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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可他觸了我的底線,我受不了對老人出手的,看著就來氣。”謝宗南抿了抿嘴唇,蹦出幾個字來,“丫沒打死他算他走運。”梁錚剪了塊紗布捧起他的手說,“抬起來”,艱難的繞了一圈,轉身拿膠布包起來,“你還不沖動呢?我們認識第一天你就揍了我。”“那是你耍流氓在先,我出于正當防衛才.......”謝宗南疼的一蹙眉,把話接下去,“算了,反正這事兒我也不對,明天去醫院寫個檢討。”“不用去了。”梁錚說,“我來之前給你請假了,你這手能干得了什么活?”謝宗南偏過頭看他,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滴溜溜轉了轉,聲音難得低沉,“你....今天為什么會來警局?”這個問題他從一開始就想問了,從梁錚出現的那一刻到現在在家坐著給他包扎,都感覺不太真實。他沒覺得梁錚會為了他這事兒千里迢迢從B市趕過來,何況還下著大雪。也沒覺得梁錚會因為他受傷而生氣。更覺得他不會拋下重要的工作來接他回家。這太不可思議了。梁錚什么時候變得那么關心他了?出于什么樣的立場,又是為了什么呢?謝宗南半天沒有聽到梁錚的回答,不由得一顆心提起來,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便看見梁錚輕笑了一下,伸手呼嚕了一把他的腦袋,謝宗南整個人傻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很圓。梁錚這是摸他頭了?還擼狗似的揉了一把?“我現在是你哥,我不過來誰過來?”哥這個稱呼第一次從梁錚嘴里講出來,謝宗南說不驚訝那肯定是假的。但在驚訝里還滲了一點點別的東西,半摻雜著高興半摻雜著失落,就跟大雜燴似的,一會兒酸一會兒甜,在心里翻攪,酸脹的很。梁錚挺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包扎成果,轉身喝了一口水。“這也太丑了吧,你包粽子啊。”謝宗南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仰頭看他。“別得寸進尺啊我跟你說。”梁錚用胳膊蹭了蹭自己的額頭,“我這是第一次給人包扎,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滿意你卸了自己來。”謝宗南看見梁錚額前的劉海被他蹭的亂糟糟的,帶著些許濕漉漉的汗,露出英挺的眉毛,一雙桃花眼沒了平日的目空一切,反倒透著溫暖清澈的光,黑眼圈很濃,神情有些疲倦,黑色大衣還沾了不少灰塵,看起來挺狼狽的,謝宗南卻覺得今天的梁錚簡直帥得晃瞎人眼。“傻了?”梁錚沖他挑挑眉,“你要包扎完了,就滾去睡覺。”謝宗南哎喲了一聲,剛還粗著喉嚨講話一下變成了謝黛玉,轉身半靠在椅子上,指了指后背,“我腰磕著了,現在一動就疼,還有背上挨了幾拳,肩胛骨那兒一抽一抽的。”梁錚從嘴里一字一頓的蹦出話來,“你怎么那么欠呢,自己涂。”謝宗南挺無辜的指了指臉,“你把我能自己涂的地方都涂了,不能自己涂的地方都略過了,你是故意的吧。”梁錚冷臉與他對視,沒多久就被他可憐見兒的眼神給打敗了,氣得狠狠一掀謝宗南的衣服,盯了一會兒他沒忍住罵了句臟話,“cao這狗玩意兒你怎么沒給他掰折了?”謝宗南聽見他這一罵,心情變得更好了,嘴角一點一點翹上去,彎成好看的弧度。梁錚這會兒下手很輕,怕再給他傷上加傷,揉了一會兒還問他痛不痛,謝宗南挺開心的說了一句不痛。梁錚覺得此人磕到的不是腰,是腦袋,背后都傷成那樣了還笑,該不會真磕傻了吧。“哎你腦袋有沒有磕到?”梁錚緊張的問了一聲,“要頭疼還是得去醫院,你這狀態我挺慌。”被按到傷口,謝宗南嘶了一聲,握著桌角的指尖攥緊了,紅花油涂在背上火辣辣的,酥酥麻麻的感覺一直順著脊梁骨傳到心臟。他挺舒服的瞇了瞇眼睛,“我還不能笑了?”“被人弄成這樣了你還笑你不有病誰有病?”梁錚涂完,很嫌棄的用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多余的紅花油,脖子是謝宗南最敏感的地方,被他那么一摸,弓著的背一下就僵直了。這種從天靈蓋一直席卷而來蔓延全身的酥麻感讓他有些蒙圈。有點微妙,有點奇怪,好像被人捏著心臟輕輕掐了一下,不疼,但觸感很清晰。“我.......”他張了張嘴,嗓子也有些啞了。“你什么你.......”梁錚扭頭看他,“麻溜的滾去睡覺,我乘了三小時飛機,兩小時出租,你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我吐你身上。”謝宗南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梁錚疲憊的臉,心里浮起一絲愧疚。“對不起。”他垂了垂眼。梁錚將大衣掛起來,揉了揉太陽xue,“最后重申一遍啊,我過來找你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我爸和你媽現在已經在一塊了,理論上你是我弟弟,之前咱倆隔著情敵這身份誰都看誰不順眼,現在陳徹走了,就不要互相有偏見了,你是我弟,我是你哥,就這么簡單。”謝宗南愣了愣,剛才困擾著他的“為什么”模模糊糊探了個頭,被硬拉狠拽的扯出了一點邊邊角角。因為他是你哥。謝宗南抬頭看向梁錚,對方已經脫了大衣,只剩一件白色襯衫,他扯了一把領帶,胸前的扣子隨意解開了兩顆,露出緊實的胸膛。謝宗南總覺得當下有點兒暈,手腳跟腦子不在一個頻率上。他走了幾步,定格似的看著梁錚沒動。“還不出去,我要換.....”衣服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謝宗南就往前撲了一下,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梁錚嚇得偏過頭去,用腳踹了一下對方的小腿。謝宗南雙手撐在衣架上停了一會兒,然后低頭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梁錚悶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謝宗南松開手,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上嘴了,他驚恐的后退了幾步,背對著他捋順了思緒,搶在梁錚前面開口道,“我.......我咬你是因為,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把我當成陪床的,也在我鎖骨這兒咬了一口,不,你是又親又吮,害得我幾天上班都得穿高領。現在我.......我還給你”梁錚還在朝他瞪眼,謝宗南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笑笑,“就當做個紀念,我們忘記情敵這個身份,重新開始吧,哥。”梁錚摸了摸鎖骨上的牙印,朝謝宗南投了一個“自行領死”的眼神,抬腳又要踹,謝宗南渾身是傷可跑的倒挺快,簡直身輕如燕的鉆出房門,還順帶道了句晚安。莫名其妙被小狼狗附身的謝宗南咬了一口的梁錚站在窗口憤懣的吸了兩根煙,這憋屈勁兒還沒消下去。