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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logo的小企鵝。“看,我說我運氣不好吧。”周瀟燚拎著一套陶瓷杯挺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前面排隊那些人少說也能抽到個零食大禮包,大點就超市禮券手機ipad,怎么你.......”他沒憋住笑得挺歡。謝宗南回頭看見梁錚靠在墻上休息,昏黃的光線照在他微醺的臉上,嘴里銜著一支煙,吐息間云霧繚繞。“我有點事,拜拜。”“哎!”周瀟燚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見謝宗南擠過人群,走到了另一個角落里。“你醉了嗎?”謝宗南走過去推了他一把。梁錚晃蕩了下`身子,立馬站直了。“看來是還沒醉。”梁錚的煙還叼在嘴邊,驀地一斜眼,“有你這么測試人醉沒醉的嗎?”謝宗南沖他笑了笑,“唱得不錯,不過后面跑調了。”梁錚用手彈了彈煙灰說,“你還聽得出來跑沒跑調啊。”謝宗南說,“不過不影響,你唱歌有種感覺挺棒的。”“什么感覺?”梁錚將臉轉過去對著他。“不知道怎么描繪的一種感覺。”謝宗南笑道。梁錚頓了頓,低頭將煙掐滅了,“這么抽象啊,以前怎么沒發現你講話這么高深呢。”謝宗南嘖了一聲,“一直這么高深。”梁錚笑笑,“哎我說今天某幾個菜吃起來這么熟悉,原來你在這兒幫忙啊。”說著指了指他胸前的牌子。“我都沒在家做過你怎么吃的出來。”謝宗南說。梁錚沖他眨眨眼。“一種感覺。”謝宗南無奈的看著他,“能不能行了啊你。”說完后肚子就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梁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一拍他的肩膀,“走,吃飯去。”謝宗南被他推著往前走,“你沒吃飽啊。”梁錚扯著他,笑得挺好看,“不想呆這兒吃,我們去外面吃別的。”今晚降溫降得很厲害,倆人一出去就被風吹得瑟瑟發抖,連下了兩天雨,空氣里都透著清新的青草與泥土味。比里面開了空調悶熱的氣息舒服多了。梁錚把車鑰匙甩到謝宗南手里的時候聽見他說,“我帶你去兜風。”“啊?”梁錚扯了一把圍巾罩住嘴。“你不是心情不好嗎?”謝宗南說,“我買新車了。”梁錚解釋了一句,“沒心情不好。”看著他掏出車鑰匙晃了晃,“新車?”謝宗南神秘的笑笑,扯了一把他的胳膊。梁錚盯著眼前這輛黑色重金屬摩托有點傻眼。謝宗南把鑰匙插進摩托車里,呲的一聲發動了,長腿跨到座位上,拍了拍后墊,“上來。”“這車跟你畫風非常不符,你會開嗎?”謝宗南戴好安全帽,又給他丟了一個,“你這是歧視,你坐上來就知道了,我開得挺好的。”梁錚半信半疑的帶上安全帽,跨上了車,講實話,他真的很久沒坐過這種兩個輪子的,心情有點微妙,謝宗南轉身安慰了他一句,“沒事兒,你要怕就抱著我。”梁錚左右挪了一下,瞟了他一眼,“我怕這玩意干什么.....”謝宗南轉頭笑瞇瞇地看著他,“你不還怕狗嗎?”梁錚硬著頭皮逞能道,“我都說了那是討厭不是......”謝宗南這王八蛋平靜的一踩油門,摩托一個疾馳開出了老遠,梁錚的怕字還沒說出口,在空氣中轉了一圈變成了一聲挺響亮的啊。謝宗南的笑聲通過耳邊呼呼的風聲傳進他耳朵里,梁錚戴著圍巾露出一雙眼,挺憤恨的將他的背影戳了個窟窿。他們在街上疾馳而過,繞過寬闊的馬路,鉆進昏暗的小巷,謝宗南穿了件黑色的大衣,被風吹起了一角,此刻好像要融進那nongnong的夜色之中。這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很安靜。紅綠燈口,謝宗南停了下來,梁錚抓著他衣服的手松了松,謝宗南看著衣服下擺的褶皺剛想笑就被后面這人惱羞成怒的捏了下后頸,“不準笑,開車。”“誒,”謝宗南回頭看他,“你要不高興就喊兩嗓子,我高中壓力太大的時候除了去練泰拳就是騎車沿著郊區那條路一直喊,喊到自己爽為止。”“這不太像你。”梁錚說,“我以為你會被書埋了呢。”謝宗南笑了笑,“適當的釋放壓力而已,難得飆一飆車。”梁錚沉默了一會兒,謝宗南指了指自己的頭盔說,“我聽不見,你可以放肆的喊。”昏暗的路燈映射出一束光,打在車上,打在謝宗南安靜的側臉上。梁錚沒忍住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很輕。“抓緊了。”他回頭說道,車子拐了個彎,駛入一條靜謐的小路。月光澄澈,發出銀白色的光。梁錚感受到風狠狠的刮在臉上,卻一點兒都不疼了。機車轟鳴中,他想起了很多事,比如他這幾天郁悶的根源,比如他的爸媽,比如陳徹,比如這些年來積壓在心里佯裝無所謂的寂寞和孤獨。小時候,他特別樂意喊,打哪兒都喊,情緒外露,每天都開心的像個笨蛋,后來家里出了事,他媽過世了,他背負著外婆的憎恨,背負著爸爸的期待,背負著很多很多莫無須有的壓力,他開始變得叛逆,變得用隨心所欲,變得散漫無常,后來他成長了一點,在現實中摸爬滾打走向成熟,但還是擰巴,有時候連哼一聲都帶著些茍延殘喘的味道,挺累的,挺沒勁的。挺迷茫的。梁錚盯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張了張嘴,大喊出聲,他感覺謝宗南開得快了點,他攥緊對方的衣角,覺得頭發都要被風掀掉,眼前掠過許多畫面,不同輪廓,都很模糊。這種感覺跟過去一樣又不一樣。他的喊聲隨著夜風四處縹緲,最后塵埃落定。那一刻,他覺得前所未有的高興。26謝宗南在下個路口摘下了頭盔,額前的一縷黑發被吹向了兩邊,沾著些許濕漉漉的水珠,他們不知道開到了哪個地方,挺荒蕪的一片草坪,遠處是河堤,抬頭就能看見很多星星。“我餓了。”謝宗南看著他,“你呢?”梁錚將圍巾裹得更緊,吸了吸鼻子笑道,“我也餓了。”謝宗南重新跨上車,“走著。”梁錚蹬了蹬腿,忽然看見謝宗南脖子凍得一片通紅,他有些訝異,“你沒帶圍巾飚個什么車啊?”說著就把圍巾解下來在他脖子上繞了幾圈,“傻`逼,零下二度知不知道啊,我穿著高領呢,你帶吧。”謝宗南哦了一聲,有點木納的將臉埋在圍巾里,踩了一腳油門。他們就近找了一家路邊攤,謝宗南擦了擦椅子又擦了擦桌子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