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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下個地還會摔跤?” 季修覺得莫名其妙:“你到底下不下來?” 李詩悅抿唇,將手搭了上去,在他的幫助下,下到水田里。 “吁~”周圍人再次發出噓聲。 季修惱羞成怒,臉色有點不好看,轉頭就訓:“吁吁吁,吁你個頭,你們屬驢的啊!沒看到我媳婦害羞了!” 周圍人沒有翻臉生氣,反而哄堂大笑,一時間空氣里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季修無語,翻了個白眼,沒再搭理這些越說越來勁的人。 看了上一世的劇情,他對春溪村大部分村民都沒什么好感,只是不出意料的話,他們一家還要在春溪村里再待上大半年。 沒必要現在就和這些人鬧翻。 他扶著李詩悅到自己那一壟地,松開手,低頭開始干活, 樹蔭下,生產隊長林隊長一直盯著這邊,發現季修站著和人說話,有偷懶的嫌疑,立刻要跑過來要訓斥。 結果跑到跟前,季修都開始干活了,其他人還在說笑。 他臉色一惱,忍不住高聲訓斥起這些人。 “有什么好笑的,快點干活,你們還想不想要工分了!” 工分那就是大家的命根子,田地里瞬間安靜下來,縮脖子縮頸,生怕被林隊長扣了工分。 林隊長滿意地點頭,掃了一眼季修,心里有點嘀咕。 這季修今天是洗心革面了? 這時候,遠處有個男人的腳步匆匆響起,打斷他的思考。 “林隊長,不好意思,我今天來晚了。” 林隊長轉頭一看,發現是知青點的關嘉安,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你以前從來不遲到,今天肯定是有事情,我不是那種古板的人,快去上工吧。” 關嘉安感激地道:“謝謝林隊長,我這就去做事。” 他走到田埂上就要下地,不期然和季修對上視線。 兩人同時頓住。 季修在心里回憶這張面孔,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卻什么也沒說,繼續低下頭去插秧。 關嘉安臉色有些尷尬,飛快地避開他,從另一邊下地。 過了一會兒,林隊長走了,沒人看著,田里又熱鬧起來,村民交頭接耳。 “季修和關知青碰上了,有熱鬧看了。” “是啊是啊,以前季修上工的時候,關知青都避著他,季修幾年沒干活,關知青都忘記避開了哈哈,竟然直接撞到季修手里。” “你們說季修什么時候會和關知青打起來?” “十分鐘?” “多了,我猜五分鐘。” “我也覺得五分鐘,以前林隊長在這里,季修都照打不誤,現在林隊長走了,季修能忍得住?” “有道理哈哈哈。” 有些村民平時干活不用心,磨洋工,就喜歡說些東家長、西家短來打發時間。 現在好戲擺在眼前,馬上要上演,一個個都用眼睛瞄著季修和關嘉安,露出期待目光,連手上的活都做得一塌糊涂。 混在知青中的李詩悅,也聽到了身邊知青的低聲議論。 “快讓關哥走啊,季修又打人怎么辦?” “是啊是啊,誰過去提醒一下?關哥太倒霉了,碰上季修這種蠻不講理的混子,和他說理都說不清。” 尖銳的女聲響起來,冷嘲熱諷道:“怕什么,這不是季修的媳婦還在這兒嗎?” 說話的兩個女知青一愣,看向李詩悅,遲疑道:“詩悅也勸不住季修啊,還是不要為難她了……” 女聲的主人不依不饒:“她勸過嗎?她要是勸過,上次關哥就不會被打到流血,送去衛生院包扎!” 兩個女知青皺眉:“孫月,你胡說什么呢,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都看著,你不要胡攪蠻纏。” 孫月臉色扭曲,不懂為什么還有人站在李詩悅那邊。 當年一批來的知青,她是最好看的,偏偏季修和關嘉安都看上了李詩悅。 季修也就算了,她看不上,可是關嘉安那么好,竟然也喜歡李詩悅。 她心里酸澀難堪,妒忌得要命,無時無刻不再思考一個問題: 她哪一點比不上李詩悅? 這也就罷了,要是李詩悅和關嘉安在一起,她心里還沒那么多的怨氣。 偏偏季修和關嘉安一起追李詩悅,李詩悅卻好像眼瞎一樣,竟然看上季修,放棄了關嘉安。 她夢寐以求的男人,卻是別人棄之不要的?! 孫月心性驕傲,每次回想這件事,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追著李詩悅咬個不停。 她也知道,其他女知青也在暗暗愛慕關嘉安,可是每次她擠兌李詩悅的時候,她們卻反過來站在李詩悅那邊。 孫月真的搞不懂她們的想法,難道她們覺得討好李詩悅,關嘉安就會看上她們? 第48章 作為當事人的李詩悅有點尷尬, 抿了抿唇,裝傻不回應。 心里還有幾分惱羞成怒。 這件事說起來, 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怎么孫月還總是拿出來說? 當年季修沖動打人, 就是因為聽了孫月的挑撥,覺得關嘉安不死心, 還在追求她…… 既然不想關嘉安挨打,就不該在季修面前說這種事。 李詩悅在心里生氣, 想要打斷孫月,又不好意思,只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盡力忍耐孫月的挑釁, 閉耳不聽, 低頭插秧。 這時候, 孫月和兩個女知青爭論了幾句,沒爭贏, 氣得發瘋, 不管不顧地提高了聲音:“明明就是李詩悅禍水,要不是她, 關哥才不會挨打!她老公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泥腿子,沒讀過書, 就知道打人, 你們不讓我說, 我非要說!” 兩個女知青受驚地睜大了眼:“……” 田里其他的人也安靜下來, 回頭看著孫月,臉色不好看。 說季修二流子可以,罵他泥腿子什么意思? 如果季修是泥腿子,不就是說,春溪村的村民都是泥腿子? 好啊,這些知青來了春溪村,干得少吃得多,要不是他們這些老鄉幫襯,早就餓死了,現在回過頭來嫌棄他們,有沒有一點良心? 孫月在氣頭上,沒注意到周圍的情形,指著李詩悅,還在憤怒地大罵:“她是不是給你們灌迷藥了?你們對她這么死心塌地……” “你剛才說我媳婦什么?” 季修放下東西,直起腰,冷冷地側頭看向孫月,打斷她未出口的話。 他的聲音太冷,表情太可怕,周圍又太安靜,孫月一下就聽到了,茫然地回過神看向他。 “什,什么……” 也是這時候,她才注意到季修的存在。 孫月一個激靈,回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么,瞳孔微縮,怒氣和沖動瞬間消失,心里盡是惶恐和無措。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