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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們吃完,便收拾東西回屋去了,不知道一家人在屋里說什么。 鄔樂童現在很想去偷聽他們說什么,惜命,又不敢去,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焦躁不安。 黃雯麗等人在門口叫他。 鄔樂童回過神,和他們一起回二樓去說話。 上樓的時候,沒看見黃雯麗,陸芷珍獨自走在最后面,看著有些走神的樣子。 鄔樂童是她的粉絲,密切關注女神的表情,以為她害怕鬼魂,停下腳步安慰她。 陸芷珍一愣,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謝謝,其實我沒什么的,怕著怕著也就習慣了,只是在思考別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覺不覺得,老板的出現,和整個村子都格格不入?” 有嗎?鄔樂童茫然。 陸芷珍給他分析起來:“如果沒有老板的出現,這個村子就是一個很尋常的故事:村里人欺負孤兒寡母,致使對方死去化鬼,重回人間報復,在厲鬼的陰影下,村里人一個接一個死去……我們是外來者,也是這個故事里的意外,按道理來說,有我們這樣一個意外就行了,為什么會出現老板呢?” “而且你想想,我們遇見老板的時候,是在季家村的外面,村外就一條路,只要往前走,便可以回村。為什么老板說他迷路,想要和我們一起走?正常的本地人還會不認識路嗎,需要我們這些外地人帶路?” 鄔樂童是老玩家,會有定性思維,覺得老板是游戲派來的幫手或者生機,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老板的出現正不正常。 陸芷珍她們是新人,沒有以前的經驗,敢于大膽思考,善于發現亮點。 這不,陸芷珍提出的想法,就讓鄔樂童一愣,順著這番思路去思考,發覺到了這里面的微妙。 這樣一看,老板的出現真的太違和了。 而且目前來看,老板一家三口,只有老板是人,和另外兩人差異太大。 難道是什么游戲終極boos? 不然老板為什么能面無表情地去殺了全村,回頭還若無其事地給他們做飯? 鄔樂童撓了撓頭,想要再說什么,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 “啊——” 鄔樂童臉色一變,和陸芷珍對視一眼,兩人飛快地沖進了房間。 站定一看,他露出懊悔的表情。 陸芷珍心驚膽戰地跟上前,往屋里一看,臉色一白。 又有人死了。 只見白天還囂張傲慢、趾高氣昂的女人,此刻滿身破碎、表情絕望、死不瞑目地倒在墻角。 她習慣穿紅色的裙子,露出手臂和小腿,紅色襯膚色,能讓她顯得皮膚白皙。 可是現在,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卻遍布著可怕的血手印,大的、小的、長的、短的……紅色的血印和紅色的裙子,分不清誰是誰,一眼看過去,仿佛鋪天蓋地都是凄厲的紅色。 “這是怎么回事……”陸芷珍捂住嘴,臉色發白。 昨天有季修的及時攔下,她避開了中年男人的尸體,可還是避不開下一個人的尸體,她終于親眼見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也難怪其他的新人昨天會崩潰。 知道老板娘和老板的兒子是鬼,可是他們看起來都很正常,至少不嚇人,讓人沒有真實感,也就沒那么害怕。 兩具尸體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面前,還是和他們一起相處的同伴。 上一刻還在說著話,轉身的功夫,毫無預兆地突然就倒下了,大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陸芷珍別開頭,心里發寒,不忍再看。 不過她好歹是成年人,經歷過不少風雨,還能維持表面上的鎮定,黃雯麗就不行了。 她剛才吃了飯想早點休息,沒有等陸芷珍,一個人上樓。 走進房間,一拉開燈,就看見一具死狀可怕的尸體躺在腳下,差點沒有嚇得一口氣上不來,整個人背過去。 說到底,她只是個嬌氣又任意妄為的小女孩而已。 好不容易艱難地吸氣,發出一聲大喊,引來了其他人,看見一直依賴的陸芷珍,她再也顧不上其他,飛快地撲進她懷里,摟著她的腰瑟瑟發抖。 “陸jiejie我好怕啊。” 陸芷珍心里也怕,感同身受,勉強地拍拍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別怕。” 說著,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去。 黃雯麗松了口氣,沖陸芷珍道謝,飛快地躲去后面。 這下子就剩下鄔樂童一個人直面尸體了。 還好鄔樂童并不在意這個,還是按照老規矩,上前去查看尸體的情況。 這一看,他忍不住皺眉,死死地盯著一處不放。 老板的柴刀,竟然在這里? 鄔樂童看了眼紅裙女人的尸體,咬牙切齒,恨恨道:“我以為頂多是新人拿的,沒想到她比新人更蠢!” 好歹是經歷過一次世界的人,怎么還敢亂拿東西!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躲避殺機,就她一個人胡來,也就怪不得會出事了。 不過有些古怪的是,柴刀就放在女人的腳下。 這把柴刀對靈異生物有顯著的殺傷里,只要女人拿起來,未必不能和鬼魂斗一斗。 可是,女人卻仿佛避之唯恐不及,尸體呈現一種躲避蜷縮的古怪狀態,拼命在遠離柴刀。 鄔樂童的心提了起來,注視著柴刀。 他就知道,這東西沒那么好拿。 這把刀,絕對有古怪。 別的房間的新人聽見了動靜,慢慢地也圍了過來,發現了女人的尸體,還有她腳下的柴刀,憤怒不已:“叫我們不要拿刀,結果倒好,她自己拿走了。” 鄔樂童冷冷地瞥他們一眼:“怎么,你們也想和她一樣躺在這里?” 新人們一愣,后知后覺地慶幸起來,對啊,還好沒有拿走柴刀,不然就不知道死的是誰了。 …… 同時,一樓。 季修正在和汪秋月說話,身邊依偎著季春生。 作為季家村的主宰,汪秋月和季春生最是了解季家村的動靜。 季修下午做了什么,他們都心知肚明,此刻心情說不定的復雜,復雜中又夾雜有一絲喜悅。 那些村民,死一百遍不足以平息她心里的怒氣。 可是自己動手,和季修為她動手,意義又不一樣。 “季修。”汪秋月抓住他的手,“你不害怕嗎?” 季修面色日常,揉著兒子的腦袋瓜,漫不經心道:“怕什么?一群軟弱無用,欺軟怕硬的廢物罷了。” 汪秋月眼神專注地注視著他的臉,眼里劃過一絲疑惑:“可是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你這幾年,到底是去外面打工了,還是去坐牢了?你以前甚至從來沒有和人動手打過架……” 季修回頭看她,面露無奈和好笑:“我沒坐牢,只是被傳口信的人騙了,以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