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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一改變尋找的方向,立刻就能找到許多線索。 季家村是個十分閉塞的村子,和外界并沒有多少交流,在這個村子里,女人的地位極為底下,他們只是隨便往外看了兩三眼,就看到三戶家庭正在發生家暴事件,挨打的人都是女人,不敢反抗,只敢縮在院子里或者屋里默默承受。 新人們心里發寒,怒上心頭:“怎么能這樣,這個村子也太可怕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勸架的,不行!我們要去阻止這種事!” 鄔樂童有些猶豫,因為他更加在意神女峰下面的那個深潭,還有和深潭勾連起來的那條貫穿全村的大河,總感覺這里會發生什么重要的劇情。 經過他這兩天的觀察,他發現深潭和河流是季家村十分重要的一個存在。 河流的水全部匯聚到深潭里,上流洗衣做飯,下流挑水澆地,每天人來人往,全村老小都靠它為生。 而神女峰上往外看,最明顯的也是這一處深潭。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像是游戲給的提示。 可是,大家都想去阻止家暴…… 他雖然是老玩家,經歷的世界多,卻也不好總是依靠資歷鎮壓,不然久了也會被他們暗中怨恨。 最重要的是,說不定家暴事件里,也有這個世界的殺機。 這些誰都說不清,走一趟,也未嘗不可。 鄔樂童思前想后,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新人們本來是生氣,見他點頭,忽然激動起來,感覺自己說不定找到了和線索有關的東西,不然鄔樂童這種任務為先的人,不可能答應。 他們興沖沖從神女峰下來,往那幾戶家暴的家庭里走。 躺在地上的女人沒人關注,見狀臉色猙獰,默默地爬起來,綴在隊伍后面,怨恨地看著鄔樂童和陸芷珍的背影。 可是新人們這滿腔激情的援救活動,卻在一開始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你們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老公!” 剛才被打得奄奄一息、縮在角落里的婦女,眼看玩家們沖進院子,制住了家里的男人,還將人捆了起來,情緒激動,一下子跳了起來,沖過來揪著玩家們就要打。 “你們是哪里來的,到我家干什么,你們還抓我老公,要死啊,來人吶,有人強闖民宅了啊!” 婦女嚷嚷得大聲。 玩家們毫無防備,被她用指甲抓得滿臉血痕,一邊抵抗一邊解釋:“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什么救?”婦女愣了一下,想起前幾年有個叫婦聯的地方,派人來村子里宣傳抵抗家暴,還要將村里的男人都抓起教育,頓時明白過來,憤怒不已,“救什么救?你們這些壞心腸的東西,破壞離間我們夫妻感情,我們關上門鬧著玩而已,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玩家們目瞪口呆,對婦女的想法深感不可思議:“你瘋了,明明是你老公打你,我們來救你。” “胡說八道!滾滾滾,趕緊滾!要你們救什么?夫妻情趣不知道啊!”婦女抓起院子里的大掃把,頂著滿臉淤青和血痕,攔在家里男人面前,將玩家們趕出了院子,嘭一聲關上院子門。 玩家們對視一眼,茫然極了。 而這個時候,鄔樂童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接下來,他們又依次去了另外幾戶遭遇家暴的家庭,男方將家暴視為理所當然,女方護著丈夫,趕跑玩家,堅持稱這些是正常的。 黃雯麗實在受不了,遇見有個脾氣好的婦人,便問她難道不痛嗎? 婦人一笑:“小姑娘家家的,說什么呢,日子不就是這么過來的嗎?床頭打架床尾和,咱村里有幾個不打老婆的男人……”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眼里流露出一絲妒忌:“忘了倒是真有一戶,汪秋月的運氣可真好啊。” 第65章 汪秋月那張臉, 在窮鄉僻壤里就是一個禍害。 她出生的村子, 比季家村還要偏僻一點,在深山里, 走路都要走好幾天才能到,也因此,村子風氣更加的可怕。 重男輕女, 家暴, 雛妓……出生的女嬰不想要,一概摔死,經年累月,后山的懸崖下堆滿了孩子的尸骨, 整個村子二十個男孩里, 不見一個女孩, 許多男人長大了只能打光棍,或者從外面騙女孩回來,好幾個人共用一個女孩。 汪秋月算是土生土長的獨苗苗了。 因為她過世的祖母很會看人,覺得她出生的時候皮膚紅,長大了會是一個美人胚子,正好留著給大孫子換親, 所以她才能活下來。 后來她的兄長到了要結婚娶妻的年紀,好不容易從鄰村相中一個,父母就著急把她嫁出去換錢, 只要價錢出的高, 不管男方是二婚還是殘廢, 都一一應下來,讓這些人自己競價,價高者得。 汪秋月想要逃出去,被父母發現,拴在家里不給飯吃。 餓了三天,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眼看就要被父母賣給一個家暴成性,還有虐待癖的男人…… 季修及時趕到。 季修年少的時候上山打獵,迷了路,撞進了她的村子,曾對她驚鴻一瞥,念念不忘。 聽說這件事,耗費了全部身家,將她從深山里帶了出來,娶她為妻,讓她遠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到了季家村之后,村里的女人們聽說了這件事,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看的。 風氣如此,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在這里越沒有地位。 因為好看代表著柔弱,沒有力氣,干不了活,只能在床上服侍男人。 男人們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可是汪秋月享受的待遇,卻和她們想要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季修是個獵戶,就算為了娶妻傾家蕩產也不在意,因為他很快就能靠努力賺回來,相反,年少時還沒被周圍環境所污染的時候,他就見到了汪秋月。 在他心里,汪秋月是夢中女神,是他的白月光。 他對外事事親力親為,什么都不讓汪秋月干,下地打獵樣樣自己來,每天只讓她在家洗衣做飯就行。他也不打人,從未動過汪秋月一根手指,從未吼過汪秋月一句,靠打獵就讓她豐衣足食,生下了孩子。 在村子里,生男生女很重要,有些女人剛嫁人的時候,丈夫和婆家看著也挺好,可是只要生下了女嬰,待遇便直轉急下。 汪秋月的命好,第一胎就是男孩,將其他女人羨慕得不得了。 更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在這個男人們都混吃等死、靠女人下地干活的村子,季修竟然要為了汪秋月和季春生,離開村子去外面闖蕩,打工賺錢。 對從未離開過大山的季家村人來說,外面意味著陌生、可怕、危險,狡詐。 大家寧愿在村子里種田種菜,自給自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