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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會答應(yīng)這樁婚約,說起來是蘇家理虧。” 季修一頓,心里依舊惱怒,卻稍微有點冷靜下來。 如果真的如蘇湘玉所說,這件事是蘇老爺私下做的,和其他人無關(guān),進來的人也不知情,受了隱瞞,他倒是不好將自己的怒氣發(fā)泄在對方身上。 那就讓他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人吧。 如果對方是好兒郎,他或許還能冷靜一點,為了蘇靈兒好,不計較蘇老爺這個意外,讓兩個孩子相處一段時間試試,反正是招贅,蘇靈兒總不會吃了虧。 可要是對方不合他的心意,不管對方知不知情,都別怪他出手退親了。 這個時代的女兒不容易,他這個做爹的,要是還不幫襯一點,蘇靈兒就太難了。 蘇湘玉看季修冷靜下來,松了口氣,開始和季修說起這個人的身份來歷。 “對方不是什么名門大戶人家,出身貧寒,條件比普通百姓還不如,不過才十五歲,已經(jīng)中了秀才,前途光明。你,你別氣了……氣大傷身,爹雖然不靠譜,卻也不會隨便給靈兒定下一些亂七八糟的親事。對方家里父母俱亡,剛剛出孝,聽說要不是孝期的原因,還要早一兩年成為秀才,老實說,如果不是爹沒通知的原因,我也覺得這個少年不錯……” “等等!”季修越聽越覺得微妙,腦海里浮現(xiàn)一段快要遺忘的記憶,“你先說,這人叫什么?” 蘇湘玉有些奇怪,卻還是回答:“姓齊,叫齊鋒。” 季修忽然安靜下來:“齊鋒?” 蘇湘玉點頭:“是。” 季修往后靠了靠,齊鋒,那不就是男主嗎? 安安穩(wěn)穩(wěn)過了四年,他差點忘了,蘇靈兒還有一樁劫難沒有度過。 …… 季修經(jīng)歷這么多的世界,他的心態(tài)早就已經(jīng)有些佛系了,要不然,也不會留在蘇家。 可是這個世界的男女主,實在是過分,讓他這樣佛系的人都厭惡。 先說齊鋒,明明喜歡著名義上的meimei女主,卻入贅蘇家,借助蘇家的錢財給meimei治病,騙婚和鳳凰男兩間極品事碰到一起,簡直堪稱比原身還要渣的渣男。 之后住到蘇家,又不好好對待蘇靈兒,甚至還不小心在蘇靈兒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心意,讓蘇靈兒憤怒之下做錯了一些事。 蘇家的覆滅,有很多人的錯誤,可是大錯特錯的人,還是齊鋒和女主趙小曼。 女主趙小曼,不辨是非,仗著身份胡作非為,害得整個蘇家覆滅。 不對,現(xiàn)在女主還不叫趙小曼,應(yīng)該是齊小曼才對。 在京城的時候,季修是深受皇帝崇信的新貴官員,不好和皇親國戚接觸,免得引起皇帝注意,因此他在京城三年,和晉陽侯府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也從未見過面,導致他都忘了上廊縣城還有一個女主。 這個時候,齊小曼還沒有被穿越…… 季修頭腦里思緒萬千,突然有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只是還沒等他記下這個想法,黃虎的聲音傳來。 “爺,小姐,客人到了。” 季修微妙地挑眉,抬頭看去。 齊鋒如今十五歲,穿著洗到發(fā)白的長衫,身形清瘦,容貌秀氣,站在大廳里,除了眼神稍微有些閃躲之外,簡直和季修十四歲的時候一模一樣。 季修一愣,突然詭異地明白了蘇老爺為什么要背著蘇湘玉定下這么一樁親事。 和前世不一樣,前世蘇靈兒和齊鋒訂婚,是蘇湘玉做主。 那時候,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想法,在得知季修離世的消息之后,給蘇靈兒挑選了和季修有幾分相似的齊鋒。 或許是她后悔將季修趕出去,害得他病死,或許是人死之后,回憶變得美好,她在心里懷念著當年的那個少年季修,總之,那時候是蘇湘玉做主的定下了齊鋒。 而這一世,蘇湘玉和季修雖然聚少離多,卻感情圓滿融洽,不需要睹物思人,也不會在沒有通知季修的情況下就給蘇靈兒定親,因此即使劇情線想要修復,也走不通蘇湘玉的路子。 蘇老爺不一樣。 當年季修和蘇湘玉,就是蘇老爺一力決定的。 這個決定,曾經(jīng)讓他后悔不已,覺得毀了女兒一生。可是,當季修高中之后,這些失意很快就會變成得意,讓他自豪自己看人的眼光。 季修甚至能猜到他的想法。 都說招贅是一場豪賭,二十年前,他賭贏了,得到一個高中狀元、官運亨通的女婿。 二十年后,臨終之前,他還想再賭一把。 賭贏了,得到另一個同樣出色的孫女婿,他在九泉之下都能含笑。 可是蘇老爺并不知道,季修并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季修,他所想要看到的豪賭,從一開始就失敗了。 “學生致遠,見過季大人。”齊鋒眼里藏著野心和忐忑,拱手行禮,沒注意到季修的眼神。 季修盯著走進來的齊鋒,眼神卻漸漸變冷。 第111章 落榜贅婿要逆襲(十二…… “齊公子?” 季修沒有接齊鋒的話茬,走近幾步,目光審視微妙地看他,語氣冷淡卻又挑不出毛病:“不知道今日上門所為何事?” 齊鋒一愣。 少年人,即便是心里滿是野心,城府卻還是不夠深,輕易就能聽出來自己的不受歡迎,有些下不來臺,不知道怎么回復。 季修挑眉:“怎么不說話?” 齊鋒心里憋了一口氣:“季大人不知道學生嗎?” 季修輕笑了一聲,聲音打破大廳里的安靜氣氛,目露微妙地看著他:“當然知道,齊公子進門前,愛妻和我說了。” 齊鋒胸腔里憋屈的那口氣立刻得到釋放,松了口氣道:“學生聽說季大人回來了,特意上門來拜見。” “有什么好拜見的?”季修笑了,“既然齊公子前些日子來過蘇家,和愛妻溝通過,應(yīng)該知道此事完全是過世的岳父自作主張,在下和愛妻都對此毫不知情,這樁婚約早晚都要解除,到時候我們也只是陌生人,實在沒有拜見的必要……” 季修說得坦然而直接,齊鋒不可置信,一股被人愚弄的惱怒涌上心間,脫口而出:“你們要背棄約定?” “嗯?”季修看向他,露出一個誠懇無奈的表情,“齊公子說笑了,這是為了小女和齊公子好,你們從未見過面,談不上什么一見鐘情,也說不上什么愛慕,一樁糊涂的婚約,自然應(yīng)該早點解開,齊公子應(yīng)該也不想繼續(xù)繼續(xù)這樁婚約吧?” 齊鋒表情僵住,下不來臺。 他當然想,要不是想要將這樁婚約執(zhí)行下去,他也不會帶著婚約書來季家拜訪。 可是季大人明明說話的語氣和禮儀都正常,細節(jié)處卻透露出滿滿的隨意和不在意,顯然一點不將這個婚約當一回事,甚至理所當然地覺得雙方都想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