生宿舍門口擺蠟燭表白,被宿管大媽拿滅火器噴了;每次趕上考試周,圖書館前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