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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讓他有些崩潰。始作俑者謝宗南無知無覺的揉了揉鼻子,翻了個身。cao`你大爺。梁錚走過去踹了他一腳。牛`逼了啊,前戲做了一半能這么坦然安穩(wěn)頂著個小帳篷睡著的也只有眼前這位了。之前熱血上頭,精蟲上腦想要對他上下其手,等到把人火撩起來了,自個兒睡得四仰八叉,怎么會有他這樣的人。梁錚唾之以鼻的罵了他好幾通,還不滿意的補了一腳,最后抓了一把頭發(fā)直沖廁所,閉著眼將手往褲子里伸了伸。收拾干凈以后,他感覺有些累,渾身都沒勁兒了,裹著被子滾進了床里,用胳膊枕著腦袋想了想,還是下床給謝宗南扛了床被子過去。謝宗南這一晚睡得很踏實,夢都沒做一個,一轉(zhuǎn)眼天已經(jīng)亮了。登登跳到沙發(fā)上舔他的臉,弄得他一臉濕漉漉。從沙發(fā)上猛地坐起來,差點扭著腰,謝宗南反應(yīng)了一會兒,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袋,穿上了拖鞋去浴室洗漱。洗到一半他被牙膏沫子嗆到了,昨晚模模糊糊的影像一點一點清晰起來,他隱約記得自己抱著梁錚又咬又啃。對方?jīng)]推開他,還發(fā)出了低啞的悶哼。謝宗南用毛巾捂了捂臉,覺得自己實屬混蛋。上次假醉讓他幫著自己抒發(fā),這會兒真醉來了個霸王硬上弓。還能不能要點臉了。敲開了梁錚的房門,只見他悶頭大睡,裸露在空氣中的脖頸上赫然一個大大的紅印,那無疑是自己的杰作。謝宗南承認自己不要臉的偷樂了一分鐘。叫了幾次梁錚,對方翻身繼續(xù)睡,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謝宗南輕手輕腳出去把門關(guān)上了。梁錚扯了一把被子,坐起來盯著謝宗南的背影咬牙,一想起昨晚的事兒他就生氣,可面對謝宗南無辜的臉,他又什么氣都發(fā)不出來了。謝宗南聽見動靜又轉(zhuǎn)門進來,梁錚閉上眼睛,呼吸平穩(wěn)的假寐。“我出去上班了。”謝宗南捏了捏他的后頸,“早飯在桌上。”回答他的是一陣呼嚕聲。俗話說得好,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這事兒就這么平靜的翻篇了,倆人誰也沒有提,謝宗南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認真攤牌了再說,這兩天他琢磨了很久男人和男人應(yīng)該怎么做身體才有快感這個問題,還從梁錚的房間里翻出幾盤陳年舊帶學(xué)習(xí),記了一些筆記。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做足準(zhǔn)備再跟梁錚坦白。不然到時候技術(shù)不好,梁錚又那么難伺候,他會不會用完就被踹了?想太多的謝宗南每晚為了這事兒,還有給梁錚做禮物,看心臟手術(shù)資料,睡眠不足了好幾天。而梁錚為了去F市看望馮老師的事,必須提前把下禮拜的工作全部做完,連續(xù)幾天在公司加班加點,忙得無暇顧及其他。周三下午,陸以銘告訴梁錚,馮老師身體抱恙,時間可能不多了。梁錚匆匆訂了晚上飛F市的機票,臨走之前去了一趟醫(yī)院。謝宗南穿著白大褂在陪小鈴鐺玩滑滑梯。梁錚倚著樹干摸出了一根煙吸著,愜意的吐了吐氣,謝宗南沒看見他,自顧自的把小鈴鐺抱上了秋千。在陽光下他的側(cè)臉有著棱角分明的陰影,后脊梁挺得筆直,跟個小白楊似的。忽然想起好幾個月前,也是這么個場景。倆人在沙坑里來了場廝殺,最后自己被謝宗南糊了一臉沙子,那時候的他滿臉嫌棄,恨不得刨個土把他埋了。梁錚輕笑出聲,叼著的煙掉在了地上。謝宗南回頭朝他那兒望了一眼,眼睛亮了。小跑幾步過來,朝他笑笑,“你怎么來了?”眼睛移到他指尖,苛責(zé)道,“醫(yī)院不準(zhǔn)抽煙。”梁錚拿腳捻了捻煙蒂,睜眼說瞎話的看著他,“沒抽啊。”謝宗南點了點他手上沾染到的煙灰,嘴角彎彎地提起來。小鈴鐺忽然跑過來,擋在謝宗南面前,挺兇的瞪著梁錚。“等等。”梁錚看向謝宗南,“小姑娘和我有仇啊。”謝宗南憋著笑,摸了一把小鈴鐺的腦袋,“真乖,替哥哥記著仇呢。”梁錚想了想才明白,大概那會兒他往謝宗南身上甩沙子的事兒被記恨了,他扮出委屈的臉,沖小鈴鐺笑了笑,“上回在沙地上明明是你哥哥欺負我。”小鈴鐺軟硬不吃,朝梁錚扮了個鬼臉。謝宗南揉揉她的腦袋說,“時間差不多了,該上去休息了。”小鈴鐺咬著嘴唇,仰頭看他,“哥哥,再玩半小時吧。”謝宗南平時好說話,一到原則性問題就死不松口,他看了看手表,出聲提醒。“好吧。”小鈴鐺拉聳著腦袋跟著謝宗南回了病房。梁錚沒有馬上跟他說要走的事情,趁時間還早,在門口看謝宗南給人寫病歷,他很喜歡謝宗南認真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股勁兒,有種說不出的踏實和帥氣。“再看收費了啊。”季煬捧著茶杯往他身邊一站。梁錚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小謝在我們這兒可是受歡迎第一名。”季煬說,“保持危機感哦。”梁錚愣了愣,“你........”季煬拍拍腦袋,笑而不語的推門而入。謝宗南忙完出來,梁錚拿著打火機晃蕩晃蕩,并沒有點煙,謝宗南走到他身邊,“今天有點兒忙,你怎么來了?”梁錚笑笑說,“來看看你卓越的醫(yī)師風(fēng)采。”謝宗南嘖了一聲,“正經(jīng)點兒。”“好吧。”梁錚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給他,“我要去F市一個禮拜,之前對我很好的一個老師病危了,車子暫時你開。”“啊?”謝宗南聽到他又要出遠門,還一個禮拜就有點心灰灰,不著頭腦的說了一句“嚴不嚴重”后想自打臉,都說病危了能不嚴重么。“希望能去見他最后一面吧。”梁錚嘆了口氣。“嗯。”謝宗南拍拍他,“那是一定要去。”“跟陸以銘商量了很久才決定去的,不過療養(yǎng)院在山上,太偏僻,信號不好,你給我發(fā)消息我只能晚上回賓館看了。”謝宗南沒聽清他說了什么,滿腦子就是和陸以銘一塊兒去,和陸以銘一塊兒去,還很偏僻,偏僻的山上,孤男寡男,成何體統(tǒng)。梁錚說完就看見謝宗南表情有點臭,他笑了笑,安慰似的捏了捏謝宗南的脖子。謝宗南還在跟偏僻的山上過不去,杵在原地僵硬得像個棒槌。梁錚打破沉默沖他微笑,“我走了。”關(guān)上電梯,看見謝宗南氣喘吁吁的按住了門,“我送你。”一直送到機場,謝宗南都沒有說話。梁錚想說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