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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他。 季修回過神,看向李詩悅,露出苦惱臉色:“媳婦,怎么才能賺到錢呢?” 李詩悅疑惑:“你準時上工不就行了?” 春溪村土地肥沃,糧食產糧偏高,所以工分的含金量還是挺不錯的,一個工分等于一角二分錢,壯勞力每天十公分,等于每天賺一塊二角,成年女性每天七工分,等于每天賺八角四分。 按照現在城里的物價,大米不能售賣,其他的比如面粉一角八分五,豬rou八角,大白菜一分…… 他們春溪村的工資,算是非常高了。 即便是部分城里的職工,有些人也不如他們這些普通的春溪村農民。 李詩悅去過城里幾趟,知道這種情況,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她甚至算過一筆賬,他們兩個都還年輕,不用贍養老人,沒有家庭拖累,只有一個女兒,按照一年工作四到五個月來算,一年收入在兩百五到三百之間,刨去正常的吃飯,只要好好干活,一年少說能攢一百來塊。 如果不想攢那么多錢,甚至能隔三差五買一頓rou嘗嘗味道。 之前季修撒手不管家里,她要照顧家里和孩子,經常和生產隊請假,工分不足,所以才會窮到連溫飽都難。 現在季修愿意努力,生活里瞬間充滿了希望。 她搞不懂季修為什么還要發愁。 季修對上她寫滿疑惑的眸子,心里一動,湊過去,神神秘秘說:“媳婦,我昨天不是出去喝酒,很晚回來,你生我的氣了嘛。你一生氣,和我鬧,我就忘了回來是想和你說一件大事。” 李詩悅想到昨天就生氣,瞪他一眼,不太相信地問:“什么大事?” 季修壓低聲音:“我聽兄弟們說的,今年上面要恢復高考了。” “什么!” 平底一聲驚雷,李詩悅消化掉這個信息,猛地站起來:“你,季修你確定嗎?” 季修瞇了瞇眼:“八成的概率吧。” 八成概率已經足夠觸動人心,李詩悅眼睛蹭地亮了起來,沒有追問季修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驚喜得在屋子里轉來轉去發泄心里的激動。 他那些兄弟三教九流,五花八門,知道一點風聲也很正常。 她陷入了自己的美妙幻想中,高考……這豈不是代表著,她有機會回到家里嗎? 季修看著有點不爽,敲了敲桌子:“媳婦,和你好好地說著話呢,你跑什么?” 李詩悅勉強壓抑住心里的喜悅,在季修身邊坐下,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眼神喜悅,心不在焉地應付道:“你說,什么事。” 季修眼神幽深地看她:“媳婦,你那么高興高考恢復的事情,是打算拋下我和英子,一個人回城里嗎?” 李詩悅聞言愣住。 旁邊乖乖吃飯的季英子聽到關鍵字,抬起頭,臉頰還沾著飯粒,眼里滿是茫然:“mama要拋下英子嗎?” 李詩悅沒有回答,她還沉浸在恢復高考這個消息帶來的驚喜中,一時有些心神不定,沒想到那么遠。 季英子看她不說話,眼里浮現淚花,忍住委屈問:“英子不乖嗎,為什么mama不要英子?” “沒有。”李詩悅回過神,心疼地顧不上其他,俯身親吻女兒的面頰。 季英子的小胖手抹了一下眼睛,紅著眼眶,小聲道:“英子很乖的,mama別不要英子。” 她十分傷心的樣子,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砸在桌子上。 季修和李詩悅同時察覺不對勁。 正常的小孩子應該沒有那么快反應過來這件事,也不可能因為聽了這么一句話,就傷心到掉淚,難道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季修放下碗筷,蹲下身和季英子的視線齊平,問她為什么要哭。 季英子看了一眼季修,兩只小手糾結成一團,委屈而小聲吐露真相。 季修聽完,臉色微沉。 原來是前段時間,他和李詩悅冷戰的事情,被外人看出來了,隔壁鄰居的幾個小男孩嘲笑她,她爸爸不靠譜,早晚有一天,mama會偷男人跑掉,不要她這個拖油瓶女兒。 季英子本來就覺得家里的氣氛太僵硬,被他們一嚇,膽戰心驚,好幾天才緩過來,心里還留下了陰影。 平時沒什么,當誤會李詩悅真的要拋下她和季修離開的時候,她想起那件事,一下就嚇哭了,哀求李詩悅不要走。 “mama不會走,mama這輩子都不會離開英子的,英子別怕……” 李詩悅心疼得要命,將女兒抱在懷里不斷安慰。 英子是小孩子的身體,容易累,哭著哭著,漸漸睡了過去。 李詩悅將英子放到床上,回來堂屋,臉色不太好看:“隔壁那幾個孩子,越來越過分了,要不是看他們還小,我非要發火,還好我平時不怎么放英子和他們玩。” 季修表情森冷,從窗口望著鄰居家的屋子:“小孩子懂什么,肯定是家里的大人天天念叨,才會鸚鵡學舌。想要報復,不應該找小孩子,找大人才對。” 李詩悅一驚,抬起頭看季修:“你要做什么?” 季修站起來,拋下一句話,轉身出門。 “你在家里照顧英子,我馬上回來。” 李詩悅預感不好,慌忙追上去。可是她不比季修身高腿長,越追越落后,等到追上去的時候,季修已經完事了。 陳滿柱是陳家的大兒子,上面有爹媽兩個長輩,下面有五個弟弟。 兄弟六個齊心協力,在村里十分有威望,平時遇上糾紛,一排人站出來,沒一個人敢和他們爭執。 可是現在,他們六個人卻全部倒在地上,痛得滾來滾去,哎呦哎呦地叫喚。 李詩悅驚愕極了,順著看過去,只看見季修一人站在中間,完好無損,連發絲都沒有亂一分,徹底懵逼。 季修沒有注意到李詩悅追來了,他臉色森寒,環顧陳家人,語氣中帶著恐嚇和警告。 “管好你們的嘴巴,再說我家里的閑話,我就砸爛你們家!” 現在的農村還帶著一股以暴制暴的風氣,誰家的兄弟多,誰的話語權就大,因為打起架來能以多對少。 以前陳家的地位是上中流,在村里橫著走。 可是季修一個人就把六兄弟給狠狠揍了一頓。 陳滿柱痛得快死掉,抬頭看見季修可怕的眼神,慌忙點頭:“我不敢了,不敢了!” 季修看向另外五個人,五人瘋狂附和:“對對,我們不敢了!” 季修看向他們幾個人的媳婦和孩子。 兄弟六人瞪大眼:“快認錯道歉啊,你們愣住干什么!” 心里又有幾分怨氣,還不是這些婆娘管不住嘴,把孩子帶壞了,不然季修怎么會找他們的麻煩。 他們真的沒想到,季修竟然這么厲害,一個人能打六個。 怪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