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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服人,讓眾人猶豫,然后再用武力威懾,讓眾人屈服。 當然,族老們的倒戈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不管如何,只要她成為家主,實現了愿望,季修覺得,就可以了。 而且挑選別的庶子成為家主,沈家還是有可能被滅門,沈瑯成為家主,這沈家才是真正地安全下來。 季子安再如何頑劣殘忍,也不會對沈瑯的屬下出手。 ——為了不讓季子安手上沾染鮮血,季修付出了太多。 回憶完之前的事情,季修放下這些事,看向傅洛陽:“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有事嗎?” 傅洛陽臉色有些失落,低下頭嘆了口氣:“我要回去了,來和你告別。” 季修微笑:“你不說我都快要忘了,你來沈家,本就是為了祭拜沈老爺,現在人都下葬了,你也確實該回程了。” 傅洛陽無奈:“我本來不想那么快回去的,可是剛才收到了家父的飛鴿傳書,魔教又出來肆虐,還襲擊了塞北好幾個世家。家父帶著人趕去了塞北,對付魔教,命我帶人增援。” 季修怔住。 如果他沒記錯,傅洛陽在上一世,好像就死在了塞北這個地方。 他的弟弟傅長安,和女主淪落到山洞避雨的時候,曾經提起過一句。 難道就是這一次塞北之行? 季修看著面前這位剛剛認識的朋友,眉心緊擰,不能確定。 傅洛陽失笑:“季兄不用擔心,魔教自從換了教主之后,便一直式微,早已不算什么,在武林中掀不起風雨來。我這趟去,也只是例行地撲殺魔教,不會出事的。” 季修嘆了口氣。 fg不能瞎立的啊。 這樣一來,傅洛陽很有可能就是死在了這一趟漠北之行上。 “你現在就去漠北嗎?” 傅洛陽搖頭:“我還要回武林盟一趟,帶上人手,大約需要半個月,才能出發前往漠北,到時候會經過揚州城,只是事情緊急,到時候怕是不能和季兄見面。” “我陪你去一趟吧。” 傅洛陽愣住,有些不明所以。 季修無奈地笑,看了看身邊的季子安:“帶子安出門見見世面。” 傅洛陽恍然大悟,點頭答好,還表示從揚州城經過時,一定會提前通知季修,讓他方便一起上路。 季修答應下來,送傅洛陽出門。 武林盟其他人早就等在沈家門口,傅洛陽出來后,騎上馬,一群人便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策馬離開。 季修目送他們,轉身打算回沈家。 “季修,你別走!”道路另一邊響起沈夫人隱忍的怒喝聲。 季修挑眉,轉頭看她。 沈夫人臉色難看,又不敢走近,深怕被季修殺了,站在十丈之遠的地方:“你狼子野心,謀害我兒的家產,老爺在天有靈,不會放過你們的!” 季修還以為她要說什么,原來就這? 他頓時露出興致缺缺的表情。 沈家族老承認了沈瑯的家主身份之后,沈夫人和沈大少爺心里不服,大鬧沈家,最后被趕出了沈家。 不過沈家寬容,讓沈夫人帶走了她的嫁妝。 季修聽說,沈夫人用嫁妝在揚州城里買了一套院子,暫時住了下來,天天都來糾纏門房,要進沈家找沈瑯對峙。 她甚至找上了揚州城知府,要靠官府的力量奪回家產。 然后沈家族老們,和知府那邊說了沈少爺熱孝期尋歡的事情,沈少爺被打了二十個板子。 倒是沈夫人謀害王玉娘一事,沒有證據,沈夫人咬死不承認,對她沒有辦法。 不過也不著急。 季修本來想出手解決沈夫人的,是沈瑯攔住了他,表示她想自己來。 既然沈瑯自己有主意,季修就沒有多插手。 此刻看見沈夫人,也懶得和她多說,興致缺缺地無視了她的存在,回到沈家。 剛好沈瑯從宗祠祭祀出來,正在等他,要和他說話。 季修看見她,情緒瞬間變化,眼底露出幾分溫柔:“怎么了?” 沈瑯抿唇,秀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堅韌之色:“相公,我要學武。” 季修莞爾:“好啊。” 他招手示意身后的小尾巴:“子安,明天開始,你負責教導你娘練武。” 沈瑯愣住,有些驚呆:“什,什么?” 她明明是和季修求學的啊,怎么突然給她換了一個師父? 讓她找兒子學習,像什么樣子? 沈瑯有點偶像包袱,非常的抗拒。 季子安本來眼睛亮亮,似乎非常期待的,見她這樣,頓時不高興了,眉毛耷下來,板著臉,嘴唇抿成一條線,像一個嚴肅的小老頭 “娘不肯學,我還不想教呢!” 沈瑯嘿了一聲:“那正好,我讓你爹教。” 季子安抿唇,轉身,蹬蹬地負氣離開。 第43章 沈瑯一時嘴快, 得罪了季子安,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 沒有反思, 甚至有些想笑。 不過很快,季子安的報復就來了,讓她十分后悔。 接下來十天時間, 季子安看見她就繞道,聽見她的聲音就躲開,一句話不愿和她說。 沈瑯目瞪口呆,卻連要親口道歉,都沒機會。 她的天賦沒有季修兩父子的好, 就算練武, 這輩子也不可能追上季修兩父子。而且季子安如今已是三流高手, 耳聰目明,輕功比內功更強,行走間步伐輕若無物,一旦聽見沈瑯的聲音和腳步聲, 知道要撞上沈瑯, 便飛身上屋頂離開。 沈瑯圍追堵截,幾次三番想要道歉,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的身影在面消失。 她跺了跺腳,苦著臉去找季修幫忙。 季修斜睨她:“我要是幫了你, 子安一定連我也一起記恨上, 你還是自力更生吧。” “你是不是我相公了?”沈瑯瞪著他。 季修擺手:“你就當我們是塑料夫妻情吧。” 沈瑯沒聽懂, 但是大致的意思能領悟到,有些泄氣,有些發愁。 相公說他半個月要去一趟塞北,以子安的性格,一定會跟著去,到時候她還沒和兒子解開心結,剩下她一個人,父子倆出去瀟灑,肯定不會惦記著揚州城的她。 她以前就爭不贏相公,兒子親近他,多過親近自己。 一去塞北至少兩個月,回來怕是連她長什么樣子都忘了。 這不行,沈瑯的表情嚴肅起來,轉身還要去逮季子安。 季修叫住她:“給徽州的信送出去了嗎?” 沈瑯一愣,羞赧道:“已經托驛站送過去了。” 說到這個話題,她難免有些不好意思,當時要回揚州,明明是她說不想久留,希望等沈老爺下葬,就立刻回徽州去。 相公和外祖父一家都支持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