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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謝宗南看著他,張了張嘴,沒說話。梁錚笑了笑,“不過還好,我高二就出國了,長大之后對這些東西就看淡了,只有小時候才念念不忘,覺得自己特慘,爹不疼娘不愛的。”“所以我特別喜歡這里,喜歡你家的氛圍,只要待著就很開心。”謝宗南說,“還好我拉你過來了,不然你又要一個人過年。”梁錚嗯了一聲,“謝謝你。”謝宗南看著他,眼神里透著一股認真,“有些東西講出來就好了,別憋著,別把情緒往下壓,別露出無所謂的笑容,也別把傷口藏起來,你看,現在你爸和我媽在一起了,我們...........”他撓了撓頭,似乎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更好一點,停頓良久補了一句,“總之,不算太差。”“嗯,不算太差。”梁錚下頜微動。“你.......你還有我。”謝宗南沒有看他,聲音放得很輕,“如果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講。”他的眼睛幽深漆黑,帶著一點梁錚看不懂的神色。小時候他摔跤的次數很少,一摔,周圍有人他就哭,使勁哭,可是外婆他們不會過來哄他更不會在意,于是他就拍拍屁股爬起來,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長大以后他跌了無數跤,親情也好,愛情也好,事業也好,有人的時候他就爬起來,沒人的時候他就哭,憋著憋著,就憋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可是現在謝宗南說,讓他不要把傷口藏起來,他說,還有他。有點天真,有點傻氣,卻讓他的胸口微微發燙。心中酸澀一陣往上涌,他沒控制住上前抱住了謝宗南。那是一個很輕很淺的擁抱。謝宗南剛開始身體十分僵硬,杵著不動跟個木頭似的。在梁錚想稍稍退開的時候,卻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伸手摟緊了他的腰。笨拙的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安撫小動物似的拍著他的背。“你逗貓呢?”梁錚悶著聲在他耳邊說,謝宗南抿著嘴唇松開了抱著他的手,咳了一聲別過臉去,在梁錚眼角余光里被晚霞照得通紅。“誒。”梁錚忽然笑了笑,將手搭在對方的肩上,“你還想不想知道答案?”謝宗南懵懵的看了他一眼,“什么答案?”““那我呢”的答案。”謝宗南想了想才明白,早上他說了一通謝敏謝成斌在他心里是怎么樣的人,他就順嘴問了一句那我呢,結果梁錚說忘了。“你說。”謝宗南略帶期待的看著他。梁錚從嘴里發出一聲輕哼,無聲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在空氣中虛無縹緲的晃了一下,最后準確的停在了謝宗南的臉上,逆著光,模糊了他的表情,好像在笑,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可愛的人。”謝宗南嚼著這四個字有點傻,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沖大步流星往前走的梁錚“哎”了一聲,“能不耍我玩嗎?”梁錚回頭沖他瞇了瞇眼,“說實話你也不樂意聽啊。”謝宗南:“..........臭不要臉的。”“你說誰臭不要臉?”“我們趕緊下山,還能趕上晚飯。”“謝宗南,小虎,小可愛,你說誰臭不要臉啊。”“我剛才就該把你踹下山去。”“惱羞成怒啦,夸你可愛你還急眼了?”“..............”謝宗南抓了抓頭發,快步往山下走,梁錚跟在他身后,仰著頭看天,鄉下的夜空很美,月亮淡淡的,星星很多,有風,但一點也不冷。謝宗南氣得要命一溜煙跑沒影后又返上來找他,悶著聲音說,“這里路不平,你走前面,我看著你。”“還氣呢?那么小的肚量。”梁錚用手比劃了下。謝宗南回頭朝他扯了個嘶牙咧嘴的笑容。梁錚過了很久還記得很清楚,在寒冷冬天里,這個令他安心的笑容。可惜梁錚沒能如愿待滿七天假期,副總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有個燈具公司想要在這幾天往他們商場里擺幾個景觀燈,是個外國公司,剛在內地設了生產地,想跟他們合作。梁錚本想推脫,過年還沒過完就得回去工作,真夠煩的。不過副總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kingomo公司在全球燈具行業里算是佼佼者,要是能跟他們合作那是再好不過了,不僅能拓寬他們的知名度,還能讓雙方都獲利。梁錚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回去。跟謝宗南講的時候,對方正在給他做炸雞翅,一下沒注意就把筷子掉油鍋里炸了。梁錚笑著過去看他把筷子撈起來,一臉不爽的丟掉了。過了半天,謝宗南才擦了擦圍裙說,“什么時候走啊?”“明天一早吧。”“哦。”謝宗南應了一聲,搗鼓著鍋里的雞翅。“晚上我幫你一塊兒整理行李,外婆給我們做了些餃子和腌菜,你帶回去,不然你一個人又得吃外賣了,過年哪兒還有外賣送啊,好像只能啃啃方便面了,哎,家里衛生你別亂搞啊,等我回來弄,還有垃圾,垃圾一定要每天都倒。”謝宗南盯著噗噗沸騰的油鍋,忽然嘆了口氣,回頭看他,“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回去?”梁錚說,“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陪陪外婆外公吧,你再玩幾天,上來可就沒假期了。”謝宗南嗯了一聲,“也是。”倆人誰都沒有說話,忽然謝宗南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將鍋里的雞翅撈起來,沮喪的說,“都焦了。”本來覺得回去沒什么大不了的梁錚忽然有點后悔了。謝宗南的失落很明顯,他走過去捏了捏對方的后頸,嘴里那句“你是不是真的很舍不得我”在齒縫間繞了一圈,終究沒有說出口。36梁錚感覺行李裝了一斤鐵,在謝宗南去小店買水的時候抽開來看了一眼,他有點哭笑不得,里邊裝了一盒打糕,一盒糍粑,一袋臘腸,一大袋包好的速凍餃子,一瓶自己釀的楊梅酒,還有點腌菜。簡直要把他喂成豬。其實這些東西他都不愛吃,他就喜歡吃非健康食品,還沒泡面下飯呢,不過謝宗南昨晚搗鼓了很久,凌晨了還在那兒包餃子,第二天起得比他還早,一個人把曬在外面的臘腸切好裝好。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今天早晨問他“行李箱那么沉是不是裝尸體了”的時候,他還假裝聽不懂。蠢死了,梁錚拉上了拉鏈,坐在車站亭子里,心里有些感動。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對他這么上心,不求回報的。謝宗南把水買來的時候,車子從小道上緩緩開來。“怎么那么快?”梁錚接過他手里的礦泉水塞在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