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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宗南剛想說話,就聽見旁邊還有個男的插嘴道,“小男朋友啊。”梁錚回了一句“關你屁事”然后就給掛了。謝宗南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回憶起剛才梁錚擔心的讓他快去洗澡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彎了彎眼睛,有點兒高興的往床上一躺。邁著輕快的步子進去洗澡,洗了一半才想起另一件事來。等等........小男朋友?這話是誰說的?不像是他那兩個狐朋狗友說的話,聲音更細一點,而且爽朗清冽,透著一股活潑輕快的味道。隱隱約約他似乎還聽出了那么點醋味。謝宗南煩躁的揉了一把頭發,心里盤根錯節的想了很久,還是沒琢磨出來。洗完澡后他發現梁錚給他發了張圖,是飯館里做的芝士焗蝦,下面寫了三個字。“饞死你。”謝宗南回復道,“我自己也會做,讓你失望啦。”梁錚很快回過來,“等你回來做,順便還要炸小黃魚。”謝宗南笑笑,“好。”梁錚發了個晚安的表情,“快去吹頭發吧。”謝宗南說,“你怎么知道我沒吹頭發?”梁錚回復道,“你猜。”謝宗南盤著腿,英雄過來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有點想問梁錚今天跟誰一塊兒吃飯,又覺得自己這樣跟查崗似的,太別扭了,在手機上打打刪刪了很久還是沒發過去。梁錚給他撥了個電話,謝宗南還在郁悶當中,被鈴聲嚇了一跳,差點甩了手機。“怎么回事兒,手機短路了?”“沒,”謝宗南小心的試探了一句,“你在家了嗎?沒跟朋友一起玩?”梁錚說,“我跟誰一起玩?哪個朋友?”謝宗南說,“之前我聽見他講話了。”“哦。”梁錚笑笑,“他啊。”“嗯。”謝宗南聲音有點悶,“他......誰啊。”梁錚語氣很平靜,“就他唄,一個朋友。”“哦。”謝宗南應了一聲。“你哦個什么勁兒啊。”梁錚笑著把電視機打開,“聽見了沒?我在家里看動畫片。”“神經病。”謝宗南臉上綻開了笑容。“快去吹頭發吧,我躺會就去睡了。”謝宗南嗯了一聲,補充道,“記得關電視機,不然浪費電。”掛完電話后,謝宗南帶著他那點兒又酸又甜又澀的小心思在洗手間里把頭發吹得蓬松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開心什么郁悶什么,反正就是挺神奇的,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那晚梁錚沒睡著。他一直在想陸以銘的話。“小男朋友嗎?”“哎看你事無巨細洗個澡還要跟他嘮叨幾遍,一點兒都不像你。”“雖然我有點郁悶,不過你要不喜歡他我把盤子吃了!”“講實話,喜歡就上唄,你什么時候那么慫啦.......糾結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多麻煩。”梁錚趴在窗口吸了根煙,樓下有輕微的汽笛鳴音,一對小情侶依依不舍的在惜別,依稀有幾個人快步走過,濺起一灘雨水。他不是慫,不是懦弱,也不是害怕。如果一開始他們就是以情侶的姿態在一起,沒有兄弟這個隔閡,那么他可以無所畏懼,如果有朝一日鬧到了分手的地步,他們也能彼此痛快的喝一杯酒,什么情啊愛啊一筆勾銷,瀟灑的說再見。但是在別人眼里他們就是兄弟,這一步跨出去,收不收得回來尚且兩說,一旦覆水難收,最后必然不能全身而退。那么到那時連兄弟都當不成了,怎么面對他爸和張阿姨,以后怎么在同個家里待著,這些都是困擾。你喜歡我,ok,我們在一起。你不喜歡我,也ok,一拍兩散而已。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往往不會這么坦率的表達自己的感情。謝宗南不會,他也不會。所以在這點上他真的挺佩服陸以銘的。梁錚從抽屜里翻出謝宗南給他折的螞蚱,盯著看了會兒。前幾天謝宗南心血來潮給他折了一個,當時覺得特別丑,嫌棄了很久,謝宗南就把它給扔了,扔在草堆里,他刨了很久才重新找到,收好,雖然現在看也還是很丑。很多年后他想到自己一時心軟回頭刨草堆將螞蚱撿回來的糗樣被謝宗南看得一干二凈,就覺得挺丟人的。梁錚把弄著螞蚱玩了會兒,想是這么想,但真的要控制自己不去跟謝宗南交心的話,也有點難。大抵是近鄉情怯,人老了,總容易想太多。想著會不會自個兒自作多情,想著謝宗南或許就是一時意亂情迷,時間久了就會發現這其實只是依賴,對他的感覺也僅僅是錯覺而已。從陳徹這事兒上他吸取了教訓,一廂情愿賠進去的感情,最后慘的還是自己。他絕對不能再栽一次。除非謝宗南比他想的更認真,可是對方現在什么都還摸不準呢。梁錚笑了笑,將螞蚱放進盒子里,嘆了口氣。接連著好幾天,陸以銘都約他出去玩,倒是沒再說什么求復合求約炮,只是他在這兒也沒什么朋友,一個人確實挺無聊的。梁錚帶他跟趙柯他們玩了會,陸以銘偷偷問他,趙柯是直的么?梁錚說,直得鋼筋板一樣。陸以銘挺失望的,這么帥啊,直了多可惜。梁錚笑笑說,配你才可惜。陸以銘嘖了一聲,指了指他的黑眼圈,“失眠是病,得治。”于是他拿了很多酒給梁錚喝,趙柯跟陸以銘說,“他那小弟弟不在吧,之前梁錚喝酒,被管得死死的,一喝就打電話來查崗呢,生怕他喝難受了,哎喲喂,太刺激我們這種喝吐了只有一個人回去抱馬桶的孤家寡人了。”梁錚斜了他一眼,“閉嘴,話那么多。”趙柯笑呵呵的又讓酒保拿了一箱酒來,“趁他不在,咱嗨一嗨。”梁錚說,“今晚拼死你。”陸以銘吹了一瓶,“先干為敬。”兌雜酒容易喝醉,梁錚之前在謝宗南外婆家喝了兩瓶白酒一點兒事都沒,今天晚上隨便喝了幾瓶就有點暈了。到最后,趙柯他們還都神采奕奕,梁錚就躺沙發上不動了。神志沒到徹底混亂的地步,就是身體不想動,渾身都累。沒怎么吃飽就一通猛喝,現在胃里又餓又泛酸,特別特別想吃謝宗南做的小酥餅和水果茶。梁錚的電話響了好幾遍,陸以銘實在看不下去就去接了。“你怎么不接電話啊!”謝宗南很急的喊了一聲,“還以為你出什么事兒了!”那邊很久都沒人說話,只聽得見一陣靡靡之音,大概是在酒吧,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