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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換了一批下人,外面的人可能還不知道內情,可是蘇家自己,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蘇夫人對此十分生氣,有意想要敲打蘇湘玉,因為上一任管家是她的心腹,也是她當年退居興華院時親口任命的。 蘇湘玉不管家里的事,蘇家上下等于是蘇夫人和管家的一言堂。 蘇湘玉猛地出手,趕走了管家,等于折斷了蘇夫人的一條左膀右臂,豈能讓她不為此動怒? 只是她派人找了蘇湘玉過去,蘇湘玉去了,去的時候卻帶著季修。 商賈之家對于官員的畏懼和尊重,是天生的。 雖然蘇家地位根深蒂固,是當地望門,可是當年蘇家將季爹季娘救出來的時候,他們依然不敢在面上對縣令有一絲不滿,不但奉送了大筆錢財,還立下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以此事糾纏。 同理,如今季修雖然還沒成為官員,可是他身為解元,是未來板上釘釘的官員,蘇夫人再如何惱怒,都不敢當著他的面,對蘇湘玉訓斥太過。 她只能壓抑怒意,敲打了蘇湘玉兩句。 蘇湘玉自然滿口答應認錯。 可是不論蘇夫人怎么說,她都不肯將管家請回。 蘇夫人當場憋了一肚子氣,還要維持卻礙于季修的存在不好發火,只能放手此事。 不過經過此事,不知道是不是府里新來的下人太多,還是以前的下人看清了府里的風向,總之,興華院的地位和權利,再也不復以前的跋扈和囂張。 蘇夫人找借口敲打了蘇湘玉好幾次,都沒有效果,無奈地沉寂下去,當真成了一個頤養天年、萬事不管的老太太了。 至于蘇老爺,沒有精力,更不會管那么多。 當然,蘇湘玉也不會虧待他們,該有的東西一一奉上,府里府外都說她孝敬。 她如今對蘇夫人和蘇老爺的感官都十分復雜,不知道如何對待,但是做女兒的孝心,還是沒有變化的。 至于再多的,就沒有了。 …… 季修在某一個白天,搬回了正院,將松濤院改造成書房和學習室,用來教導蘇靈兒,其他的時間都回正院休息。 府里下人看清了風向,更加謹慎恭敬。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幾個月。 新年匆匆而過。 新年一過,季修便打算出發前往京城,參加二月的會試去了。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帶著下人去的,還和殷家父子同行。 一路上車馬勞累,緊趕慢趕,終于趕在二月之前,到達京城。 季修帶著人找了一個客棧住下,休息幾天,迎來了會試。 第109章 落榜贅婿要逆襲(十)…… 和鄉試一樣,正式考試之前,季修等人要先去禮部報備作保。 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今年到底有多少舉人參加會試,會不會有人打算三年后再考,會不會有人路上拖延趕不上。若是按照全國舉人數量準備考卷,憑白浪費了人力物力。 報備作保之后,季修等人在客棧里等待禮部消息,直到二月初九,趕往京城西南貢院排隊,進入會試考場。 會試又□□闈,剛好和鄉試別稱秋闈相對應。 有一個眾所周知的道理,不管是什么考試,總是越往上考試越難。 春闈自然也比秋闈難上那么一點。 從入場到檢查,無一不嚴苛而肅穆,連帶進去的東西都有嚴格規定,不達標準的一律趕出考場,連進都不上進。 殷父參加過一次會試,有些經驗,在他的交代下,季修提前在上廊縣就準備好了一切,因此雖然來得晚,但是并不慌亂,安全通過了檢查。 唯有一點,京城位于北方,天寒氣凍,北風凌冽。 二月的早春時節,即便是有號房的遮擋,也讓人難以忍受。 季修身上穿著五層單衣,排隊進入考場,不等考卷發下來,先放下考籃,匆匆喝了一口帶進來的鹿茸酒。 鹿茸酒名貴,是蘇湘玉來之前特意為他準備的。 季修一開始還覺得沒什么必要,現在想想,多虧了她的固執。 這樣滴水成冰的天氣,要是沒有藥酒暖身子,只怕連提筆寫字都艱難。 因為蘇湘玉找來的鹿茸酒比較多,他還分了一些給殷家父子,如今不知道他們分到哪個號房,希望他們也能好好的吧。 季修一口酒下肚,身體暖和許多,坐下來整理號房。 號房比鄉試時要更加嚴謹封閉,四墻全封,只留下一個小口子,用來發放試卷和食物,無需考生自己攜帶食物,以此避免考場走水。 禮部事先派人來收拾過,號房還算干凈,無需太過費心。 過了一刻鐘,考生陸續入場,季修所在的這一分考場人數到齊,主副考官入場,全場安靜,考卷一排排發了下來。 參加會試的舉人數量多,今年大概有三千余人,共分了四個考場,主考官也設置了四位,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禮部提名,圣上欽點。 除此之外,另有十五名翰林出身的同考官,負責彌封、謄錄、校對、閱卷、填榜等手續,給主考官們打下手。 主副考官不會真的一天到晚坐在會試考場里,打了一個轉,便去后面休息去了,留下一排排的士兵看守,盯著舉子們考試。 季修靜下心,整理考卷和稿紙,端詳考題,冷靜作答。 整體而言,會試的題目和鄉試大同小異,都是一樣的套路,第一天考經義,第二天考策論,第三天考八股。 只是鄉試的時候,身邊考生都是秀才,矮子里面拔高個,全靠同行襯托,稍微有些水平便可以獲得前面的名次。 而會試,整個考場里都是水平相等的舉人,沒有一個差的,再想拿到漂亮的名次,就要更用心一些,或者提出獨特的見解和言論,或者篇幅精妙,滿篇華彩辭藻。 季修身為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還真不怵這些。 …… 會試和鄉試有些不同,考試時間一樣,總共考九天。 不過和鄉試不一樣的是,會試兩天半一場,中間可以回去休息一天,比鄉試人性化一點。 頭天晚上考完第一場,上交考卷,第三天一大早就可以回家。 舉子們都十分激動,天色還沒亮,周圍便有喧嘩聲傳來。 大概對于他們來說,能夠離開考場見一見家人是個十分幸福的事,只是季修孤家寡人,來京城只帶著四五個下人,沒有那種期待的心情。 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大概是回客棧之后能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天亮之后,有人打開了號房的門,他提著東西離開考場,在客棧里和殷家父子碰了下面,交換了一下關于考題的答題方向,還沒等再說什么,殷項的夫人站出來,期期艾艾地提醒殷家父子去休息。 “爹,夫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